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陛下乃是万民之主,怎能朝令夕改,更何况,他们购买反书,罪同谋反,怎能轻易赦免!”眼看工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也奈何不得黄书,一位翰林院学士站了出来,开口继续反驳,
话说翰林院院正之位早就有无数人面红耳赤的盯着,却被黄书给一下子摘了桃子,正所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自然招惹一些人的仇恨;
眼看众人车轮战,黄书也是丝毫不惧,据理力争道:“圣人有云知错能改,晒莫大焉,陛下为万民表率,更应该时时自醒,岂能将错就错,
而且水浒传多具内涵,更是惊醒世人,要擦干双目,万万不可听信奸诈之人所言,更是提醒陛下,不可听信佞臣之语,致使贤路闭塞,圣听遭蒙!”
“你,你竟然说我是佞臣,我,我要告你污蔑之罪!”那翰林学士气的大气直喘,一时之间,连指着黄书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黄书白眼一番,开口道:“本少只是说奸佞之人蒙蔽陛下,是你自己代号入座,本少可没点名道姓!”
“你,狡辩,狡辩,你这是狡辩!”那翰林学士指着黄书,却是来来去去只会说狡辩,显然也是词穷了,
“黄书,你莫要再次卖弄口舌,就算是你说的天花乱坠,也难以掩盖你写了反书的事实!”“对,不管你如何狡辩,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这水浒传就是反书!”……
眼看黄书三言两语,将百官之中最是能言善辩的几人打击的体无完肤,余下百官一时之间也想不起什么反击之言,却是耍起赖来,就赖定了水浒是一本反书,
反正官字两个口,这文武百官在此处足有大半,只要大家都认定你写了反书,就算是没写,那也是写了,
眼见如此,黄书顿时被气乐了,开口讥讽道:“以往本少还真不相信有“莫须有”这个罪名,听到尔等今日之言,本少倒还真是涨了见识!”
宋高宗之时,秦桧以莫须有三字作为罪名,害了岳飞性命,其中莫须有的意思便是或许有,可能有的诸多理解,但究其本质,便是将原本并不存在的罪名,强行施加在他人头上,
文武百官虽然不知道莫须有这三个字背后的典故,却也听得懂黄书的意思,顿时各个勃然变色,纷纷怒视黄书,
忽然一位官员灵光一闪,开口道:“耕牛为百姓生活之本,我朝严令禁止不得私杀耕牛;凡私自斩杀耕牛者轻者杖责重则发配,你在书中所写,动辄宰牛杀羊,实乃教唆民众触犯律法,自然是反书!”
“对,你书中私杀耕牛,教唆万民触犯律法,理当杖责发配!”百官闻言,顿时大喜,满是赞赏的忘了那官员一眼,纷纷出言附和,
“我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尔等既然以书中耕牛当做罪状,如何使得天下人敬服!”听闻此言,黄书顿时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苍狼一声拔出宝剑,就往那官员追了过去,
“陛下救命,陛下救命啊!”那官员见此顿时大惊,一阵屁滚尿流的到处乱爬,
奈何黄书怎么说也是学了几手武艺,哪里是这等身大圆肥的官员所能比拟的,三两纵步已然追了上去,刷刷刷,只见的剑光闪烁,尽数往其身上削了过去,
“啊,啊,啊……陛下救命,陛下救命!”察觉到身上遍体生寒,那官员顿时吓尿了裤子,瘫倒在地,啊啊惨叫着,
良久之后,方才回过神来,打眼一看,却见身上只是衣衫褴褛,尽是剑痕,自身肌肤却是毫发无伤,
只是裤裆下面隐隐传来的腥臭味,顿时令其面颊通红,再不敢与黄书纠缠,举起衣袖,掩面而逃,
事实上,黄书虽说表现的十分嚣张霸道,却也明白自己真要是在这大殿之上杀了那官员,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反倒不如这般将其衣衫割破,让其裸奔回去,更能震慑百官,
见此,那一直端坐上首,久久不曾言语的赵深暗笑一声,随后面色一肃,凝声说道:“诸位爱卿,可还有话说?”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有心继续反对,但是想到刚才那位官员的倒霉相,顿时打了个激灵,纷纷缄口不言,
若是在纠缠下去,虽说有可能将黄书搬到,但也有可能被疯狂的黄书给割破衣衫裸奔而回,试想若是那样的话,还有何颜面在这朝堂之上当官,
反正这黄书也在众多仙门的通缉名单上挂了号,有那些修仙之人出手,这黄书早晚也是个死字,犯不着自己在这与他死磕到底!
赵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开口宣判道:“经过查实,水浒传反书案,为子虚乌有之事,勒令马上停止全城抓捕,
解封儒家书店,并释放受到此案牵连的无辜百姓,有造成损失的,一切照价赔偿!”
