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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以死相逼的爱(1 / 1)

“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我一点也不感动。甚至还有一点点难过。难过的不是你,而是你不认识的一只动物。人家多么想活下去,却命运不受主宰。你到好,一个大男人为爱要死不活,让人怪心寒的。”陈欣乐甚至想起一些爱情歌曲,那些分手的歌儿,仿佛是在赐给走在感情悬崖的路人一把刀,也许他们真得可以割掉多年活下去的情感。

爱情……苦吗?

是苦,苦得让人都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陈欣乐猛然觉得眼前的魏康雄,又是当初那刚认识自己,像个孩子一样的魏康雄。她该拿他怎么办?

“乐乐,你真得不相信我……你真得不相信我吗?”

陈欣乐不敢往下去听魏康雄那苦婆心的声音,于是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

“我不想听的是内容,却只想听他的声音。”欣乐对着话筒,神色漠然地道。

情人之间为何会慢慢的去为一些小事开始闹矛盾、发脾气?这吵起来也是伤感情。

陈欣乐的眼前,开始对这位相识一年的男友产生朦胧感,她甚至辨识不了这张熟悉又年青的脸,她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因为他真得就像是长不大的孩子,而她却早已熟透,酸透。自己之所以怜惜他,是不是因为体内那流露出的母性所特有的关怀?

陈欣乐一天都坐在墙角里思考。那思索的时间,她甚至忘记今天是该上班的日子。结果放弃一天的工资只坐在家里发呆,不吃不喝,感叹自己有些浪费时间。

她一直在有着这样的自白:“男人真心为女人而死,这一个命题打从我出生到现在,从来不曾相信。但事实上,我却真得吓到。这也是后来我爱上眼下的男人所应该付出的罪孽吧。要为一个男人幼稚的想法买单,为自己半成熟却失去理智的做法而吃下苦果。我闭起双眼,努力地回想过去与现在发生的种种,这是不需要怨天由人的缘由,因为事实已是缘由。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何需怨人哀叹?活该的词倒也能说出自己某些行为。所以,同他人抱怨又能缓解什么呢?确实缓解不了。留下的只是对生活无限哀伤而矣。”

“美好的生活总是充满欣喜与期待。那是同事从厦门虾米堂搞来书签上所写的一句话。只可惜那并不适合我。我没有美好的生活,有的就只是忙碌,悲伤与绝望。对工作热情的绝望,对爱情的绝望,对年龄的绝望。脑海里总闪现着27的字眼,那是敲响警钟让我对女人、妇女的一个界限。我快到妇女阶层了,同事几个年纪相近的都有两个娃了。望着她们天天来上班抱怨家庭索事,公婆关系又或者是教育子女的烦恼,至少下班的五点半,一辆不起眼的车总会闪现在她面前,里头急切的男人那盼头盼脑的,招呼妻子上车,回家寻寒问暖的,让人好生妒嫉。这时你会发现,她白天讲的唠叨神话,不过就是屁话一番,放完了就忘光了。”

陈欣乐只是如此思考而矣。可就在她思考的一上午之后,令她无比辛酸的事便来了。她从来没想过魏康雄会这么做,一种打从心底惩罚她的魄力,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

“你这是在干什么?”陈欣乐焦急地问着他。她想:只要是个女人,看到眼前的情境,恐怕都会跟她一样震惊与心凉。如今,自己那心爱的男人,正拿把小刀站在面前正试图要割掉自己的手腕,那上面还有许多一道道的划痕。魏康雄似乎已经做了最大勇气,像是要在陈欣乐面前狠狠的表演一番。欣乐望着那一圈圈被刀划过的圆环,整个人都快要被一种莫名的圈圈禁锢住了。“上天,他这是要惩罚我吗?”这个环,仿佛是全世界都难矣买到的,无比夺人眼球的手环,让人忍不住地想上前去摸上一把,它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欣乐只想问魏康雄:你这样痛吗?

为什么,你还能勉强地莞尔一笑?对自己笑的用意是什么?

孰不知这给陈欣乐的感觉是冰凉与恐怖。

自己仿佛被人威胁,对方正以死相逼,借此来昭告天下?

最后又在黄泉路上死不瞑目?

陈欣乐不想担任这么大的重担。尤其是面对这张心爱男人的脸。

她知道他很痛,他那眼角下垂的纹路是不会骗人的。那发出的声音抖动得也不是骗人的。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没有看到血,但她看着魏康雄的表情,心都要碎了。

“因为……我实在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证明自己对你的心意,我只是希望……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只有这样……我才能证明自己……我是……我是爱你的……”男人痛苦的表情写实了眼前的一切,女人的心就是豆腐做的。

魏康雄真会为自己去死吗?他把命都交托在自己手上,她又何需去吝啬地计较他心中真正所爱的女人呢?

陈欣乐:我没有美丽的翅膀,但是拥有一股翱翔天空的勇气。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这样,对你怀疑。你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我相信你!真得相信你……”

原来女人相信的并不是眼下男人心中的女神,女人相信的是男人当下所实施的行动。

陈欣乐虽然心中的那道刺未被拔干净。虽然男人一旦给女人种下一根刺,它就会生根发芽,而不会缩小。但是爱之深则恨之切,只有深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才会这样默默无闻地希望男人过得比自己好。那就是女人所牺牲一切代价。

一间简单、简陋的房间里,有着两人的哭声。他们都感慨生活的不容易,感情的不容易。女人找到了真爱,男人找到了安全感,或者他该用心对待眼前的女人。他知道眼下房内的一切都是女人靠自己的双手打拼赚回来的。他身上的T恤也是她的奖金买来的,他手上的表也是她靠加班费挣的,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女人一定把她的工资全部付到他的学费上,所幸他还没那么窝獽,他其实还是有一点积蓄,只是不希望眼下的一切都是看中他的背景而来。他知道她的付出,她就是一个单纯到不行的“可爱女人”。

他必须承认,在她的身上有着母亲所没有的味道!她会管束他,会指导他一定要去学习,虽然她不知道学的内容是什么;她也会带他去市场买菜,那是她唯一展现家庭主妇的淳朴之样,那是他欣赏的地方;他们也会一起坐公交车,他感谢她让他体验了一回回地平民生活,她甚至还小气地觉得两个站就要花两元钱太贵了,还不如走过去来得实在。这些品质都是在蒲公英身上看不到的,乐乐所带来的是真正平民的快乐,那一种家庭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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