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无论中医还是西医，在某一个领域内能达到某个高度，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赵可儿不相信，古凡在治疗冠心病有不俗能力之外，对于其他方面也颇有手段。
对于质疑，古凡从来都不会解释那么多，“贺小姐，抱歉之前因某些事情耽搁，爽约了。”
古凡明面上是在给贺淑芬道歉，实际上表达的却是另一重意思。
我并不把你们当回事，别太抬举自己。
赵可儿和他只是一面之缘，与之不熟。只是见的第一面，说了几句话，通过年龄，就判定自己是个庸医，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看自己。就算古凡再大度，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四九城里年轻一辈，他们可以顽固，可以高高在上的看每一个人。但不能缺了眼色，这个圈子里很残酷。明面上可以谈笑风生，私下可能就是你死我活。
别不相信，政治dou争无处不在。不只是在官场上，就连衣食住行都要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被抓住痛脚，可能永远翻不了身。
这种较量已经从老一辈，发展到了年轻一辈。
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傻子，傻子早就被淘汰出局。有傻子吗？有，但也是相对而言。
有时候傻不可怕，就怕没有眼力劲，听不出话里的弦外之音。
赵可儿轻蔑一笑，上下大量古凡的穿着，“就你，全身上下不超过五百块钱，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难道比华夏中医学院的詹院长医术还要高明，懂点皮毛，就沾沾自喜妄自尊大的家伙，哼。”
“可儿，你够了！”贺淑芬有些着急，排除赵军号的原因，古凡也是她爷爷的救命恩人，怎能容好友这样诋毁。
古凡轻蔑一笑，“贺小姐，恕我能力有限。”
起初古凡对贺淑芬还有些亏欠，可被赵可儿这一搅合，他已经没有心情为赵军号治疗了。
贺淑芬十分着急，一个能让上面照顾的人，能力必然不小，被闺蜜这一搅和，很可能得罪死对方。人都是要面子的，古凡没有大发雷霆已经算是很有涵养。
“古先生，可儿有些冲动了。”贺淑芬把赵可儿拉倒身后，连忙道歉，“对不起，还望古先生海涵。”
赵可儿不傻，看到自己闺蜜如此道歉，已经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要不是古凡那句话，她还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抛开之前对古凡的误解，从新冷静下来的赵可儿开始分析，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米七七左右的个头，长得不算英俊，但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质。儒雅？高贵？自信？傲气？不，都不是。但这个人身上，却都包含了这些气质。在赵可儿的字典里，完全找不出一个能够形容眼前这个人的词语。
古凡淡淡一笑，对贺淑芬他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同情占据绝大多数。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已经十分少见。
“没事，我刚来京都，会在京都住上一段时间，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古凡便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古先生，您要去哪里，我送您！”贺淑芬实在担心古凡再次突然间消失，打着送古凡的理由，方便以后去找他。
“不了！”古凡婉言拒绝，自己刚来京都，还没有找到住处，何去何从自己都不知道，哪好意思麻烦别人。
被拒绝，贺淑芬心中再着急，此时此刻也要按捺住自己。
“那打扰了。”贺淑芬拉着闺蜜回到车内，启动车子，向着之前的目的地前行。
“小芬，那个人应该是吹牛的吧。”一上车，赵可儿就安耐不住，开口问道。
看着后视镜中依旧拖着行李箱，在寻找酒店的古凡，“别小瞧他，且不说我爷爷的病是他治好的。他的背景，不比我们两个差。”
“什么？”赵可儿和贺淑芬是什么家庭，那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又是什么家庭。怎么会和自己属于一个圈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看了一眼自己闺蜜，“别太瞧得起自己了，他不是和我们一个圈子，是和咱们长辈是属于一个圈子的。”
赵可儿懵了，自家的父辈都是什么官职，那个青年难道也是那个级别的？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曾派人调查过古凡这个人，结果被国安警告不说。我爷爷回到家中，更是大发雷霆。”回想起一年前家中，老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一顿大骂，贺淑芬眼眶就有些泛红。
