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镜子里的是谁?为什么这么可怜这么陌生?这一抬头,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好几个“小草莓”。
乐飞飞摸了摸脖子,走到前面的镜子那儿看了一下,
不就是喜欢上一个人吗?为什么就喜欢得如此辛苦如此绝望。
拜托你醒醒好不好。为什么你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为什么要让自己爱得这么委屈?乐飞飞,你为什么会如此没出息?为一个有妇之夫大动伤悲
瞠大双眼,死死看着镜子里凄楚可怜的自己,看着看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毫无预警的滑出眼眶,心,好痛,好难过......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别哭别哭,乐飞飞,求你别哭别再犯贱好不好?他放开你的手不爱你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爱自己.大把的美男等着你,说不定外面就站着一个.....
对?好好爱自己,放下吧,把他放下吧,把一切都放下吧......
深深吸了口气,抬手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乐飞飞强打精神,开始洗漱。
走到床前,她又不由的走神了,无情到深处无怨尤,这才下眉头,却又上了心头,这爱上一个人不易,忘记一个人更难……
她不是个开放的女人,她有自己的道德与底线,她是不可能往前一步跌入那千人唾万人骂千夫所指的小三兵团的
小三?她吓了一跳为这个词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中,她坐在床边,手轻扶着床沿,眼光不离地看着那个纽扣。
红哥,真的是你吗?
你来了吗?
乐飞飞露出笑容,牙齿很白很整齐,漂亮的就像是阳光天使,调侃道:“这可不像你陶锐红的风格!她顺手拿起床头上的牛奶,将牛奶拆开插入吸管,轻轻的啜饮着杯中的乳白色液体。
陶锐红已经为了他的事业选择抛弃了自己而求娶妻生子,他已经自私的踏上了这条不归路,他已经亲手将自己对他的爱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判了死刑,又有什么资格半夜来去匆匆,不留痕迹?她不是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吗?她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
那个号码,她按下,又删除,删除,又按下,最后,也不知道是按了多少次之后,终于鼓足勇气拨打了过去。
“嘟嘟——嘟嘟——”
电话拨通的声音传过来,她等待着那个男人接起,这等待也不过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却让乐飞飞觉得就好像是历经了几个光年,漫长的等待了几个世纪一般。
一声,两声,三声——
她以前也会心血来潮地给他打电话每次打电话距离他接通的时间,从来都不曾超过响三声,从来都不曾这样。
可是这次,不过是三十秒钟过去,她却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勇气全用完了,她拿起电话,迅速地按下了那串熟透的号码没有错,执拗的她又按下去
“嘟嘟——”的声音响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没有耐心快要按下那个挂断键的时候,电话,终于被人接起。
“喂,你好。”一道女声,很是温柔,带着礼貌,带着沉稳。女子娇柔的声音如此甜美,就像是浸泡在了蜜罐子里一般。
“……”乐飞飞不语。心揪到一起
“喂?”那边再次疑惑的问出声。
“……”乐飞飞仍然不语。
乐飞飞像是怀抱着某种希望一般,再次核对了那个号码一遍,可是,很遗憾,没有打错,一个数字都没有按错,依旧是记忆中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是啊,呵呵,十几年的深刻,怎么如此轻易犯错。
不过,他又会不会是在开会,见客户?是不是秘书接的?
又或者,是他家的佣人接的?他正在吃早餐?
乐飞飞傻傻的安慰着自己,最后却发现,那些谎言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如此静谧的声音,分明就是在卧室里。
不是公司,不是酒吧,不是KTV,什么都不是,肯定是那肯定是陶家大少奶奶
—
眸中略过一抹淡淡的哀怨,一切都过去了。
“喂,请问你是?”没有回答,一片静谧的声音,静谧的有些蹊跷,对方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又轻声开口道:
“呃……抱歉……我……我打错了……”尽量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悸动给压制下去,缓了缓,磕磕绊绊的说完这几个字,迅速的挂断了电话,乐飞飞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感觉自己像跌进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那么深,那么深。目光呆滞的看着那粒纽扣,诡异的氛围轻轻地扑打在她的脸上,落下,像漫天的蝴蝶,无助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