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见到萧煜霖这个样子,也在心里指责钟玗琪的不是。
不过,他什么也不敢说。萧煜霖不计较钟玗琪的话多,可不代表不跟他计较啊!
倒是秋实,她有些搞不明白钟玗琪所想。
若是钟玗琪生气,她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了。而秋实知道,钟玗琪刚才说的话并不是反话,那是钟玗琪心里的实话。
可要萧煜霖先钟玗琪一步娶一个妾室到瑞王府来,那不是打钟玗琪的脸吗?为什么钟玗琪一点都不介意呢?莫说是钟玗琪,就连秋实的心里也很是不服呢!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想想他们的身份,钟玗琪做瑞王妃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别说是干扰萧煜霖纳妾,更别说这还是圣旨。
其实,钟玗琪的心里根本就不介意这些。
因为,她本来就对萧煜霖没有情,他娶多少个妻妾,又关她什么事呢?而且,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也很正常,她只要保着瑞王妃的这个名头就够了。
萧煜霖生气,所以后面的宴会都没有再跟钟玗琪说话。他怕一个忍不住,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钟玗琪也乐得萧煜霖不跟她说话,这样,她还可以少受别人关注。
赵太后也留意到了萧煜霖和钟玗琪之间的气氛,眼睛里更是露出精光来。她觉得,萧煜霖与钟玗琪之间的关系有些不正常。
宴会结束,众人陆续退场,各自出宫回府。
除去萧煜霖要留在宫里参加夜宴之外,其他的王爷都有了家室,要在王府里用晚膳。就算萧煜霖有了家室,他是赵太后最疼爱的亲儿子,赵太后还是要留他一家子在宫中用晚膳的。
萧梓腾是太子,又是唯一一个开府在外的皇子,晚上自然也是要留在宫里用宴的。
本来,萧梓腾还想同萧煜霖一道去宁寿宫,顺便跟钟玗琪说说话,却被孟云婷先一步叫去了金凤宫说话。
萧煜霖虽然现在还跟钟玗琪生着气,可也不得不站起身来对钟玗琪说道:“本王晚上还要在宫中用宴,现在不会回府去。一会,本王会叫人送你回府的。”
钟玗琪说道:“王爷请自便!”
说完,钟玗琪便往大殿门口走去。
这时,有个小宫女匆匆走来,对钟玗琪说道:“钟小姐且慢!”
钟玗琪站定了身子,然后看向小宫女,说道:“有什么事吗?”
小宫女低着头说道:“钟小姐,太后对钟小姐一见如故,请钟小姐到宁寿宫一叙。”
一见如故?一叙?怕是把她叫到宁寿宫去要她的命吧!钟玗琪心想。
萧煜霖也猜得大概,此时也顾不得跟钟玗琪置气,对小宫女说道:“钟小姐用宴累了,本王要送她回王府了。”
小宫女又对着萧煜霖躬身说道:“启禀瑞王爷,太后吩咐奴婢,请钟小姐到宁寿宫走一趟。”
不过是叫钟玗琪到宁寿宫去说几句话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先前在宴会上,就已经被萧煜鸿指责萧煜霖大不孝了,这个时候若是再叫赵太后不快,那萧煜霖不更是坐实了这个名头?
因此,萧煜霖说道:“本王也有些日子没到宁寿宫那里去了,每年除夕的下午,本王都会到宁寿宫去走一趟,本王便与钟玗琪一道吧!”
说完,萧煜霖一挥手,示意钟玗琪跟着他走。
才出了泰安殿,又有个小太监匆匆走来,对萧煜霖说道:“启禀瑞王爷,皇上召瑞王爷到御书房说话。”
萧煜霖皱了皱眉头,心里知道这不是巧合,怕是赵太后和萧煜鸿有意要拆开他和钟玗琪了。
因此,萧煜霖说道:“皇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本王说吗?”
小太监只低着头说道:“奴才不知!皇上只命奴才请瑞王爷到御书房去。”
钟玗琪也猜到了其中的缘故,便对萧煜霖说道:“王爷,皇上召你过去,自然是有事情找你了。王爷还是过去吧!”
萧煜霖有些担忧地对钟玗琪说道:“你也知道,你是要去宁寿宫!”
钟玗琪说道:“宁寿宫是太后的寝宫,太后垂爱,我过去跟太后说话也是应该的。王爷与皇上说完了话,再到宁寿宫去也不迟。”
萧煜霖无奈,又不能说其他的话,只得对小宫女说道:“你去禀告太后,说本王先到御书房去,过后再去跟太后叙话。钟小姐是小户人家,不懂宫里的规矩礼仪,你们可不得对她无礼!”
小姑娘欠身说道:“奴婢不敢!”
萧煜霖与钟玗琪走了一阵,便要分开了。
萧煜霖还是有些担心钟玗琪的安危,停在路口就不走了。倒是钟玗琪,二话不说,便跟着宫女往后宫去了。
既然自己想要做瑞王妃,有些事情不得不去面对,钟玗琪知道。
跟着小宫女走了许久,钟玗琪来到深宫的宁寿宫大门口。这里很是僻静,外面几乎没有几个人会走动。
宁寿宫的大门是关着的,小宫女对钟玗琪说道:“钟小姐,请容奴婢进去向太后禀报!”
钟玗琪只点了点头。
小姑娘敲了敲门,大门打开了一点点。有个小太监露出一个脑袋来,见是宁寿宫的人,便放人进去了,然后又关上了大门。
钟玗琪只勾着嘴唇笑了笑,心里想着,赵太后怕是想叫她吃个闭门羹,叫她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一下吧?
大白天的,又是过年,哪个宫里会关着大门了?除非是获罪的宫殿,被封门了。
果然,钟玗琪等了有一炷香之久,大门都没有丝毫动静,里面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秋实穿得不如钟玗琪多,体质也没钟玗琪好,先前走路过来身上还暖和着,只是在这里越站越冷,身上不禁打起哆嗦了。
秋实抱了抱手臂,对钟玗琪小声说道:“小姐,是太后叫小姐过来的,没错吧?”
钟玗琪冷哼一声,说道:“哼!这还算好的了!”
“小姐冷不冷的?”
说着,秋实又去摸钟玗琪的手,没感觉到凉,心里这才放心了些。又拢了拢钟玗琪的披风,生怕披风里面会进了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