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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休要同他论公道和伦理(1 / 1)

温纾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开始四处踅摸,看看能把孩子先放到哪个位置上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堕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了她这边的位置,片刻之后坐着的人起身上前,一步压着一步,面色愈沉。

眼看要到近前的时候,温纾伸手去扶他,白堕侧身避开,竟直接将她怀里的孩子抱了回来。

温纾蓦地睁大了眼睛,“你信她的?”她满眸诧异,问出这话的时候,嗓子紧得厉害。

她不惧人言,却在这种疏离面前,轻易就慌了神。

白堕不去看她,转身往回走,依旧是一步压着一步,“温家行端表正,此事当与你无关。”他的声音沉如碎冰,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待到重新坐稳,他复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又说:“我想苏姐姐定是不喜欢别人嫁给她的男人,抱着她的孩子的。合离书我会写好,从前之事多谢,来日待还,但自今日起,温小姐你与林家,再无瓜葛。”

温纾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一个看不见的人,拿着长剑一点一点刺进了她的胸膛,她避无可避,既不愿意还手,也无法推开,到最后鲜血淋漓的时候,才知道疼如锥心的滋味,当真难受。

“如此,别过。”

片刻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敛了微红的眼睛,转身离开。四九城的雪落接天连地,落满了她漆黑的长发,仿似一瞬白头。

林家夫妇情深之重,重山过峦,重得白堕不惜背上过河拆桥的骂名,也要如此行事。而自己又算什么呢?

温纾自嘲地笑了起来,你是真的狠啊,她低头去看落进雪里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止不住的一样。

“温纾,以后别为谁哭湿袖子了,值得的人不会让你哭的。”

白堕当初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什么才是值得的人,是故眼下这般光景里,她才明白,自己是没有资格去怪他的。

心绪四散,温纾无暇注意前路,是故直到撞了人,才慌乱抬头。

“姑娘得再小心些才是。”被她撞到的是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年岁不大,落雪的日子,也只穿了单衣。

被人撞见哭得狼狈,温纾多少有些尴尬,她轻擦了两腮,刚欲道歉,对面的道士就又开了口:“无方可疗相思病,有药难医薄幸心,姑娘……”

温纾听到“薄幸”两个字,立时将尴尬和歉意扔到一边,绕过那人迈步就走。

“哎?”道士略感诧异,伸手便往温纾肩上搭去,温纾连头都没回,一个过肩摔,直直将人扔了出去。

那道士滚落在地,摔蒙了片刻,而温纾脚下不停,短短时间已经走出去好远。他不得不在她后面喊:“敢问今天林家可是出大事?”

被问的人住脚转身,回眸去看,那道士摔在雪里,宽袖沾了些泥泞,他浑不在意,只仰着脸,神色得意。

温纾折回来,“你知道些什么?”

道士却不回她,而是双手撑地,用一个非常笨拙地姿势爬起来,才遥遥看向林家紧闭的大门,“姑娘哭成这样,里面想来已是翻天了。”他收回视线,“姑娘被关到了烦扰之外,该庆幸才对。”

他故弄玄虚,温纾自然没那个心思听他啰嗦,只拉着他要往林宅去,“现在不说,一会儿有是法子让你说。”

道士登时慌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挣,“不行不行,我现在不能现身……你听我说,哎!姑娘你听我说!”

拉扯到温林两家正中央的时候,他终于甩开了温纾的手,“我来,是送法子的,姑娘就不能尊重些?”

温纾不愿与他多费口舌,出手又要拽人,道士见状不好,竟转身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姑娘且去庙里查查吧。”

雪天路滑,他跑得踉踉跄跄,温纾琢磨着他的话,任他跑远了。

而此时的林家,远没有像道士说得那样,相反却静得出奇。

白堕怀里的孩子已被刚到的奶娘带走了,陆云开找了人来,在布置灵堂。

这些人都是临时被叫起来的,但一个个全都小心翼翼的,做事尽可能地轻手轻脚,生怕一个不小心便遭了殃。

堂内的桌椅逐渐被搬空,最后只余下主位的那一把。

白堕垂手坐着,他不动,林家其他的人也不敢散。有下人恭敬地来请他,白堕这才回神,“先生,”他叫陆云开,等人走近了,便撑住人的手起身,“从昨天的事情往前,一件一件去细查,我定要个明明白白的原因。”

陆云开应了是,他便转身,缓缓向外去走,“地府太冷了,头七之前,如果查不出来,那所有人就都去陪葬吧。”

事发突然,林家人极乎是陪他熬了整晚,人命关天,也不见有人抱怨,但他这句话一出来,林家几个女眷的脸上便都挂不住了。

就连向来不爱出头的林小娘都忍不住低头嘟囔:“这叫什么话啊。”

“酒生啊,”许林氏跟过去,“锦苏出了事,大伙儿明白你难过,但是再难过,咱们也是自家人,这刀尖怎么还冲我们来了呢。”

“自家人?自家人会在她死后才来言语?会在生产的时候让她无依无靠?”白堕垂着眼睑,并不去看她,“我又不是没被自家人害死过,如今主意打不到我的头上,便打到锦苏的头上去,这样的家人,留之何用?”

许林氏哑然片刻,换了更温和的语气,“你终日忙着酒坊的事,锦苏确实是我们没照顾好,但是谁也没有害她的心呐,你看,也没必要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

“鸡犬不宁?姑姑现如今想要踏实过日子了?”白堕蓦地转身,像是压抑许久的东西突然冲破了桎梏,眉目中戾气大盛,“我过得不顺意,那就谁都别想顺意!我告诉你们,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们陪她去死,我豁出去把这个家搞得支离破碎,也要看你们饿死路边,为一口饭去低声下气,让你们活着的日日夜夜都会后悔,怎么就没对她再仔细着些!”

