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也赶紧地替顺溜道:“司令,顺溜他不是有意的,他一着急起来,就说错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的。看.毛.线.中.文.网”
顺溜还在喃喃地道:“我才不是……”却是被班长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将他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听着他们的话,陈大雷更加地生气了,他拍着桌子道:“什么狗屁司令,他那个狗屁司令能与我这个司令相比吗?你居然敢使我与他比?他是狗日的汉奸吴大疤拉,我是堂堂的新四军六分区的司令员陈大雷!抗战以来,死在老子的枪口之下的鬼子都有好几百了,松井联队把老子我画像都挂在了淮阴的城墙之上,悬赏一万大洋,咱们整个淮阴军区里,苏北地区,有老子这样的高挂在小鬼子的悬赏榜上的吗?”
三营长赶紧地道:“没有,当然没有的,谁敢与陈大哥陈司令比呢?”
刘博然道:“当然是,陈大哥可是堂堂的抗日英雄,谁能比?”
陈大雷重重地拍了几拍桌子道:“你们看,你们说,是不是?老子去军分区开分,大家都说老子堂堂的六分区司令,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瘦不拉矶的,但是老子一句话,就给他们噎回去,老子的画像挂在了淮阴的城墙上,悬赏一万大洋,你们有吗?一个个都不他佬佬的不敢出声了,你居然敢拿老子与吴大疤拉比,老子看,就应该枪毙了你!”
三营长赶紧上前:“陈大哥,陈司令,您消消气,他就是一毛头小子,说话没经头脑,您别小人不计大人过,哦,呸呸呸!说错了,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这个愣小子吧。看.毛.线.中.文.网”
刘博然道:“就是就是,陈大雷,与这莽小子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花不来的。”
看到了陈大雷怒气冲冲的样子,顺溜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低声地辩解着道:“现在我才知道你不是他了,但是当时雾还没有散,你又头戴着钢头盔,骑在东洋大马上,那个模样确实是和吴大疤拉太像了。”
看着顺溜越描越黑,三营长与刘博然、班长苦笑着,满头的黑线。
陈大雷更是恼羞成怒地道:“胡说八道!就算是有雾,看不太清,就算是都骑马,我陈大雷与吴大疤拉也是一个在天上,如老鹰,一个是在地下,如老鼠,根本就不是在一个档次之上,先不说别的,那个臭杂种有我这样的身板么?有我这样的英雄气概么?你这个小子,真是瞎了狗眼,拿凤凰当乌鸦看,拿人参当萝卜煮,拿破铜烂铁当金银宝贝。我看,枪毙你都是轻的,真应该抽死你!”
顺溜赶紧地替自己辩解道:“报告陈司令,所以我才没有打你的人,只打掉你的钢盔,这才看清,也是才发现,你不是吴大疤拉,是咱们分区的陈司令员,当时,班长和战友们都吓坏了,愧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陈大雷道:“嘿,你这小子真有意思了,说这话意思倒是在为我长脸呢?还是替你自己争光呢?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这走火的一枪的,谢谢你打在了我头脑上的这一枪,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大喜临头,六分区成立以来,第一次到这三营来视察,就给我来一个开门红了!”
顺溜的脸色一阵的窘迫,低声地解释道:“我那一枪,本只是想揭掉你的钢盔的,想看一看你到底是谁,没有想要伤害到你,只是没有想到,那子弹偏了一寸,让你受伤了。”
陈大雷冷笑着道:“看你傻乎乎的样子,没有想到,嘴还这么能说的,好好的走火让你说成了故意2的,看来,你是看我没死就放心扯谎了,刘博然,你说,开枪时,这个小子与咱们的距离大约有多远的?”
刘博然回忆了一下子道:“当时隔着一片林子,有两百多米的样子。”
陈大雷道:“如果是你怎么样?”
刘博然道:“能做到,但是并不轻松。”
刘博然走到了桌前,拿起了那钢盔道:“钢盔与头顶的距离,不过数寸,距离远,目标小,稍有差池,便是会打中脑袋,而且对方是活生生的会动的人,所以……”
陈大雷道:“所以比你打小石子要难得多了?”
刘博然道:“要难一百倍,这需要有极强的判断力,估计这一枪过去,要考虑到风速飘移、对方的肢体的行动,周围的人的情形,这样,比我那要难一百倍,因此,如果这真是这样,那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或许,还真可以与我的一拼。”
这时,陈大雷才是回过头来,看着顺溜道:“听到没?你用三八大盖,两百多米的距离,打掉我的钢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这是吹牛不打草稿!”
听着陈大雷与刘博然的对话,顺溜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的,他赌咒发誓着:“我能做到,当时我就是瞄准你的钢盔的。”
他又看着刘博然道:“你是谁?别以为你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就做不到,我就能做到!”
陈大雷怀疑地看着顺溜道:“天底下,我就还没有遇到过可以在两百米开外一枪命中我的钢盔的。”
顺溜似乎是忘记了自己被押来的原因了,只顾着为自己澄清的地道:“我就能,这不,我就打着了吗?”
陈大雷沉默了起来,看着顺溜好一会儿,接着,手伸向了口袋。
看到这样的情形,大家以为陈司令要掏枪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