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要离去?对于这些疑问,虫它都无法知晓。
他只能这样认为,天意无处不在,只要是在天堂驿界,他任何的出人意料,都是那样地令人觉得玄奥,且绽放着某种独物的理性!
而当天意的身影,看似蹒跚缓慢,实际上却快若时光地消失在山脚下时,那种古怪的静止之力突然消失。
虫它还在担心着,要如何才能解释清楚刚才那种突然间静止的状况时,却猛地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居然划破时空般地陡移到了他刚才没有喊天意,也没有往回走的地方。
就仿佛刚才他看见了天意,并且走到天意面前问的那一幕,全都是虚幻的,是假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愣着干什么,为师功力有限,支持不了多久,帝洞既已打开,你就快进去修炼吧!”
白参长老并未提及刚才时空静止之事,只是催着虫它快点进入帝洞中修炼。
看白参长老那问话的样子,应该是并不知道时空曾经在刚才停止过,虫它的担心实在是多余了。
其实想想也对,既然时间被静止了,那么时空中的物体自然也就同样会被静止,包括思想和感知,也不会再产生,这样什么人什么物体经过他们的身旁,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只是既然一切都静止了,那么天意和虫它,又怎么能够在那种静止的状态中,保持着流动般的形态?
“师尊,谢谢你,也谢谢多古,我虫它,定然不会辜负你们的所托!”
虫它侧头又望了白参长老一眼,这才飞身而起,如箭矢一般,疯狂地扎入那道绿色玉光之中。
虫它既进入了帝洞之中,白参长老也就撤消了手掌上的力量,玄奥而神奇的裂天玉光,也就开始在虫它的身后缓缓地合拢。
“嘎嘎嘎嘎嘎……”
山体震撼,如人体内的骨架一般挪动着,虫它回转头,看着洞外的白色日光越变越窄,犬牙交错状的山体也越变越窄。
最终,随着整个大洞一阵剧烈的摇晃,犬牙交错的山体终于再次合拢,化为了一座严丝密缝的大山。
难怪虫它刚才在外面寻不着这个帝洞,原来帝洞本就是深藏在山体之内,如果不是有白参长老这样的牵引者,任谁走到洞外,也不会察觉到山体内会有这么一个古怪的洞穴吧。
按照虫它原来的认知,山体闭合后,洞内再无日光的照射,应该会变得漆黑一片才对,但到山体真的闭合了时,他才发现他自己想错了。
整个大洞内不仅有光,而且还明亮透彻,到处都绽放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古怪绿光,让人的视线以及头脑,全都无比地清晰。
“师尊,这洞中的光是怎么回事?”虫它诧异地问着,心想白参长老就在洞外,应该能为自己释疑才对。
却没想他这话说出后,久久都得不到白参长老的回应。
倒是洞府的深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这是玉化现象,当年的白帝道行圆满时,浑身道力残渣化作光芒朝外肆泄,这座洞府被其光芒射中,因此化石为玉,方成就了这个玄奇的洞府!此洞府四壁玉深三丈,自然能绽放出璀璨的玉光。”
听着那声音,虫它转过身望向洞府的深处。
洞府的最深处,紧靠洞壁位置处,出现了一张雪白的玉床。
一个光化的少年身影,正悠闲地斜躺在白玉床上,并随着声音的吐出,从白玉床上缓缓地坐了起来。
他穿着白色长袍,宽松的衣带间,展露出绝世的姿容,不论是脸,还是手,比至尊级的明玉,都还要膄美和俊朗。
他的头发很长、极黑,头顶上的秀发用锦绸盘成了髻,只剩两鬓间的秀发随意地掉落在肩膀和手臂上,那一份俊朗与飘逸,乃是虫它第一次所见!
当看见这少年时,虫它止不住就想到了刚才一瘸一拐着,离开多古山顶的天意。
这少年的美容,乃是天意级别的美容,眉目之间,甚至还仿佛有着几分的神似,只是天意是十岁的形态,而少年,却是十八九岁时的形态。
为少年容貌震惊的同时,虫它也被少年所提及到的玉化现象震惊到了。
原来这个大洞,以前并不是这样子,而是普通的岩石质地的洞穴,和虫它在青云门所见到的青藤山后的地府洞天可能也差不多,之所以如此地明这,是因为在白帝道行圆满,得道出关时,力量外泄,才造出了这整个大洞的玉化。
玉这种东西,乃为天地间至硬至神奇之物,比之天堂驿界如今所通用的晶石还要珍贵,一个人外泄的道力,能达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境界,怎不令人无尽震憾!
虫它眼目四望,不经意间见到地上有几颗小石块,止不住俯下身去,拾起其中一块,放在手中观看。
只见整个石块通体泛绿着,里面还偶有一两颗玉化不完全的红色小砂子……这真的是玉,而且其质量,应该也是玉中的极品,若是带到外面,换几颗五品的晶石,一点问题都没有!
虫它如此想着,止不住就想将这东西塞进自己的令牌内。
但让他尴尬的是,明明自己的令牌戒内还有很大的空间,戒内的装载功能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这一块巴掌大的玉石,居然硬是装不进去。
“此洞中之物,乃为白帝所有,除非你能获得白帝的真传,若不然,不论是洞中的石头,还是沙子,还是空气,你都休想带出去!”
白玉床上的少年撇了虫它一眼,脸上很明显地便露出了鄙夷之色,那份像看待白帝传人一般的期待,立刻被浇灭了一大半。
“那个……”见着对面少年的表情,虫它止不住尴尬地抓了抓脸腮。
按照一般的情形,被人小瞧了之后,一般人都会生出一些廉耻之心,把这玉石扔回地上去。
虫它也想扔,但却实在有些不舍,便一边“那个那个”地说着,一边将玉石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