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到如今,奴才便是死了,也无所谓了。回皇上、回皇后娘娘,回宋妃娘娘,奴才与蝶衣一早便好上了,只不过这事,却是不能说的,便是怕污皇上与娘娘们的耳朵……那日我与蝶衣悄悄在一处亭子见面,却不想被司马娘娘发现。当时便以此事威胁奴才与蝶衣,若蝶衣不助司马娘娘陷害宋妃娘娘,便要了我们二人的命……奴才本来是不愿……但却没有想到蝶衣同意了。奴才也没有想过蝶衣会真的做了这档子事。”小福子看着蝶衣,却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公仪天宸看着小福子,眉目怒气愈盛。“这么说,便是你和那个宫女联合着晴雪一起谋害宋妃了?”
“奴才不敢,奴才与蝶衣只是被比无奈啊!皇上!”小福子无意去伤宋妃,但是为了与蝶衣一起活下去也无可奈何……但是却不知为何蝶衣要这么傻。
“皇上,蝶衣与小福子乃是真心相爱。更何况又是司马晴雪所逼,实在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臣妾想着,擒贼先擒王,此事既然是司马晴雪所逼。蝶衣伺候臣妾忠心耿耿,如今又是为了臣妾而死,还请皇上为蝶衣做主。”宋锦瑟听完小福子所言,心中更加凄楚,跪在地上看着公仪天宸。希望公仪天宸能够严惩司马晴雪。
公仪天宸看着宋锦瑟,又想到刚刚的翟远容。突然看着宋锦瑟说道“你与翟远容,可有情谊?”
宋锦瑟知刚刚公仪天宸见过翟远容,却不知他为何说了这句话。便只是摇头“臣妾怎可与他又情谊?翟远容为外臣,臣妾却是见不到的。”
公仪天宸看着宋锦瑟的眉目,见其不似撒谎,便又放下心来。
“这蝶衣与小福子一事,本是违了宫礼。又是因为此事才被晴雪所威胁,更不用说蝶衣与小福子为了他们的命,却要加害于你。你如今却要为他们求情,宋妃,你可真是个圣人之心。”公仪天宸此言,却是在讽刺宋妃。
“若朕为蝶衣找了公道,后宫岂不大乱?你即为妃位,但却这等事都不能明白?朕今日既是要罚,也不过是因为晴雪残害子嗣。又怎能因一个宫女去向晴雪讨公道?真是荒谬!有人曾说,怀孕的女子,头脑都不打灵光,朕看宋妃想来也是这个原因。”公仪天宸看着宋锦瑟。
宋锦瑟听公仪天宸这么说,心里已是一片冰凉……
“不过虽是这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奴才一面之词,可还有其他人为他作证?”公仪天宸心里有意为司马晴雪开脱,便知此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见无人出来说话。
便言道:“既然无人,那你说的便可能为假,但却又不能定下为假,传朕指令。罚司马晴雪半年俸禄,已警示后宫。”公仪天宸说完后,宋锦瑟与夜微澜均都不敢相信。宋锦瑟看着公仪天宸,却是生生的哭晕了过去。夜微澜也深深感到了皇家之人的凉薄。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说。”
公仪天宸听着这些个大臣在他耳边说着后宫的事情,想到之前他所顾虑的事情,却是对这些大臣所说的心中不禁厌恶。虽然他对那些女人没什么兴趣,但那毕竟名义上是他的人,而且更是他控制各个大臣最好的利器。
因大臣们的推荐,公仪天宸的后宫妃子也渐渐多了起来,但是进来的妃子却极少有几个见过公仪天宸的。公仪天宸因刚上位不久,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也无法去见那些个妃子,但是他虽不见那些妃子,但是却有妃子处心积虑的想要见他。公仪天宸千躲万躲,终于是发了火。下令禁止任何人见他。
于是当夜微澜来寻公仪天宸时,便被拦在了御书房外。夜微澜看着御书房的门,不确定的再次问着。
“皇上,却是说了不见我?”夜微澜不相信皇上会如此说她,但是心里也没有办法不相信,近来后宫的妃子太多,便是夜微澜也有些不悦。但她以为公仪天宸不过是为了拦住那些个妃子,而不是她,所以她闲来无事便做了一些个糕点送过来,给公仪天宸尝一尝。可谁能想到却被拦在了外面。
“皇后娘娘,请别为难奴才。”那些侍卫也是无法。皇上命令任何人不得求见,他们当时还问了一句皇后娘娘若是来了也不见时,皇上却也说不见。
“本宫知道了。”夜微澜听此,心知今日是不能见到皇上的了,便也就回去了。
夜微澜坐在自己的宫中,看着那个食盒怔怔出神。如今公仪天宸便是有了后宫佳丽三千,又怎么能看上自己了。自己与那些个新人相比,却又是老了好些。既是如此,自己又为何要留在这里。
夜微澜动了想走的心思,可抬眼看着自己的这个宫殿。椒房之宠,却是有几个人能够得到的。而自己若是走了,自己可是真的想走?夜微澜问着自己的心,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自己怎么能舍得走呢……
“可是何人喧哗?”太监总管走了出来,四处看着,却谁都没见到,便问着身边的那个小侍卫“你,刚刚可是有那个娘娘来过?”
“回总管,皇后娘娘来过。”那侍卫乃是近日刚调上来的,心思单纯。总管听见是皇后娘娘来过一时气极。
“你这个傻子,怎么就让皇后娘娘回去了呢!也不进来通报一声!”总管自知皇上与皇后感情深厚,皇上虽说不见后宫妃子,但是皇后岂是那些妃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可是皇上不是说不见吗?”那侍卫看着总管,心里有些忐忑,自己之前问过皇上,见不见皇后,乃是皇上说的不见啊……
总管听此心里更是不满,瞧了一眼那个侍卫,说着“你且记着,皇后娘娘与旁的人不同,你日后见到了皇后娘娘,便是先进来通报一声。下次可不能这么蠢了。”
“是,多谢公公,多谢公公。”侍卫听总管这么说,便心中了然,也是感激总管这么体贴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