“酒生……”

许林氏想去拉他,被他一把推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低头算计,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你们觉得我还会有半分顾忌吗?谁害死了她,我就一定要谁去死,再敢劝一句,就从这个家里给我滚出去!”

他的愤怒和憎恶在一瞬间冲上了天灵盖,他恨他面前的这些人,一个个淡漠的如同看客,没人为锦苏伤心,甚至连丁点的唏嘘都不曾表露。

锦苏生也好,死也罢,似乎与他们并没有半分关系,他恨过了他们,又恨上天不公,人人生孩子都喜气洋洋,怎么到了他这里,偏偏就要把人命搭进去!

白堕咬着后槽牙,双眼通红,还要说话,喉间一甜,一口血竟直接咳了出来,跟着,耳边便传来阵阵鸣音。

陆云开和温慎同时冲到近前,一左一右护住了他。

“都散了吧。”温慎匆匆打发了林家众人,又将白堕扶稳,锁眉去劝:“你再这样虚耗心神,身体是撑不了多久的。”

白堕嗓子里粘得厉害,“她不在了,惜着那些又有什么用呢?”他说着,拂掉温慎的手,向外走了两步,又茫然地顿住了。

天光已亮,晨曦矮晖。

白堕看着这般光景,才第一次开始怀疑,也许这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他在晨光里悠悠转醒,笑着同枕边人去讲这一夜的荒唐,然后再抱住她,说:“你可不能离开我,万万不能。”

想着,他突然向后院走去,带着一种欢喜的雀跃,苍白的嘴角勾起来,诡异得吓人。

温慎忙跟上去,毫不犹豫地按住他的后颈,不待对方反映,直接将人按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天依然是黑的。

屋内的灯燃着,白堕茫然地看着棚顶。身体左侧大部份失去了知觉一般,木胀得难受。他勉强起身,撑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被行了针。

“别动。”温慎几乎是立时就到了他眼前,“你急火攻心,要善养些日子,等我这就去叫郎中来先把针取了。”

白堕不明白他在慌什么,只一根一根将手臂上的针拔下去,“查得如何?”他问。

温慎没有回答,白堕像是料到了一样,下床提了鞋子。

“查明了。”头上突然有声音传过来,白堕的动作一顿,温慎紧接着又说:“这件事,不如我来替你处理吧?”

白堕抬头,“真相如何?”

他雾茫茫的眼睛虚散着看不任何焦点,声音清冷不见半分起伏。

温慎蹲下去,再次试着去劝:“冤有头债有主,你信四哥,这事我绝对不会亏着锦苏的……”

白堕却像完全没听到一样,“真相。”他又重复了一次。

温慎低下头,白堕恍然明白了什么,又问:“证据呢?”

害死锦苏的是林家人,温慎不忍他手戮至亲,一心想挡在他的前面。偏偏这份好心,在白堕眼里可笑至极。

他最在乎的人死了,就休要同他论公道和伦理!

【《百年壶间醉》】之第一百三十五章休要同他论公道和伦理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元满】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百年壶间醉》】之第一百三十五章休要同他论公道和伦理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百年壶间醉》之第一百三十五章休要同他论公道和伦理书看到这儿了佩服不佩服咱们的作者元满当然了最优秀的应该是您才对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百年壶间醉》之第一百三十五章休要同他论公道和伦理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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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温纾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开始四处踅摸,看看能把孩子先放到哪个位置上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堕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了她这边的位置,片刻之后坐着的人起身上前,一步压着一步,面色愈沉。

眼看要到近前的时候,温纾伸手去扶他,白堕侧身避开,竟直接将她怀里的孩子抱了回来。

温纾蓦地睁大了眼睛,“你信她的?”她满眸诧异,问出这话的时候,嗓子紧得厉害。

她不惧人言,却在这种疏离面前,轻易就慌了神。

白堕不去看她,转身往回走,依旧是一步压着一步,“温家行端表正,此事当与你无关。”他的声音沉如碎冰,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待到重新坐稳,他复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又说:“我想苏姐姐定是不喜欢别人嫁给她的男人,抱着她的孩子的。合离书我会写好,从前之事多谢,来日待还,但自今日起,温小姐你与林家,再无瓜葛。”

温纾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一个看不见的人,拿着长剑一点一点刺进了她的胸膛,她避无可避,既不愿意还手,也无法推开,到最后鲜血淋漓的时候,才知道疼如锥心的滋味,当真难受。

“如此,别过。”

片刻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敛了微红的眼睛,转身离开。四九城的雪落接天连地,落满了她漆黑的长发,仿似一瞬白头。

林家夫妇情深之重,重山过峦,重得白堕不惜背上过河拆桥的骂名,也要如此行事。而自己又算什么呢?

温纾自嘲地笑了起来,你是真的狠啊,她低头去看落进雪里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止不住的一样。

“温纾,以后别为谁哭湿袖子了,值得的人不会让你哭的。”

白堕当初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什么才是值得的人,是故眼下这般光景里,她才明白,自己是没有资格去怪他的。

心绪四散,温纾无暇注意前路,是故直到撞了人,才慌乱抬头。

“姑娘得再小心些才是。”被她撞到的是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年岁不大,落雪的日子,也只穿了单衣。

被人撞见哭得狼狈,温纾多少有些尴尬,她轻擦了两腮,刚欲道歉,对面的道士就又开了口:“无方可疗相思病,有药难医薄幸心,姑娘……”

温纾听到“薄幸”两个字,立时将尴尬和歉意扔到一边,绕过那人迈步就走。

“哎?”道士略感诧异,伸手便往温纾肩上搭去,温纾连头都没回,一个过肩摔,直直将人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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