经过今日之事,赵深算是对这殿内百官彻底失望了,如此明显的优势之下,还是这么多人,结果竟然被黄书一个人说的哑口无言,还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虽说赵深的本意也是让黄书无罪释放,但这些官员却也是他的臣子啊,都是这么一群只知道勾心斗角的愚昧之人,如何治理好国家!
相反,经过黄书舌战群臣之事,赵深却是对黄书的才能大为看好,眼珠一转开口道:“黄书,如今户部尚书的位置正无人做,不如你来怎么样?”
“啊,不行不行不行,微臣才疏学浅,当不得户部尚书!”听闻此言,黄书顿时吓了一跳,却是连连摇头,
笑话,科举之事就够他烦的了,还要筹建书院,还要抽时间研读经意,修行儒法,那里来的闲心跟这群官员勾心斗角,耽误时间事小,耽误修行事大啊!
“真不愿意?户部尚书可是一品大员哦?”眼看黄书神色颇为坚定,赵深满是遗憾的叹息一声,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不干不干,坚决不干,还请陛下签写圣旨,微臣还赶着去天牢放人那!”黄书连连摇头,拿到圣旨之后,顿时像是被兔子撵了一般,一溜烟跑走了,
看着眼前一幕,百官却是嫉妒的眼睛都快红了,户部尚书啊,一品大员啊,那黄书竟然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你丫不要我要啊!
“看什么看,一群废物,退朝!”赵深满是恼火的看了群臣一眼,衣袖一甩,留下这灰头土脸的文武百官在大殿之上久久无语;
……
拿着圣旨,黄书很快来到天牢,径直找到牢头,开口道:“皇上有旨,水浒传为当世奇书,与反书无关,这些民众都是无辜的,马上开牢放人!”
“是是是,属下马上放人,马上放人!”圣旨就在眼前,牢头自是不甘怠慢,哆哆嗦嗦的找到钥匙,磨磨蹭蹭的往大牢内挪去,
正在此时,黄书霍然听闻大牢之内隐隐有哭喊之声传来,在看这牢头遮遮掩掩的模样,顿时心生不祥之感,
“磨磨蹭蹭必是心中有鬼,给我滚一边去,本少自己来!”着急之下,那里顾得上与这牢头在这磨蹭,一把夺过钥匙,砰的一脚将牢头踹到一旁,急匆匆走进了天牢之内,
却正见几位牢卒正抬着一具伤痕累累的汉子,鬼鬼祟祟的往牢房深处跑,
见此,黄书疑心顿起,赶忙高声大喝道:“站住!”谁知那狱卒听闻黄书的呼喊之上,跑的越发快了起来,
“想跑!”黄书冷哼一声,体内文气运转,驱动诗词《草》稿,顿时一片草坪从青石地面冒出,将几位狱卒捆绑了个结实,至于那受伤的汉子,则被草丛送到了黄书面前,
查看了一下那汉子的伤势,黄书眼神冰冷的扫视了几位狱卒一眼,向那汉子询问道:“说,怎么回事?”
“大人,我本是个读书人,前些时日买了一本水浒传,便被当做反贼捉到这里来了,
这群狱卒却将我等当做将死之人,竟是私设公堂,严刑逼供,强迫我等认罪画押,还要逼迫我等缴纳银两,不然就大刑加身,
可怜我那老父亲,已然年近七旬,竟是被他们活活打死了,更是有许多无辜之人,就是被他们这么活生生折磨致死,尸体全都堆在那里,都快堆满一间牢房了!
呜呜呜呜,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那汉子说到最后已然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该死,该死,该死!”听闻此言,黄书快步走向那狱卒三人抛弃尸体的地方一看,顿时怒火冲销,双目血红,浑身杀道文气蜂拥而出,向几位狱卒逼视而去,
却见那十几平米大小的牢房之内,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尸体,各个浑身伤痕累累,死不瞑目,大略看去,最少也有数十具尸体,其凄惨之状简直令人不可直视!
“黄少饶命,黄少饶命啊,我等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请黄少饶了我们吧!”众位狱卒见此,顿时吓得瘫软在地,面对黄书扣头不止,
“本少饶了你们,那谁来饶了他们,都给我死吧!”黄书再也忍不住,驱动七杀碑,冒出无尽黑气,直直的向众多狱卒砸了过去!
“砰……!”随着一声巨响,顿时鲜血四溅,随后被七杀碑吞纳一空,尸骨无存,
“多谢大人帮我报此血仇,爹,娘,呜呜呜呜……!”见此,那书生顿时悍然泪下,牢内众人也是纷纷抱头痛哭,
望着眼前这一堆尸体,黄书神情悲愤,沉思良久,最后牙关一咬,将百姓全都放出牢房,聚拢一起,开口道:“我有一法,或许可使这些冤死之人获得一线生机,只是不知大家肯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