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眼罩重新摘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胥强的别墅。八?一?中文 w1w?w?.88?18z8w?.胥强是在接到电话后直接从他的公司出来,半路上从胖佛手中接走我的,他一直带我回到别墅后才给我摘掉眼罩。
胥强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平淡的说道:“我走了。”
胥强看了一下手表,说道:“都快下班了,我也不回公司了。我派人送你吧。”
我跟单龙之间的谈话时间并不长,不过时间都浪费在来回的路上,一大早出门,只谈了一会儿就赶回来,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不需要。”我说完后就转身出去。
胥强看着那孤傲的背影,淡笑着摇了摇头。直到我走出别墅后,他才问道:“小姐回来了没有?”
一直候在旁边的下人说道:“小姐还没有回来。”
胥强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摇手挥退下人,说道:“知道了,你去做事吧。”说完后他又看向我离去的方向,陷入一阵深思。
我顺着大路一路步行下山,刚走到一半时,迎面开来一辆高级豪华轿车。我朝那辆车瞥了一眼,透过前排挡风玻璃,我看到一身绒线白衣的胥西雅正坐在车内后排座位上看着我。我将目光移开,一脸淡漠的继续走着路。胥西雅也没有停车叫我。只是我能感觉的到,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我身上。
一个人,一辆车,在山路上交肩而过。没有语言,也没有任何的交流,形同陌路般擦身过去。
刚才那一幅画面,就如无数影片中一个毫不起眼的片段。没有在我心里留下任何回忆,我继续往山下走去。走了一小段路后。迎面又驶来一辆黑色吉普车,看上面的车牌是属于部队的军车。看到车牌时,我就马上看了一下车内,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见车内前排位置上坐着两个人,开车地那人意外的不是我所认识地林东阳。
而是我没见过的一张生面孔,但是看司机那庄重的气质,目不斜眼的眼神和坐的笔挺的身姿。很明显就是个军人。司机的身边坐着一个十七、八岁地少女,这个少女我见过,她是林东阳和林雪儿的妹妹,林宁儿。
我只是瞥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继续朝前走去。可是世界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你越不想接触,它就越是缠着你不放。
“滋!”行驶中的吉普车忽然刹住车,在我身边停下来。
林宁儿这边的车窗被摇下来。她探出头叫道:“喂,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疯子吧?”
我没有理她,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可能是我的态度惹起林宁儿的性子,她打开车从车内跳下来,指着我叫道:“你给我站住!”与此同时。车内地那个司机也忙下了车,跑到林宁儿身边笔直的站好。
我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毫无感情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什么事?”
林宁儿高高仰起下巴走到我前面,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问道:“你跑什么跑?没听到我在问你话吗?”
我冷淡的目光看着她,说道:“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要你回答,你就得回答。”林宁儿的视线移到我的左臂,忽地“咦”了一声说道:“我哥不是说你地左手没了吗?这只是假手?做的还挺像真的。”说着。林宁儿伸出手想去抓我的左臂。
我的左手忽然一动。反手抓住她伸来的右手并扭过去。好在我并不是想扭断她的手,否则此刻林宁儿的一只右手就废掉了。林宁儿吃痛的“哇”一声大叫。身体不由自主的反转过去。
站在车边地那名军人猛地一惊,忙朝我冲过来,可是刚跑出两步他就没再动了,因为我右手握着一只手枪,枪口正对着他的额头。
军人面无惧色,但也不敢随意乱动唯恐误伤到林宁儿,站在那里沉声说道:“放开小姐。”
“好。”我松开林宁儿,将她朝军人推过去。那名军人忙伸手接住踉跄扑过来地林宁儿,扶住她后并将她推往一边,自己朝我冲过去。
“砰!”一颗子弹穿透军人的左肩处,击打在后面吉普车的车窗上。“哐铛”一声,车门上的一面挡风玻璃顿时碎成一地。从军人伤口中溅出的血有少许几滴溅到站在他旁边的林宁儿脸上,顿时给那张原本雪白无瑕的脸上添了几点污痕。
这一切都只生在眨眼之间,林宁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枪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就几乎在同时响起。
她感受到脸上那几点仍带着滚荡温度的液体,有些惊愣的看着我手中那支还在冒着轻烟的手枪,一时之间愣在那里说不出话。
那名军人右手捂着左肩,面色铁青的问道:“你是谁?”
“徐少东。”我面无表情的放下枪,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那名军人看着我渐渐走远的身影,面色变了数变,才强忍住拨枪射击的冲动。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林宁儿,此时林宁儿好像已经吓呆了,目光呆滞的停留在我先前开枪时的位置上,有些受到惊吓的模样。
军人知道此时是绝对不能打搅到林宁儿的,否则很容易产生精神错乱。他只有强忍着左肩处传来的剧痛,一边流着冷汗。一边却一声不吭的站在林宁儿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林宁儿忽然全身剧颤一下,眼中才开始隐有泪光,性感地薄唇也开始微微的哆嗦着。
军人小心的轻声说道:“小姐。”
林宁儿的全身再次打了个哆嗦,忽地放开声,双手紧捂住脸颊,“啊!!!”一声尖叫。
此时我并没有走的太远,仍能隐约听见林宁儿的叫声。我那一枪原本是想直接打进军人的头颅里地,可是在开枪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这个人是林东阳地手下,而我与林东阳之间虽然谈不上朋友,但也不是敌人,况且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再添麻烦,所以才骤然改变方向,射向他的肩膀。
我并不知道,因为这一枪。将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是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在乎。我只是不喜欢麻烦,但不代表会怕。
一路走下山后,我又步行了很久才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我拦下出租车,坐进去。
司机放下打表,问道:“去哪?”
