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紫宁不同意,但是紫宁的话,现在当然是没有分量的,卓虞也是说完刚刚的话之后就立刻离开了,丝毫都没有给紫宁反应的时间。
紫宁想要追上去,但是卓虞那孤独而又冷漠的背影,此时此刻仿佛想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根本没有给紫宁机会,紫宁的视线就这样焦灼地看着自家皇后娘娘,慢慢的离开,然后走入拐角。
可是他却仍旧没有办法啊,继续追上去,毕竟他也知道卓虞的脾气,无论如何下定决心之后就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所以这一次跟上去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可怎么办呀?”紫宁看着皇后娘娘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最后也只好气馁的跺脚,回到了宫殿里面,找到正在那里忙碌的井言。
“这可怎么办?皇后娘娘刚刚出去了,而且无论如何也不带上咱们两个,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她会不会遇到危险呀?”
原本受皇后娘娘的命令井言还在那里整理秀女的名单名册,此时此刻听到之后,仿佛天上出现了一道惊雷,瞬间将她给惊醒了,脸上也是惊恐的表情。
“你怎么不跟过去?而且皇后娘娘这一段日子很多事情也都不跟咱们讲了,如果这样贸然出去的话,遇到危险可怎么办?而且今日里现在还下着一点小雨,皇后娘娘独自一人,过去的话又怎么能够应付得了呢?”
井言听到这个话之后,整个人就在那里站着,不知如何是好,好像一个失去了灵魂一样的木偶,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走向何方。
“这个事情自然是皇后娘娘决定的,你也知道皇后娘娘的脾气,如果我不由分说地跟上前去的话,皇后娘娘也一定会把我赶回来,到时候事情一定十分的混乱。”
现在他们两个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而且也不知道应该向哪里去,井言原本生气,可是想了想之后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也只能气馁的站在那里耷拉着自己的脑袋。
所有的事情就仿若一个千斤的重担,瞬间落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他们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去报告陛下,还是应该慢慢的的等待卓虞回来,或者说出去开始寻找。
可不知为什么井言最后慢慢的坐下来了,而且甚至都开始执起了刚刚的笔,竟然收敛起了眉目,重新开始,核对这一次秀女的名单。
紫宁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情绪,整个人更加抓狂,不知所措了,赶紧去把门窗全部都关住,坐到了井研的对面。
“既然咱们没有办法决定这些事情,那不如相信皇后娘娘,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而且我这名册还有很多呢,待会儿就要交到内务府去,一时半会也弄不完。”
紫宁不知道井研到底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气定神闲,只不过自己看着外面这无边的思雨,确实思绪也跟着混乱了起来。
而卓虞也早已经慢悠悠的开始,往后山那边的湖边走,不过这一次她抄的是小路,也是之前尉迟靳拉他去的那一条路,走过去的时候,一路十分地僻静。
卓虞也知道尉迟靳带着自己走的那一条路,一定是平常几乎都没有人走过的,所以现在也根本看不到人影,此时此刻倒也觉得并不慌乱。书仓网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卓虞身穿着刚刚的紫宁送过来的披风,手里面还拿了一个油纸伞,看着这天上的细雨纷飞,真的心绪也开始无边的纷乱了。
而且身上也没有来到,传来了一股刺骨的寒冷,她也只能紧紧的收紧自己的披风,开始往那边走着,只不过越要走到目的地的时候,他就越觉得慌乱,甚至开始觉得犹豫。
“这一次我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自己过去,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且尉迟靳如果知道了的话,那又该怎样?”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是担心这一件事情的,只不过却没有办法忽略自己的想法,甚至自从回来之后,依旧是每日每夜都会梦到王梓轩,在那一个洞穴的里面,慢慢的烂成了一滩血水。
这样恐怖的梦魇就开始不停的重复,虽然他后来去寻找了很多的方法,而且也让她也给自己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只不过依旧无济于事。
卓虞也知道他早已经把王子轩的事情看做了,自己的事情,而且绝对不能容忍王子轩,现在就这样,在那一个洞穴的里面自生自灭,而尉迟靳又遇到了那样的事情,卓虞也不想让他太过于操劳。
“算了,既然都已经来到了这里,那我就过去吧!”
到最后卓虞就这样走着走着就已经看到了那一片湖泊,而且放眼望去,这里确实空无一人,虽然白天这里空无一人,确实有一些奇怪,不过卓虞倒是觉得正好给了自己机会,能够下去。
他慢慢的走到了那一个湖的旁边,然后找到了之前他们看的那一个护栏,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一个机关。
卓虞终于开始慢慢的转动,这一个机关,并且学着之前尉迟靳的样子,还有顺序,果然很快就出现了一声巨响。
卓虞其实非常担心这一个巨大的响声,会引来其他的人,所以不停的张望着,最后看着身后确实是空无一人才算是放心。
那湖水又开始慢慢的后退,就仿佛被一个饕餮在那里吞噬着这一切事的,很快,下面又露出了一片平地。
卓虞就这样把他油纸伞放到了一边,然后手里面紧紧地攥着钥匙,披着披风就下去了,眼神里面也闪着无限的坚毅。
“我也十分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这一次,无论他的决定是如何?我也不会把他带走,毕竟要和尉迟靳一起做定夺的,如果就这样贸然带走的话,那事情很有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
“而这一次,我也只是想要努力的劝说,王子轩肯答应我们的条件,而并不是就这样仓促的帮他一块逃走。”
卓虞心里一直在这样做着思想斗争,最后也把自己给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