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萱被封为永安郡主之后,原本指指点点的情况立刻就消失了,尤其是在百姓们知道郡主的官儿比他们的县太爷还要大之后,那眼神就只剩下崇敬了。
真是了不得啊,老吴家祖坟冒青烟了,居然出来一个贵人!
瑞安帝很有先见之明的叫人传达了无事不得打扰郡主的命令,尽管当地官员心里百爪挠心,对这个新上任的永安郡主好奇的不行,却也不敢违背圣旨,阮芷萱的日子过的还算顺心。
只要再把背后搞事的人给抓出来,那就更好了。
“我觉得,你封为郡主的事情之后,那两个人只怕就不会继续动手了。”叶知秋跟阮芷萱并肩前行,一边走一边说道:“民不与官斗,他们只是平民百姓,胆子再大也有限,按理说不敢对你做什么事情了。”
阮芷萱拍拍手腕:“来也不怕,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高手,会不会刀枪不入。”
他们谈论背后人的时候,正有人悄悄的摸进了一座屋子里面,屋里的女人正在描眉画眼,听见有人进来也是惊慌的试图躲起来,结果看清楚来人之后,松了口气:“大白天的你怎么就来了?也不怕被人看见。”
“俺警告你,这事儿不能继续做下去了!”男人声音嘶哑,额头冒汗,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心狠手辣至此,居然真的要了一条人命:“那个阮娘子,如今可已经是郡主了,比县太爷的官儿还大哩!咱们要是再有啥动静,被抓住就死定了!”
他真是后怕啊,幸亏上回的事儿没能成事儿,他们还专门找了陈三顺的女人做中间人出面,要不然这会儿被抓住把柄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哼,那点出息!”女人轻蔑不屑的嗤了一口,继续描眉:“你怕什么?谁能证明是我们做的?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没事儿也能叫你弄出事儿来了,你只要记得,那件事儿是已经死了的张氏做的,跟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没有给别人透露阮芷萱的行踪,一直都在田庄里面干活,不仅如此,你还帮了他们一把呢,要不你提醒,他们能这么快就想到张氏身上去?”
这两个不是别人,赫然就是郑氏和吴玉正,郑氏看样子才起来不多会儿,还带着一脸慵懒的梳妆打扮,吴玉正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你是故意让俺这么说的,就是打算出事儿之后立刻杀了张氏是不?”吴玉正心惊胆战,还以为自个时来运转,白捡一个漂亮媳妇,结果是条美女蛇!
“是又怎么样?”郑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姣好的容颜扭曲了一下:“难不成不用她做替死鬼,我们俩自己去送死?”
吴玉正当然不想死,但是想着一个无辜的人就这么送了命,心里怎么也不是回事儿。
“要怪就只能怪阮芷萱。”郑氏拿起口脂开始涂红,对着铜镜左顾右盼:“要不是她,陈三顺也不会被关进大牢里面,张氏也不会走这条路,我们更加不会做出杀人灭口的行当来,这一切的一切,她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说罢已经站了起来,身上只是随便披上的衣裳没有拉拢,露出了胸前一片白皙的皮肤来,顿时就把吴玉正看的眼都直了。
郑氏察觉到吴玉正的眼神,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厌恶之色,却没有拉起衣裳来,故意用纤纤玉指在胸前慢慢拂过,吐气如兰道:“怎么样?好不好看?”
吴玉正已经伸出手去摸了上去,黝黑的大手按上雪白的皮肤,对比格外的明显:“好看!真好看!”看一辈子都不会腻味了!
郑氏没有反抗,被吴玉正压在了炕上急切的扒掉了衣裳,两个人就大白天的在屋里面做起那事儿来,吴玉正激动的喘息像牛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郑氏柔软的身子上发泄着冲动。
郑氏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吴玉正身子底下,任凭他摆布,嘴里虽然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哼声,眼睛里却一直冷冰冰的。
没用的男人!得到了她的身子却一点事儿都没做成!要不是为了堵住这个窝囊废的嘴,她才不会主动献身!
最好别让她找到机会,要不然迟早让这个窝囊废给张氏那个贪婪的女人一个下场,她郑月娘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孙寡妇慌慌张张的从村头上跑回来,一张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颇有些慌不择路的跟迎面而来的人撞成了一团,顿时被这力道给震的退了两步,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大郎吃了一惊,压根没想到自己好端端走在路上居然会有人没头没脑的撞上来:“孙婶子?没摔坏吧?俺扶你起来!”
“不不不!俺没事儿,自己起来就中!”孙寡妇却好像见了鬼一样,慌忙躲开了大郎伸过来的手,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跑掉了。
“这是咋的了?”大郎不解的抓抓后脑勺,有些懵:“算了,管那么多哩,今儿要给蜜蜂摇蜜,可忙着哩!”
阮芷萱很认真的教他,大郎也很认真的学,如今在养蜂一块上面已经相当的熟练了,这几次割蜜摇蜜,阮芷萱都是叫大郎去做的。
到了山上进了田庄,迎面就看见阮芷萱带着人在地上挖坑:“小姑姑,你这是做啥哩?”
“大郎来了?”阮芷萱抬头看了他一眼,恍然:“对了,又该收蜂蜜了,最近蜂蜜的产量怎么样啊?”
“还好,最近花开的多,蜜蜂这小东西也勤劳着哩!”大郎现在是真的喜欢这些小东西了,说起来就是满脸的笑:“俺记着小姑姑你说过的,咱们只出熟蜜,每次都是全遮盖了才割蜜的。”
阮芷萱点点头,指挥着挖坑的人:“差不多了,当心一点,不要弄碎了酒坛子。”
“原来玫瑰酒可以启出来了吗?”大郎恍然大悟,难怪一群人在这里挖坑,是打算把埋下去的酒给挖出来?
“嗯,虽然埋的时间越长越好,不过宋家那边已经催了好几遍了。”说话间第一坛酒已经被挖了出来,被人小心翼翼的抱出来放到一边的阴凉地里。
“这大太阳的刚挖出来的酒可不能这么放着,对了田庄里面不是也有地窖吗?先放在那里比较好。”阮芷萱摸着刚挖出来的酒坛子,上面冰凉一片:“动作小心点儿!”
宋家尝过了之前宋晟带回去的玫瑰酒之后,对这次的酒非常上心,听说今日开挖之后,也派了不少人过来帮忙,准备运酒的马车稍后也会到,据说都是放了冰块的,就怕天气炎热对酒有什么损害。
“你身上这是什么?”阮芷萱一抬眼,忽然发现大郎衣服上居然别着什么,仔细一看竟然是女人用的廉价珠花:“你这该不会是遇上什么艳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