我淡淡的说道:“随便。”
司机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问道:“我要回市区交班,顺路吗?”
“好。”我说完后就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司机踩下油门,出租车往市区方向驶回去。这一路上我从头到尾都没再睁开过眼睛。司机也没有出声打搅到我,一路下来,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到天色将暗时,车子终于回到市区。
我照报价器上显示的金额付了钱。下车后便混入川流不息地人潮中。我走到一条胡同外,转身走进胡同里,然后就靠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闭上眼睛慢慢的待着。很快,就有三个年轻人一边大声交谈着,从这条胡同路过。
当他们经过我身边时,都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就擦身过去。就在他们刚过去时,身后突然刮起一股风,随后三声沉闷的声音。这三个轻年人几乎是同时闷哼一声,昏倒在地。
我将这三人都翻个身,先看了看他们的脸型。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瓶子,里面装的是易容剂。这瓶易容剂和手枪、匕以及我身上的手机、耳麦甚至连身上的钱等东西在去见单龙时都被搜走了,直到我出来后黑胖才还给我的。
好在当时他们一是不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二是注意力全被斩邪给吸引走了,所以并不知道这瓶易容剂的珍贵。
我将药液从瓶子里倒出一点,这种肉色药液就像某种动物的唾液,倒在手上粘乎乎的。我将药液均匀地涂抹在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脸上,重新收起瓶子后在旁边等了几分钟,直到那个人脸上的药液完全干透,我才隔着边缘轻轻的撕下一层。如果此时旁边有人的话,肯定会以为我在撕这个人的脸皮,因为我手中拿的就是一张薄薄的脸皮。
撕下这张皮后,我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摇身一变,脸上变成另一张面孔。此时就算是最熟悉我的人,在面对面地情况下一时之间也绝对认不出来。这张面具可以说是达到完美地程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眉毛,而且脸上也没有一根汗毛,老疯子地易容液还没有完善,否则真是特工界又一大明。
另外这张面具几乎就是透明的,能显示出面具下的肤色,使得脸上的皮肤与露在外面的脖子及手上的肤色相同。这是最大的优点,同样也是缺点,缺点就是我只能伪装成黄皮肤的人,若是想扮白人或者黑人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把全身的肤色都改变一下。
没有眉毛没关系,我早就有所准备,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对假眉毛,将这对假眉毛贴上去后根本就看不出来它是假的。这对假眉毛在见单龙时也曾被搜出来,那个搜身的士兵打开后看见只是一对假眉毛,也没多问什么话,最后又由黑胖交还给我。
除了假眉毛外,脸上还没有汗毛。这点的关系也不是很大,大部份人脸上的汗毛本来就很细,少数人更是细到几可不见的程度,只要不是死死盯着我的脸,否则一下子是很难现这个破绽的。虽然我喜欢做到完美,但这种时候也只能将就一下。
化完妆后,我变成了一个容貌普通的年轻人,原本挺秀气的一双双眼皮眼睛,也因为易容的关系,变成了一双较小的单眼皮。做完一切后我在这三个年轻人身上搜索了一下,拿走了三个钱包以及扯下一个年轻人脖子上的金项链后离开胡同扬长而去。
我原本只需要这个被复制面孔的人的身份证,但打晕了人只抢了一张身份证怎么也说不过去,如果连钱包一起拿走的话,又为什么三个人就只拿他的钱包?
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三个钱包都拿了。这样这三个人醒后会以为自己被人打晕后被抢了钱,不会想到其它地方去。
我走出胡同,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着。此刻我已经不是我了,身上份证的名字是林志坚,那么现在我就是林志坚。
陈家和“组织”的人就算跟我擦肩而过,也绝对不会知道,这个人就是他们到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的徐少东。
我先找了家餐厅独自吃了点东西,然后坐着出租车回到月光街,在云楼大厦附近的一家宾馆,用林志坚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这间房的窗户面向大街,站在窗口正好可以看见远处斜对面的云楼大厦的情况。
我先熄了室内所有的灯,站在窗口看着云楼大厦,从兜里掏出耳麦戴上去,说道:“黑帝。”
耳麦中传出黑帝的声音:“什么事?”
“找出龙魂的坐标了吗?”
“没有。”黑帝说道:“你坐胥强的车到半路时,我这边就忽然失去了信号。”
我淡声道:“黑胖身上有屏蔽信号装置。”
“应该是吧。反正我这边重新收到信号时,你已经在胥强的车上往回走了。”
“我知道了。对了,帮我查一下一个人的资料。”
“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名字,不过应该是龙魂的创始人之一,曾经独立挑战过各个门派,在二战时期突然失踪。另外他有一把匕,叫斩邪。”
“斩邪?”黑帝露出兴趣的问道:“是不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名刃斩邪?”
“对。”
“这把刀在盛唐时期就丢了,居然还在。”顿了一下他说道:“知道了。”
“还有,我现在的房间用一个叫林志坚的身份证开的。那个人可能会报警,别让警方查到这里。”
“好。还有吗?”
“暂时就这样。”
“嗯。有消息再联络。”
我和黑帝终止了谈话,继续站在窗口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云楼大厦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