她是贺家的掌上明珠，人人都谦让她，疼爱她。爷爷更是其中的翘楚，可就是那一次，爷爷不顾家人的阻拦，硬生生让自己跪了一夜。
赵可儿嘴角抽抽，心中已经相信了七八分，嘴上却还是有些逞强，“不至于吧，他才多大！”
“有的人不能以年龄来衡量，例如叶家的小公主，叶莹莹！”
听到叶莹莹这个名字，赵可儿低头不语。
一年前，叶连英任期还没有到，突然调回京都，级别更上一步。这其中不乏叶老的活动，但其中更隐藏着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跟随叶连英来京都的，还有他的女儿。一个离开圈子很久，又突然回归的人。
叶莹莹回来，大家都不奇怪，叶老还在，叶连英自己也很努力，回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突然回归的叶莹莹，表现的很低调。上学，放学，可就是这么低调的人。让一些不长眼的家伙惦记上，那一次让整个圈子的人轰动。
一个人打趴了七八个大汉，其中还有三个刚退伍下来的军人。
那个伪大少，从此不知道什么原因，至此不举。家里带着大少去了无数家医院，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心理问题。
阉人与无形间，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病因，如何不让人忌惮。
从那以后，圈子中的男性或多或少的对她都有些畏惧，能绕道就绕道，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叶莹莹多大？今年刚刚十九岁，能用年龄来衡量吗？不能。
贺淑芬掏出手机，查找到叶莹莹的电话，“喂，莹莹，在忙什么呢？”
“看书啊，后天就要去学校了。哎，书本上的那些知识我早就会了，可家里人还是逼着出去多见见世面，多交交朋友，真烦人。”
叶莹莹还是如一年前一般，大大咧咧。或许这就是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性情更加耿直。
“淑芬姐，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沉默了一会，贺淑芬也不拐弯抹角，“是这样的，你对医学领域比较了解。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你看方便不方便。”
“问吧！我知道的话一定告诉你。”
“他叫古凡，是一名中医。”贺淑芬知道古凡是从z市过来，一个能力极强的中医，必然会在某个圈子中出现过。既然无法通过某些手段查询，那么问身边的朋友不过分吧？
听到古凡这个名字，电话那头的叶莹莹，语气突然冷淡，“你怎么突然打听这个人？”
“之前我们曾经见过两次，一次他救了我爷爷。另一次是在皇朝ktv，他说能治好军号的病。”
“哦，原来是这样啊。”叶莹莹长处一口气，“如果他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莹莹，你认识这名医生？”赵可儿听到话筒内女孩很肯定的语气，连忙开口。
“他是我师父！”叶莹莹的语气中充满了崇拜，可随之又是一阵落寞，“我很久没有联系到他了，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
车子靠在路边，贺淑芬看向赵可儿，眼中漏出一抹精光，叶莹莹已经成为了古武者，她的身后站着叶家，同时有着一位深不可测的师父。这个人已经呼之欲出，就是古凡。
一名强者，根本不屑于攀龙附凤，他本身就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赵可儿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还好，好在对方没有怪罪。
贺淑芬平复了一下心情，“莹莹，我告诉你，刚才我见到你的师父了。”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淑芬姐，你确定吗？是我师父？”
叶淑芬苦笑，“应该是同一个人。”
“我师父在哪？我这就过去。”一阵手忙脚乱，突然听到师父的消息，叶莹莹那个欣喜啊。直接抓起旁边的包，鞋业不换了，直接向着外面跑。
“钟楼这里。”贺淑芬听到对面叶莹莹的家人的呼喊声，“我们已经和他分开了，你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
脚步缓缓放慢，提到电话，她心中那个气，“别提了，过去一年时间里，我基本每天打四五个电话，结果全是关机，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应，应该不会吧！”贺淑芬有些恐慌了，她能肯定古凡留的电话是对的，但却忘记了有来电防骚扰模式。古凡连自己徒弟的电话都不接，更何况是她这个陌生人。
“他的电话时不是，1360337....”为了保险起见，贺淑芬翻开古凡的电话，与叶莹莹做了一遍确定。
“对，就是他的电话。”叶莹莹想到那个负心人，她全身来气，“先挂了，我再打打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