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霜胆怯的退后了一步,躲到了忠王身后,一只手还怯生生的拽住了忠王的衣袖,十足一个饱受欺凌的弱女子形象。
忠王果然代替她出面了:“你们一群人围过来是想做什么?秋霜以后就是本王的人了,谁敢欺负她?”
忠王妃恨的咬牙,却不敢当面驳了忠王的颜面,勉强含笑道:“这都是王爷和上官小姐之间的事儿,咱们这么多人围着也不像话,还是先回去吧!”
等上官秋霜进了门,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小贱人!
比上官秋霜脸色更难看的还有别人,陈蜜儿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上官秋霜和忠王,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之前自己怎么不知道?他们是碰巧路过这里呢,还是之前就一直躲藏在一旁?
那,是不是她做的事情都已经被他们给看在眼里了?
“我们还不出去?”阮芷萱躲在太湖石后面看着好戏上演,悄悄的推了叶知秋一把:“一直躲着?”
“跟我来。”叶知秋胸有成竹的笑一笑,拉着阮芷萱的手绕过巨大的太湖石,从另一侧走出来,青禾和四海也从藏身之处出来,很机灵的跟上去。
“怎么这么热闹?”叶知秋“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么多人:“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活动吗?”
“叶公子?”上官秋霜惊呼出声,他怎么在这里?难道是下面的人弄错了,没有把叶知秋诓骗进来,反倒错误的引来了忠王?
上官嘉嘉好奇的看了叶知秋几眼,一张小脸悄悄的红了起来,伯父说的没错,这果然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
他会成为自己的丈夫吗?
“叶公子怎么会跟永安郡主在一起?”上官月早就知道家族打算把上官嘉嘉嫁给叶知秋的事情,看到阮芷萱就更加没有好脸色了,这个贱人,天生就是跟上官家过不去,跟自己抢男人不说,现在又要跟嘉嘉抢:“叶公子前途不可限量,可不要打错了主意,白白毁了自己的前程。”
说着还特别明显的看了阮芷萱一眼,有眼睛的都知道上官月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官嘉嘉脸色有点白了起来。
“叶某一介残障之人,谈什么前途!茂王妃真是谬赞了!”叶知秋手里拿着扇子,垂下来的一缕乌发在扇子作用下微微晃动:“至于我跟谁在一起,这好像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别人来干涉吧?”
阮芷萱看了一眼悄悄混进人群里的上官秋霜:“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应该是上官小姐的事情吗?王妃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本来已经混进人群里的上官秋霜一下子又成了众人目光的聚焦点,无所遁形手足无措。
“就是啊!”陈淑儿团扇抵着下巴,笑容格外的甜美:“上官小姐怎么会一个丫鬟都不带的出现在这里呢?不巧,我之前可听说了一件事儿,上官小姐的丫鬟,好像一直都在留意叶公子呢,也是叶公子先离席之后,上官小姐才悄悄出来的。”
眼神儿在叶知秋和上官秋霜之间来回的扫了一下,含笑闭了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上官秋霜到后面来是想跟叶知秋会面的,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却便宜了忠王。
上官嘉嘉不敢置信一般的看着身侧的上官秋霜,眼睛里立刻蒙上了一层水汽:“姐姐,原来你……”
忠王神色也阴沉起来,原来上官秋霜原本的目标是叶知秋?
“之前的确有人来找我,说有关系到叶家前途兴衰的大事与我商量,约我到此赴约。”叶知秋洒脱一笑,丝毫没有被人算计的愤慨:“只不过我对叶家的前途兴衰实在是不感兴趣,碰巧遇到郡主,就多说了几句,结果走过来就看到这副阵仗了。”
“你说谎!”上官秋霜愤恨的出声道:“你出来的时候阮芷萱根本就还没出来!”
阮芷萱顿时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这么说来,上官小姐是承认了邀约叶公子的人就是你了?”
上官秋霜这才注意到自己情急之下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一张脸顿时青白交错,却还要狡辩:“是、是因为我想跟叶公子谈谈嘉嘉的事情,嘉嘉对叶公子很是仰慕,之前跳舞的时候叶公子也没看到,嘉嘉很难过,我不希望叶公子错过了嘉嘉这样的好姑娘……”
上官嘉嘉脸上顿时一片红嫣,跺跺脚:“堂姐你胡说些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对叶公子……”话没说完就被羞臊的一捂脸,扭头跑掉了。
“嘉嘉!”上官月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堂妹跑了,回头狠狠的瞪了上官秋霜一眼:“王爷,我们上官家可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秋霜要怎么处置,还要看上官家的意思,还请王爷多包涵。”
想攀高枝儿?还打算挖姐妹的墙根?上官秋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上官秋霜哪甘坐以待毙,她是想算计叶知秋的,结果却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还惹怒了上官月:“我也是被人给陷害了,要不是陈蜜儿痴心妄想勾引小哥哥,在屋子里用了下三滥的香料,我也不会……”
陈蜜儿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她已经可以确定了,之前上官秋霜一定就隐藏在这间屋子里面,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到了!
陈淑儿冰冷的目光扫了陈蜜儿一眼,虽然痛恨这个妹妹不争气,但是当着外人还是要维护的:“上官小姐还想故技重施不成?之前在锦衣坊,你就是把我这个傻妹妹当枪使了,这才跟永安郡主起了冲突,你可别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明白,谁又能保证这一次的事情不是你事情败露之后想找替死鬼,随便栽赃呢?”
“栽赃?”上官月顿时冷笑:“你在说话之前最好先看看你妹妹的样子,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还能是做什么好事儿了?竟然还想勾引本王妃的弟弟,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听陈蜜儿居然试图勾引上官钰,上官月可真是要爆炸了,陈蜜儿算个什么东西,给上官钰提鞋都不配!
这可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阮芷萱看得津津有味儿,叶知秋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一场难得的好戏,最难得的是叶知秋玩了一手金蝉脱壳,把原本用来谋算他的陷阱加以利用,成功的把陈家、上官家和忠王给推进了坑里。
这种看别人倒霉的心情,真是舒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