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玫瑰霜!”上官月顿时惨叫一声,她可是不止一次的听说过这里的玫瑰霜有多好用,用上一段时间就会白里透红,再也看不上别的胭脂水粉了,只可惜这东西太稀罕,难得有人巴结讨好她送了一瓶,竟给摔碎了!
“贱婢!你是不是故意的!”上官月心疼自己的东西,一巴掌甩在丫鬟脸上:“小地方的丫鬟就是上不了台面!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哐当”一声,房门被司徒茂大力的打开,阴沉着一张冰山俊脸盯着上官月:“你在这里吵闹什么?”
上官月之前也被那一声吓了一跳,看见司徒茂,立刻抱怨起来:“你还说,要不是你忽然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这贱婢也不会打坏了我的玫瑰霜了,你在做什么啊?有没有受伤?不是我说你啊王爷,身边好歹留几个人伺候嘛!”
司徒茂心情非常不好,对上官月说的话直接当成耳边风走了出去:“我出去一趟,吃饭不用等我!”
“喂!你去哪里啊?”上官月在后面着急的大声喊着,可是司徒茂已经走出去了,很快就听到马嘶声,他已经直接骑马出去了。
“王爷!”上官月在后面用力的跺跺脚,却无可奈何。
赈灾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有几位皇子亲自出面监督,以工代赈推行的很顺利,除了司徒茂之外,其余皇子们已经陆续返回京城了,只有他,因为身体原因,还在小小的武阳县逗留着。
阮芷萱的四合院里面却并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开就冷清下来,青禾一如既往的冷着脸,带着人把有一次上门的一群人给撵了回去:“我们郡主很快就要回来了,这里是郡主的宅子,跟你们没什么关系,我是个做奴婢的,可我是郡主的奴婢,不是你们的,再这么纠缠上来,直接打出去!”
后面一群家丁护卫们全都拿着刀枪棍棒等物,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哎呦,这可是要了命了!”人群里面一个老太太立刻就坐地大哭起来,拍着大腿扯着嗓子:“俺可是郡主她亲姨姥姥喂,还是吴玉树他亲娘!郡主地位高了就不认长辈了!天老爷你睁睁眼,看看这些丧良心的下人哦,拦着郡主的长辈不让进门哦!”
“呸!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是我们郡主的亲姨姥姥?”青禾在知道蓝朵儿也跟着回来的时候,就知道,郡主的身份是不必继续藏着了:“我们郡主是阮太傅的女儿,大将军阮定邦的亲妹妹,曾经的茂亲王妃!你一个乡下老太太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冒认皇亲!”
阮芷萱从到乡下来之后,对外的身份一直都是吴王氏的女儿,所以吴玉树的娘,吴王氏的妹子还真以为这个显赫的郡主就是自家的晚辈,青禾这么一说,还真把她给吓坏了。
“你甭想骗俺!”老太太愣了一下之后,立刻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那动作利索的都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人:“那是俺家妹子的闺女,咋就成了啥将军的妹子了?”
吴王氏挤开人群走进来,拉长着脸:“你闹够了没有?俺实话告诉你,郡主不是俺的女儿,俺的女儿多少年前就没了,俺给郡主做了奶娘,这么多年来虽是主仆却情同母女,郡主愿意叫俺一声娘,俺心里高兴,但是这跟你完全没有关系!你不是嚷嚷着自己是吴玉树的亲娘吗?那好,正好乡里乡亲的都在这里,咱们就找族长说道说道,索性开了祠堂,把你儿子一家人都领回去!全给俺滚蛋!”
吴玉树没来,李氏来了,一手还拉着芍药:“娘你这是说啥话哩?这过继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俺就认你这个娘,管她什么亲生不亲生的!这么多年没管过俺家男人,东西倒是没少要,现在看着好处了又跟苍蝇似的凑上来了,呸!”
她心里恼火的厉害,又怨恨吴玉树在这件事儿上拖拖拉拉不痛快,拿不定主意,叫这老太婆没完没了的上蹿下跳!他们是跟着郡主才有好日子过的,可不想还没过几天好日子,摊上这样搅屎棍一样的长辈!
司徒茂到的时候,赶上的就是这样一片乱七八糟的场景,他骑在马背上,大老远的青禾就看见了,登时眼睛就是一亮:“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
后面一群家丁护院都跟着跪下来:“王爷千岁!”
一群乡下人哪里见过这场面,忍不住就跟着跪下了,吴王氏的妹妹小王氏看傻了眼,瞧见这样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一双眼睛冷飕飕的看过来,立刻就吓得浑身哆嗦的瘫坐在地上了。
“免礼!”司徒茂没有下马,就这群人,根本没人值得他下马:“你们聚集在郡主的宅子前想做什么?聚众闹事吗?”
“这跟俺们可没关系!”看热闹的乡亲们立刻就散开了,可不想被小王氏那一大家子没脑子的给连累了,想占便宜也分清楚对象不是,这不,撞铁板上了吧?
“启禀王爷,这老太太每天都会带着自己的儿女子孙们来闹事,声称自己是郡主的长辈,要求住进郡主的家里面去!”青禾轻蔑的扫了一眼已经抖如筛糠的一家人,就这点老鼠胆子还敢来占便宜:“第一次来的时候奴婢疏忽了让他们进来了,结果当天就丢了好些东西!”
啧啧,这可真是!上郡主家里面来打秋风占便宜不说,还趁着人家主人家不在偷东西!旁观的人都觉得难以接受了。
司徒茂眼睛一扫,脸上顿时就黑了,戴在那个黝黑粗壮的女人脑袋上的珠钗,可不就是当初自己送给阮芷萱的!这只珠钗虽然做工简单,珠子也小,但是却是司徒茂亲手做出来的!
他一片心血为的是自己的女人,结果却被一个贪婪丑陋的妇人偷了去,大喇喇的戴在自己头上!
“胡说,俺们没偷东西!”脑袋上顶着赃物的女人还在大声喊冤,郡主那首饰匣子里边那么多东西哩,她就拿了最不起眼的几样,咋还会被发现了哩?
话音没落,一道鞭影就冲着她的脑袋落下来,立刻就是“嗷”的一声叫唤,披头散发捂着半边血淋淋的脸瘫在那里了,盯着那个浑身阴寒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发抖,裤裆里瞬间湿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