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天杀的!
郦沧山和关氏刚刚到家,就看到一个院子都是人,郦恒安和郦芜萍着急的站在门口,看到他们回来,郦恒安直接冲韩氏吼道:“你们到底还做了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们家要是有点什么,我跟你们没完!”
郦恒安的态度震惊到了在场的人,其中他们村的一个三叔公皱着眉头,轻声道:“恒安,你这是什么态度?那是你奶奶!她就算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能……”
“你们知道什么?”郦恒安脸红脖子粗,冲三叔公大吼了一声,被吼的那个尴尬极了,他在村里虽不说呼风唤雨,但至少人人敬仰,如今被郦恒安这么一吼,顿时觉得脸都挂不住了,别开脸。
郦恒安再次望着韩氏:“说啊,你们到底还干了什么?我不管你们干了什么,这件事要是不关系到我们还好,要是关系到我们,我们就绝交!”
郦沧山轻轻碰了碰郦恒安的手:“你……”
郦恒安扭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爹,你别忘了,蘅儿一个人在县城!”
就是这句话,关氏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抓住韩氏的手:“你们到底干了什么?是不是我的蘅儿……我的蘅儿……”
郦沧山的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傻傻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冒了出来:“那个,我好像听她说了,他们把那个青楼的女子藏在县城,然后说让你们家还钱……那个沧山啊,你们家又不是没有钱,沧海这么大了,他既然喜欢,你就帮帮忙嘛……”
郦恒安几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林大妈的衣领:“帮忙?你知道多少钱吗?一百二十两银子,那是银子,一百二十两银子,你和她关系怎么好,你怎么不帮帮她呢?你知道怎么回事,那你给我说清楚!”
林大妈被郦恒安吓到了,这是张清树走了上来,劝郦恒安:“恒安,你这孩子,别着急,先把你林婶子放下来,你让她跟你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大妈被郦恒安松开之后,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害怕的望着郦恒安,咳了几下,才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啊,这不是她嘛,在我面前显摆,说什么沧海一颗心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反正他们家沧海是童生,既然他就看上了那个女人,不如娶进门做小妾,也学学什么城里人……”
郦恒安和郦沧山以及关氏都着急死了,郦恒安等不及了,冲她吼道:“说重点!”
“咳咳,你这孩子……重点,后面我好像听她咕哝了一句,什么反正有你们啥的,真的,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关氏这下像是发疯了似的揪住韩氏的衣裳,她只要一想到郦芜蘅一个人在县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难受好像有人拿刀剜掉她的心一样,疼的她脸色苍白,郦沧山握紧了拳头,恨恨的望着韩氏,“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告诉你,要是我们家蘅儿出了什么事,那么大家都别活了,别活了!”
韩氏被关氏疯狂的模样吓到了,咬着嘴唇,将事实说了出来。
大家都沉默了,以前大家只觉得韩氏和郦沧海只是利用郦沧山,郦沧山的身份说白了,就和钱庄一样,可现在他们发现,韩氏的心眼太恶毒了!
用郦修远的名字写下了欠条,还瞒着他们,把那个什么青楼女子藏起来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不仅如此,更是让人家直接去郦芜蘅的铺子收钱,而他们呢,拍拍屁股走人了。
就连先前被郦恒安骂的三叔公此刻提不起气来指责他,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完事了。
韩氏说完,关氏直接气得晕了过去,郦恒安浑身都禁不住颤抖,郦沧山更是,一张脸黑得可怕,他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不时的抽动了几下,他一手扶住关氏,一步跨到韩氏面前:“你说,你用修远的名字写下了欠条,还让我们去找蘅儿要钱?”
郦沧山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声音冰冷,仿佛是从寒冬腊月透出来的气息一般。
韩氏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郦沧山,看到他的脸,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咬着嘴唇,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只有郦芜蘅一个小丫头在县城啊!”
郦沧山举起拳头,众人看得正紧张,他的手在离韩氏还有几厘米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韩氏闭上眼睛,原本等待自己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落在她脸上,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郦沧山,她瘪瘪嘴。
收回了手,郦沧山大手一挥:“恒安,收拾马车,我们现在就去县城,岳父,你跟我们一起去,把你一人丢在家里,我不放心。”
关老头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这是郦家,尽管他也很着急,却没有凑上来,乍一听到郦沧山说,他摇摇头:“我就不去了,这家里这么对畜生,我走了,它们岂不是都要饿死了?你们去吧,我给你们看家。”
郦沧山颔首,家里这么多东西,要是不放一个人在家,还真是不放心,郦恒安飞快去收拾马车,给马儿喂草料,郦芜萍去收拾衣裳,一家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收拾好了。
韩氏站在门口,“我也要跟你们去,沧海……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境况了,我若是不去,我在家里会担心死的!”
郦沧山抱着关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停顿了一会儿,侧身从她身边离开。
韩氏屁颠屁颠的跟在郦沧山身后,马车启程了,郦恒安驾车,他速度很快,马背上都被抽出了几条印迹,这个时候,也不是心疼马儿的时候,只得再三在心里跟自己说,等这件事解决完了,再好好的补偿这匹马!
还没到县城,关氏就醒了,韩氏从上车开始就一个劲的掉眼泪,可是她害怕郦沧山,也不敢哭出来,只能无声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