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狗？
陆竞下意识看了一眼柳式微，有些诧异。
这好好的，柳姑娘要狗是做什么？
与陆竞的诧异不同，秦业宸纵然一时不清楚柳式微的目的，却已然是惯性的吩咐人，“去找一条过来。”
问都不问，柳式微只要开口了，不管说的是什么，秦业宸都照做不误。
这么毫不犹豫的支持她，柳式微心里若是没有感觉，那也是不可能的。
今晚的悸动似乎有些多，让她一时间竟有些慌乱。
只好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回过神来，“多谢王爷。”
陆竞却是眼珠子落在柳式微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身上还裹着王爷的披风，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此处。
这若不是二人一身男装，只怕这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王爷与此人关系不一般。
也就是男装糊弄了过去了旁人，无人敢想。
柳式微见秦业宸还真是一副不打算发问的模样，自己率先没忍住，“王爷，你就不想问一问，我要狗是做什么？”
站在一边的陆竞听见柳式微这么问，心里的小心思顿时变了，一脸好奇的盯着柳式微看着。
王爷不好奇，没问，可是他好奇呀！
只可惜这周遭全是衙役，王爷还在跟前，他也就没好意思开口了。
秦业宸面色未变，“找头颅。”
好像莫名有了一种，明知故问的错觉。
这答案，的确是显而易见。
柳式微瞬间感觉自己当真是不能用看待常人的眼光，看待秦业宸。
他是不好奇答案，可是她想要解惑了。
直接开口道，“狗的嗅觉比人类要灵敏许多，若是让狗闻一下这衣物上的味道，或许可以找到尸体上的头颅。”
这些现代查案中常用的手段和小常识，在这古代并无人所知。
凶手自然也不会清楚，所以自然不会对此做什么相应的处理。
因而，对于她而言，就是最好的机会。
“如果可以的话，在大理寺内可以专门训练几只，普通的狗或许不够机警，但是被训练过得，假以时日，定然可以派上用场的。”
眼下找的狗不过是临时用用。
若是可以专门训练几只狼狗，定然会有帮助。
秦业宸定眼看着柳式微，对于她总有这些奇奇怪股的理论，似乎是早已见怪不怪。
非但不会阻止她，反倒会由着她，“你是大理寺卿。”
言下之意，这样的小事情，不需要请示他。
柳式微一笑，眉眼弯弯，知道秦业宸这是同意了，“王爷英明。”
她是发觉了，原本还担心自己在大理寺中，多多少少都会用上一些奇怪的想法和手段查案，会担心被秦业宸质问。
她虽清楚，可很多事情解释起来，她根本没有足够的理由。
好在，和秦业宸打交道，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
她所有的主意或者是想法，在秦业宸这里，都会得到支持，而且并不会询问她一句为何。
只要他不问，其他人自然不敢问。
她连瞎编乱造的理由都省去了。
脑后，却是一阵微微的胀痛。
一阵胡乱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很快就又消失不见。
她好像在许久之前，似乎也这么查过案子，也有一个人在她身侧，从来都是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气质卓然，面容却是极为普通。
那画面十分迅速，柳式微皱眉，却在那样一闪而过的错觉之中，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是谁？
除了现在，她以前还办过什么案子了？
来了这西晋，她当真是首次办案。
过往那些，不过都是在现代种种，哪里会有那样的回忆？
柳式微瞬间陷入回忆之中。
直到被几声狗吠声，给拉了回来。
随即吩咐着周围的衙役，“快，将地上，三名死者的衣物给狗闻一闻，然后牵着它，到周围去寻。”
虽然尸体在这水中已经好几日的时间。
水温骤冷，将衣物上的味道都冲散了不少。
可是那股隆重的血腥味，柳式微感觉自己好像还能闻得到一样。
抛尸的方式处理的这么草率，柳式微也敢肯定，那个凶手并没有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处理干净。
就算是被河水浸泡过，有些味道还是会残留下来。
柳式微见着衙役带着狗离开，忍不住自己也跟了上去。
黑漆漆的面前，还没有开始走，就是一个踉跄，差一点的摔了下去。
身边的披风被人一下子扯住，随即落入一宽厚的怀抱。
头顶是微微的斥责，似乎还带着几分宠溺，“天黑路滑，都不看路的？”
柳式微压了压唇角，“王爷，我只是着急了些。若是稍后，狗将头颅给带回来就稍微晚了一些，我想要知道头颅被藏在，或者是被扔在了什么地方。”
她似乎总是有一种直觉，直觉今夜，这个案子应当是会有进展。
这几只狗狗虽然没有受过训练，和天生就比人类灵敏的嗅觉，必然可以帮到她。
秦业宸将温香软玉抱在怀中。
没等来柳式微之前的撒撒娇，也没有一句道谢。
倒是一本正经的，心思全部都在案子上面。
莫名心底有一股烦躁，将他方才在馄饨铺子前积攒的好心情，瞬间给弄没了。
柳式微瞧见秦业宸还不动，有些莫名，心底也是着急，扯了扯秦业宸的衣服，唤了一声，“王爷？”
周围剩下的衙役，几乎是不约而同，纷纷选择了无视。
这突然升起的大理寺少卿，他们原本还稍稍有些奇怪。
毕竟对于王爷而言，这大理寺的位置，是关乎社稷民生，十分重要。
王爷也是重视，除了齐大人，之前那样多的人，都没能入了王爷的眼。
如今这个柳大人，也算是凭空冒出来的，先前并未听说过有怎样的传闻。
不过今夜看来，他们莫名的似乎懂了一些，为何王爷会突然提拔柳大人，还让柳大人一上来，就接手了这么大的案子……
向来，主子的事，他们要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不该知道的更加不能知道太多。
所以眼下，纷纷选择闭眼或者是回头，假装并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