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熔冷清的眼眸迎上他,声音隐隐切齿:“不要为我换那个。”
“哪个?”他嘴角含笑,明显是在逗她。
姬夜熔脸色越发的沉青,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不住收紧,指甲掐进掌心,经络分明,暴露出她的情绪。
连默敛起笑意,轻声道:“我不但帮你换过,还帮你擦过,那个地方怎么样我都会喜欢,有什么关系……”
“连默。”姬夜熔冷然打断他的话,平生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寒冽的眸底终究没忍住,划过一抹痛楚。
他微怔。
“是不是我一条腿废了就代表着我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每一个字的音都咬得很重,苍白的唇瓣上被咬出一道血痕,细密的血珠沁出来了。
连默心头一紧,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黑眸专注的凝视着她,嘴角的笑意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下沉,“我伤到你了!”
一定是,否则她不会失控到当面说这句话。
“我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姬夜熔说话时,气息里都卷着一层淡淡的腥血味。
纵然她强大强悍,百炼成钢,她只流血不流泪,不喊痛,这不表示她不会痛。
哪个女子愿意让一个男人来清理自己的经血,为自己换卫生巾这样私*密而羞齿的事。
连默鹰眸幽深,骨络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面容,眸底的心疼在一点点的外溢,声音低哑,“我只是想照顾你。”
无微不至,什么都可以为她做。
这些事换做其他任何女子,也许会觉得幸福上了天堂,可于姬夜熔而言,这算是什么呢!
可怜她,同情她,还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想要再让她成为他的忠犬?
姬夜熔冷冷的凝视他,眉眸里沁着冷意,“我再也不是你能训练的忠犬了。”
连默抚摸她脸颊的手一僵,眼底拂过一抹错愕。
姬夜熔嘴角的弧度似是在冷笑。
是的,她听到了。
曾经程慕很不明白为什么阁下对姬夜熔一时很好,一时很坏,有一次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连默沉思片刻反问程慕,“你驯养过动物吗?”
程慕还没有回答,只听到他略带笑意的说道:“打个比方,训练出一条最忠心的狗,你要先打它一鞭子,再给她一根骨头,这样它就会记住谁是主人,只有听主人的话才能得到食物。”
他们说这话事,并不知道姬夜熔就在附近,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
她无声的笑,原来自己在他的手里不过就是一条被驯服的忠犬,随时随地为他卖命。
当时姬夜熔什么都没做,没说,无声无息的离开就好像没来过。
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如既往的执行他的每一个命令,毫无怨言。
即便知道自己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一条比较好用的忠犬罢了。
连默呼吸有片刻的凝滞,眉头紧缩,低低的语气道:“你不再是我的忠犬,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姬夜熔纤细的眉头微微挑起,凝视他,唇瓣微抿,话音未出,倏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因为连默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唇瓣温热,她的唇瓣凉薄,四片唇瓣贴在一起,血腥味在弥漫。
姬夜熔片刻反应过来,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本能的要推开他。
连默的动作更快,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放、放开、我……”姬夜熔拼命的反抗,明明已经是拼尽全力,不知道为何就是挣脱不开他,被迫承受他充满强势的吻。
连默没有放开她。
姬夜熔推不开他,在被迫承受侵掠的同时改变计划,推着他的手垂落,覆盖在自己腰间的手上,指尖用力的掐下去。
他闭着的眼睛睁开,浓眉微敛,似是在不悦,但并没有放开她。
亲吻,仍在继续。
姬夜熔急了,尤其是胸腔里的氧气在一点点的被他剥夺走。想起在基地训练时,男女力量悬殊,赤拳搏斗时,女人很吃亏,但有一个非常不道德却很好用的方法……
冰冷的眸底划过一丝精光,下一秒她的右腿就往他裤*裆中央撞去……
她的动作极快,连默反应过来阻止已经慢了一拍,虽然抓住她的腿,可膝盖已经撞来了,痛得他脸色倏然惨白,两道剑眉已经拧成一团。
松开她,腰间微弓,极其尴尬的用手覆盖在被她撞疼的地方,狭长的眼眸瞪向她,愠怒渐起,“阿虞,你打算下半辈子守活寡?”
姬夜熔神色沉静,唇瓣上沁着血珠,冷清的眼神斜视他,丝毫歉意都没有,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若不是他突然轻薄自己,自己也不会做这种不厚道的事。
连默很想忍住,但这种痛对于男人而言是最不能忍,疼的额头渗出汗水,又气又恼:“不就亲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你身体哪一处我没摸过,亲过?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扒光你,管你有没有什么……”
“闭上你的狗嘴。”她是真的被他的话气急了,气到单薄的肩膀都在隐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