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迎风和杜无兜等人都如约将钱交在萧小墨手上,以助他打造兵器,还自称以后会持续资助。
但是却始终未曾收到郭吹箫的一分钱。萧小墨又要悬壶济世,实在没功夫去理他。
大家都干劲十足,为杨应龙来袭作了充分准备。
却说卫才回到郭府之后,便立即去书房叩见郭吹箫,向郭吹箫说了萧小墨建议他们出钱的事。
郭吹箫听了之后,一阵沉吟,才道:“卫才,你认为该如何做?这钱是出与不出?”
卫才笑道:“小人认为可出,也可不出。至于出钱与否,关键得看马踏秋他们有多少诚意!”
郭吹箫忙笑道:“为何如此说?”
卫才道:老爷手上有的是钱,就算杨应龙打来,只要老爷主动向他投诚,并主动给杨应龙一些甜头,这些反贼造反,无非是为了富贵嘛!只要与他们谈好价钱,他们便不会侵吞老爷的家财!既然可以保障家财,那老爷没必要与萧小墨他们疯。”
郭吹箫道:“这是不出钱,你分析得不错!也蛮合老爷我心意!那么出钱又怎么说?”
卫才谢过他的老爷夸赞,继续说道:“出钱,就得看马踏秋有多大诚意。小人听九姨太说过,老爷最心爱的女人被高迎风抢走,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对高夫人的爱恋始终不曾减得半分…
“如今贼兵犯镇,他们燃眉之急,自然要比平时好说话。老爷提出索要高夫人的条件,看他们可曾答应,他们如果答应,老爷便拿出一部分钱财资助萧小墨建立义勇军。”
郭吹箫叹道:“我不在乎刘媚儿(即高夫人)是有夫之妇,我只希望今生能够拥有她。我要从她身上找回我的尊严。不过,高迎风那厮顽固不化,恐怕不会答应我的条件。”
卫才道:“如果他们不识时务,那么老爷便暗中与杨应龙合作,来个里应外合,配合杨应龙攻下东方镇,然后老爷欲得高夫人,岂不是杨应龙一句话的事?”
郭吹箫哈哈大笑,道:“卫才,你他娘的真乃高才!哈哈,老爷敬你一杯。”
言罢,起身提起案桌上那只白玉壶,为卫才盛满一杯高粱酒,并双手捧给卫才。
卫才一饮而尽,感激涕零,跪下道:“老爷知遇大恩,奴才粉身碎骨,也难以报得万一!”
郭吹箫让他起身,突然问道:“卫才,你可听说过郭怀之事?”
卫才愣了愣,道:“郭管家对老爷忠心耿耿,已经做到甘愿为老爷而死的地步,而奴才也愿意为老爷舍弃性命!”
郭吹箫笑道:“我不敢保证郭怀是否真心为我而死,但是却敢肯定,郭怀绝对能够替我一死。因为我给他吃了噬心裂魂散,他如果不听我的话,我便不给他解药,不出三日,他便会腐心疯癫而死,其间之苦楚,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
卫才骇然。
郭吹箫哈哈大笑道:“这就是我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因为天下间没有任何人能够从我手中夺走我的财富!郭怀不能,你卫才也不能!你们能力就算比我强,还不是我的奴才?”
卫才跪下,浑身发抖,似乎颇为惊骇,颤声道:“小人永远听侯老爷吩咐,绝不敢起异心!”
郭吹箫哈哈大笑:“你当然不敢,因为你刚才已经吃下了‘噬心裂魂散’!以后,你如果乖乖听话,老爷我自然会按时派发给你解药!”
卫才面如土色,不住口的应着是字。最新
郭吹箫冷冷道:“很好,你立即去向马踏秋摊牌,如果马踏秋同意将刘媚儿还我,我答应出钱支持萧大头的义勇军,如若不同意,再与杨应龙合作,里应外合,拿下东方镇。”
卫才立去。
郭吹箫却与他心爱的九姨太胡仙妹私玩。
当郭吹箫提到用药物控制卫才替他卖命时,胡仙妹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小孩似的大喊大叫,呼天抢地,说是连累自家表弟等语。
哭到伤心处时,她甚至要郭吹箫也给她毒药吃。
慌得郭吹箫一阵小心肝、小宝贝的哄着,还作出保证,说是卫才忠心帮他办事,便不会见死不救等语。
但是胡仙妹似乎来了劲儿,非要郭吹箫告诉她藏解药的地方。
郭吹箫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只得悄悄将藏解药的地方告诉了胡仙妹。
胡仙妹方才破涕为笑,扑入郭吹箫怀内说着些甜蜜话儿。
郭吹箫却嘴角牵动一丝冷笑,暗道:“俗话说得好,无毒不丈夫!卫才将来如果敢起坏心谋害于我,也不过是自求速死而已。”
这时,卫才回来报告,说是高迎风非旦不肯交人,反而还将他大骂一顿,马踏秋态度也是中立。
郭吹箫决定与杨应龙勾结图谋东方镇。
但是担心难以与杨应龙的人挂上勾。
卫才却自告奋勇,愿意甘冒大险,出城出使贼军。
郭吹箫甚为欣慰,令卫才立即出城去办理此事。
卫才是这夜子时出发的,到了第二天拂晓,才得以返回,言及事以办妥当,让郭吹箫待机而动。
这天萧小墨刚打开医馆大门,便见到高迎风微笑着的站在自己面前。
萧小墨忙道:“高老板来这么早?”见他满面红光、气色甚佳,又不似有病,不觉略感奇怪。
高迎风嗬嗬笑道:“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走罢,随我走吧?我连轿子都给你准备好了!”
原来他还带了两顶大轿来呢!
萧小墨忙道:“去哪里?我还得照看医馆呢?”
高迎风笑道:“媚儿有喜了,我来是想要请老弟你移驾鄙府,帮我夫人再…再次确诊,因此,老弟务必陪我走一遭呢!”
萧小墨笑道:“你真是太过谨慎了,你既然说是高夫人已有身孕,自然是已经找代夫看过了,你难道还怕人家弄错不成?”
高迎风叹道:“我年已过半白,虽然我万贯家财,但是却仅有冰冰一个女儿,连将来承继香火的人都没有啊!每当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像针轧一般的疼痛…于是我与夫人弃恶从善,坚持不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