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茂所做的那一切,翻脸无情,休妻另娶居然也可以说成是为了保护她?阮芷萱几乎要冷笑出声了,保护她什么?担心她被上官月派人暗杀了吗?
赵庚也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反而会觉得王爷越发不是东西,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想两头都占着!
反正阮芷萱是气坏了,她好不容易才让那个男人的身影从自己脑子里逐渐淡化掉,赵庚却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王妃,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您若是不信,日后王爷一定会给您一个答复和交代的!”赵庚急的满头大汗,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王爷跟上官家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小暗卫够资格去打探的。
“是真是假,现在还重要吗?”阮芷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算了,你还是回京城去吧,我不过一个寻常农妇而已,可用不上暗卫保护。”
她一介农妇竟然劳动皇家暗卫贴身保护,真是面子大过天了!
赵庚自然也是想回去的,暗卫自然就是保护主人的,可是保护王爷跟保护一个农妇,谁都知道选哪一个好。
但是没有司徒茂的指令,他只能继续在这荒山野岭耗下去。
“王妃,属下奉命保护王妃和小主子,没有王爷的命令是不能离开的!”赵庚咬着牙,低下头去:“王妃若没有什么吩咐,属下告退!”重新回到了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继续自己的任务。
阮芷萱转过脸来,带着点慌张的看着叶知秋:“他刚才说小主子?果果的存在..”
“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叶知秋点了点头,虽然司徒茂身在京城,不过对他们母子的关注可不少,要不然怎么会把自己最信任的赵氏兄弟都派了一个过来。
阮芷萱顿时有些六神无主起来,果果到底是司徒茂的儿子,正正经经的皇孙,既然他的存在已经被知道了,那这个孩子,她还能留得住吗?
叶知秋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眼神温柔:“别担心,只要你想他留在身边,我是一定会帮你的。”
阮芷萱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紧紧的抓住了叶知秋的衣袖:“你帮帮我!那是我的孩子,不能被别人抢走!他司徒茂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给他生,干什么还要来跟别人抢!”
“别着急别着急,这不是还有回旋的余地吗?”叶知秋按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让她清醒过来:“我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决不食言!”
叶知秋是个处事果断的人,既然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思,行事就不会再拖泥带水,既然认准了这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的事情他就该上心,该护着:“你先回去,不用着急不用担心,光是上官家就不是司徒茂现在能动的了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你知道吗?一定不要着急,一着急就容易出错,我会帮你的!”
阮芷萱被叶知秋几句话给说的,原本慌乱的心情逐渐安定了起来,握紧了拳头:“对,上官家不是好惹的,司徒茂还想着借助上官家的力量,就不会给他们闹僵了,这个情况对我们有利。”
三言两语就被叶知秋给拐成了我们,下意识的两个人就结成了统一战线。
等阮芷萱都下了山看不见背影了,叶知秋还站在原地往那边看着,四海从角落里走出来,叹了口气:“公子您既然都打定主意了,那小的自然是站在您这边的,依小的看,您要想抱得美人归啊,这难度可不小!”
不光是司徒茂那边的问题,叶首辅和叶夫人就不能接受这样一个儿媳妇,虽说叶知秋的确是身有残疾没办法继承家业,但是他的名声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对他有意思的姑娘多了去了,就连新乐公主都青眼有加。
对比那些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阮王妃可真是没有一点优势,劣势倒是不少。
“我知道。”叶知秋终于收回了视线,扫了四海一眼:“你可想好了?是要跟着我一条道走到黑,还是回去伺候老爷夫人去。”
“小的是您的小厮,当然得跟着您了!”四海立即拍着胸膛保证,他可不傻,在公子这里人家都要称呼一声四海哥,到了京城里没了公子撑腰,他四海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公子,老爷夫人那里,您怎么办啊?”
叶知秋忽然低声地笑起来,若是司徒茂,还真是有点棘手,不过叶首辅和叶夫人嘛,那是他的亲生父母,这么多年,他对于如何应对二老可是得心应手。
“公子,京城叶府的信!”护卫队长就快掉眼泪给叶知秋看了,这封信他揣在怀里好几天,总算是找到送出去的机会了:“送信来的人还带来了口信,说明了公子您一定要看!”
“我知道了!”叶知秋接过信,扫了一眼,特意叮嘱他一定要看,出了什么事情吗?
阮芷萱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果果抱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生怕被人抢走了一样,因为力度太大,小团子不舒服的扭扭身子,小爪爪按到她脸上:“娘亲!”
“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阮芷萱一只手捧着小团子白嫩的脸,亲了一口:“都是娘亲不好!”
“娘亲!”小爪爪笨拙的擦她脸上的眼泪,奶声奶气的说道:“不哭,乖!”他以前哭的时候娘亲都是这么说的,现在娘亲哭了,他也来安慰几句。
阮芷萱几乎要抱着白团子痛哭失声,这是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担惊受怕里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从瘦瘦小小的一团长的这么白胖可爱,那就是她的命,谁来也不给!
吴王氏站在一边看着,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母子两个玩闹了一会儿,李氏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妹子你在家哩?你听说了没?那个地主刘老财家里面也在收玫瑰花,给的价钱比咱给的还要高一点哩!”
她本来是在监督自家新房子施工的,结果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就赶紧的跑回来了,看到阮芷萱,连忙告诉她:“俺看这个事儿是有人要捣乱!”
那玫瑰花长在山上,这么多年都没人理会,咋他们这边才对玫瑰有所举动,刘老财那里也跟着收了?这不就是摆明了冲着他们来的嘛!
“嫂子,你着什么急?”阮芷萱心里有数,这事儿十有八九又跟荷花有一定的关系,这个女人真是打不死的小强,隔三差五就要出来蹦跶恶心人一回:“咱们的玫瑰酒已经做好了,只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能卖出去,刘老财家里就算买回去了玫瑰,也跟我们没关系,说不定人家是有什么用处呢?”
刺玫花大青山上不少,但是吴家村一带和附近地方都被青山田庄给圈了进去,刘老财就算收,也是从别的村镇下手了,再说她酿酒靠的主要还是灵泉水,根本不怕人家来竞争。
李氏一听,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俺就担心再出啥事儿,对了,咱们的房子就要上梁了,俺打算找个风水先生给看看,算算吉凶,找个好日子,咱就上梁,咋样?”
新房上梁是件大事儿,对此阮芷萱了解不多,就一并交给李氏去操办了,李氏倒是很高兴,小姑子的新房子她看过了,虽说还没完成,光看那已经建出来的就知道,那绝对不差,真不愧是京城里的样式!她能操办这个事儿,还觉得脸上有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