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正看了陈乐天递过来高昂的价目表，他先是一愣，最后他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我以为你是真心想协助我们的。”
陈乐天淡淡的笑了笑：“我处理业务不靠任何人，虽然你也可以用你的方法继续办你的案子，但我相信你们办案最大的宗旨就是还当事人一个清白，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因你偏差的判断让真相偏离事实越来越远，那么当事人只能永远含冤莫白。”
潘正知道陈乐天的意思很明显，眼前这只狐狸就是要告诉他：‘你可以不用我，但我知道真相你不知道，而如果你办错了案子，那你绝对会让别人背一辈子的锅’。
卧槽，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要是他不花钱请这人，那他就永远无法知道真相吗？
关键是潘正还真想知道除了他现在所掌握的东西外，陈乐天那边还有什么不一样的‘真相’？
唉……就当是给人家线人费吧，不过这费用还真特么的贵。
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最后潘正不得不低头。
“陈……大师，你说死者杨孝意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录了音，你能向我们警方提供你手上的那份录音内容吗？除此之外，我想知道你还查到了什么？”
陈乐天老谋深算地望向潘正。
“警官，我名片上面的报价你都看过了？”
“……”
在心里咒骂了陈乐天一番，潘正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看过了。”
“不知道你们领导接不接受这样的报价？”
“……”
ＭＭＰ的……
潘正又‘笑’着对陈乐天说道：“没事，我是城中派出所治安科的所长，你的酬劳我可以说得算。”
“那就好。”
陈乐天拿出自己的手机，他打开了录音文件找到十点十五分杨孝意的那个语音文件，然而当他打开那段长达五分钟的录音时，里面所播放出来的居然是“滋……滋滋滋……”的声音。
潘正听到那样的声音，他瞬间觉得自己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他正想发作时，就见陈乐天的手突然幻化成了一只像鸟爪，又有点像兽爪一样的东西，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着眼睛。
这时，他听到那个电话经过陈乐天鬼爪接触后，原先“滋滋”的声音立刻转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你是陈乐天先生吗？”
……
默默地听完陈乐天和杨孝意的对话，潘正莫名感到全身发冷，这次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害怕的神色。
潘正先是指着陈乐天问道：“你……是人是鬼？”
“你放心，我是人！”
听到陈乐天的回答后，潘正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想着此时自己正听着一个“鬼”所打的通话录音，而那个“鬼”的正主还在隔壁的房间，潘正提起的那颗心始终是无法放得下来。
对着陈乐天，他又问道：“陈大师，电话里杨孝意说他爸爸做了九百九十九个人形布偶，而布偶上的脸都是杨孝意的爸爸——杨龙所画的，但是我们进入这个屋子后，我们并没有看到这些人形布偶有脸，它们的脸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