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蝴蝶夫人知道血色蝴蝶怎么制作之后,便四处搜罗打听谁家有那生前含冤而死,或者是抑郁而终的人,她也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方法,将那些人的怨灵寄托在血色蝴蝶的上面,最终练就了血色蝴蝶。”那老者边回忆边说。
“这么说,蝶衣也被练成那血色蝴蝶了?”卓虞问道。
“正是,不过那蝶衣说到底不过是一滴心头血而已,当初也是蝴蝶夫人机缘巧合下发现那玉佩上有这么个东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还真的成了。不过蝶衣还是不够强大,不能以蝴蝶的姿态在外待得太久,他也没有能力去吸人血,不过这种方式让他更自由罢了。”
”为何那玉佩自从来到您这里之后,蝶衣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尉迟靳问。
“自然是因为老夫的缘故。我第一眼看到那玉佩时,便觉这玉佩执念极深,生怕他会作除害人的事,可又看到他似乎极力想要保护眼前的姑娘,所以才没有将实话说出来,只不过又给他加了一层封印罢了。”那老者看着手中握着的玉佩,感叹道。
“既然误会都已经解开了,不如就将他身上的封印解除掉罢。”卓虞在一旁恳求道。蝶衣也是什么都没错,不过是因为自己被主人放到了这玉佩当中,所以才会有这结果。
“那蝴蝶夫人不是你们二人能够招架的住的,听老夫一句劝,莫要再去调查此事了。”那老者劝诫道。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性命一个个消失吗?”卓虞反问,她自然知道他们不是那蝴蝶夫人的对手,可自己心里也实在不甘心。
“因果循环,这是天机,不是你我能够更改得了。如果你们非要为民除害,也不是不可以。”
“您若是亲自出马,定然能将那妖孽给除了去。”卓虞说。
那老者笑了笑,道:“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我虽然能做到,但是我却不能那么做。这符文你且拿去。”说着老者便从袖口掏出了一张极其复杂的符文。
“倘若你能将这符文贴到对方的头上,那么她便能立马灰飞烟灭。”
“这么简单?”卓虞有些不敢相信。
“哪有,你以为那蝴蝶夫人活了这么久,纯粹就是靠着运气?早些年也有道士想要将她收服,可最后还是丢了自己的性命。别看她只是一个女子,可她却活了很久了,武功也是十分了得的。”
卓虞有些失落,可至少也不算什么收获也没有。
“先生,蝴蝶夫人难道就没有什么弱点?”尉迟靳问道。
“这弱点,自然是有的。”老者缓缓地说,
“这蝴蝶夫人在年轻时,也是有一段良缘。不过随着年龄增大,她的丈夫嫌弃她人老珠黄,便娶了妾,她也算是受过情伤的人。”
“这么说,只要我们使出美男计就可以了?”卓虞有些激动。
“若要是真的这么简单,那就好了。”老者说。
“说罢你们的前尘往事,其实还有一男子曾经与你有些瓜葛,不过我刚看了看,你们二人已经没有什么缘分了。”
“还不知您说的是谁?”
“他是在齐睿回宫之后,你遇到的邻国的将军。他也是对你芳心暗许,认为你也同他有些感情,只不过过于羞涩。之后便同你姐姐相爱,最后的结果也是不大如意。”
说到这里,卓虞好像明白了什么,便问道:“您可是说乔御安?”
“我不知他的名字,不过此次你来到这里,他也是同你一起过来的。”那老者说道。
这不就是乔御安吗?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而来的人。
“好了,所有的迷题已经解开了,接下来路怎么走,就得看你们了。”老者说道。说罢便离开了屋子,留下卓虞和尉迟靳两个人待在一处。
刚才老者说的那些前尘往事,居然是自己和尉迟靳的,这简直是难以想象,戏本子里都不敢这么写的。她听那老者讲的故事,十分陌生,好似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她偷偷看向尉迟靳,发现对方也在有些忧郁地盯着自己,便赶忙说:“都是上一辈子的事了,你就不要太过介意,我知道你有妻,咱们今生今世是没有太多可能的,不要乱想。”
尉迟靳这时候真想好好抱住卓虞,可当听到卓虞说出那样的话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原来到现在她还以为自己所爱之人是锦素。
“若我告诉你,我所爱之人,不是皇后呢?”尉迟靳问道。
卓虞听着这话却不大明白,这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尉迟靳有多爱他的皇后,怎么如今却说出如此莫名奇妙的话。
“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吗?”卓虞问道。
“本王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尉迟靳挑了挑眉,有些不耐烦。
“可你当初……”
“你做皇帝的时候,莫非就没有逢场作戏过?”
“这,自然是有的。但你我二人不同,我可是女儿身。”
“我且问你。你可记得连澄?”尉迟靳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卓虞若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便是从未对连澄动过心;若是不大记得,或是记得不清楚,那爱慕之人定然就是他。
“自然是记得,不过,我忘了他后来怎么样了。”卓虞忽然陷入了沉思。
她的记忆好像总是少一块,记不大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要嫁给连澄了,不过之后也就忘了。
“我当初,是不是还要嫁给连澄,之后呢,他怎么样了?”卓虞反问道。
尉迟靳如今又是不大清楚这卓虞究竟对连澄有没有过别的心思了,不过他确实不愿再提起那夜发生的事,过于痛苦,不记得反而是好事。
“没什么,只不过他有一些事着急处理,便先去忙了。”尉迟靳没有对卓虞说实话,卓虞听后也没有过多的怀疑,或者说是在意,毕竟在她这里,连澄就是好朋友而已。
“卓虞,一直以来,你是怎么想我的?”尉迟靳忽然问了有些让人脸红的问题,搅得卓虞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