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说哪里的话,本宫和皇上,可是拿亲妹妹看待你的。”锦素假装十分大方的模样。
卓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换的衣服,不过虽心如死灰,可依然记得这小福子在宫里无依无靠,想到这里,她便跪在尉迟靳面前说:
“自进宫以来,奴婢身旁就只有小福子这一个贴心的姐妹,小福子她人微言轻,在宫里无依无靠。还望皇上能够成全,让小福子随着一同去府上待着。”
“既然如此,听你的便是。”
卓虞谢了恩,小福子自然也是十分惊喜的,她本以为这卓虞不过是皇上特别相中的人,没想到身份居然还是宰相大人的妹妹,实在让人惊讶。
小福子随卓虞又回到了那府上,卓虞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哪里没变。她似乎不再去期待些什么东西了,只是每日同那些普通女子那般,做个女红,或是做些精美的吃食,顺便教着小福子该去怎么做出这些东西。吃不完的就让她给司徒衾一并送去。
这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不过依然还是有很多想要上门提亲的人,司徒衾本打算替卓虞一并回绝,可卓虞却一改往日的作风,只要对方提出的,她就愿意去试试。
今日是她第一次与赵家公子见面的日子,他的父亲是太尉,出身也是极为不错。卓虞也是强制着让自己较为认真地梳洗打扮,想着同人家第一次见面一定要留下个好印象。
二人事先在约好的酒楼上碰面,卓虞早早到了那里,左等右等都不见对方踪影。最后对方是一脸不悦地同卓虞碰了面,卓虞好奇之下询问原因,才知道赵公子来的路上突然遇到了几个黑衣人,把自己的钱包都给偷走了,十分奇怪
本以为这就到此为止,二人想打算好好听这折子戏时,又被店家告知这酒楼有人包下来了,旁的人都不能在这里待着。
无奈之下二人便打算出去看看那热闹的夜市,可当卓虞次次看中什么东西时,都会突然涌上来一群人抢走,十分巧合。这二人的见面被这各种各样的意外搅合的十分无趣,那赵公子也是从小娇生惯养大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回去后便决口不提这亲事了。
之后卓虞又和李家公子相约一起去划船,二人刚一见面,卓虞对对方还是比较满意,长相斯文,虽比不过尉迟靳可也是有些气质。那李家公子也更是满意卓虞,二人聊的还有些投机,可到了湖边,这个氛围需要再进行下去时,那店家忽而说有人包了这船,实在是让人有些扫兴的。
不过这李公子也是一位极其温和之人,既然没有划不了船,那二人便一同在湖边散步也是极好。卓虞发现自己与这李家公子甚是投机,感觉对方也是可以依靠的,二人都很欢喜。卓虞回去后便马不停蹄地告诉司徒衾自己愿意,那李家人也是颇有诚意,不久便与司徒衾这边约定好了上门提亲的日子。
卓虞心里是有些空落落的,她虽然也是笑着,但更多的是皮笑肉不笑。她看到那阳光明媚,也不高兴。见到风景宜人的景色,也不高兴。读了很多戏本子,依然是不高兴。她好像对这世上缺少了那么一丝留恋。
在要定亲的日子,她也如约定好的那般在府上等着,可左等右等却等不来消息,最后派人去询问情况,才得知那李家公子虽然表面上甚是斯文,可实际上却是个花花肠子,前些日子搞大了自家丫鬟的肚子,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丢人极了,这才没敢过来提亲。
卓虞唏嘘道自己的情感之路过于坎坷了些,若是以前,那是自己自作自受。可如今自己也什么都不挑了,这老天依旧是不能随了她的愿。
“静儿,在想些什么?”小福子得知今日的事后,生怕卓虞会想不开,夜里见她一人出来,自己便也多拿了一件外套跟着她。
卓虞对小福子强撑起笑意,然后并未说话,二人就这么在湖边坐着。
卓虞好像想起来什么,便问道:“这些日子,你在府上可住的习惯?”
小福子听到卓虞这时候了还在想着自己,非常感动,便说:“不用担心我,这些日子我过的自然是极好的,多亏了你和你哥哥的照顾。”
“小福子,你也到了要婚嫁的年龄,我得快些催着哥哥去给你找户好人家嫁过去,那才是享福呢。”
小福子听后却突然变得有些害羞起来,低声说道:“我觉得咱们府就挺好的,如果你不愿嫁出去,我愿意一直在这府上陪着你。”
“真是傻丫头,怎么还有姑娘不盼着自己出嫁呢?莫要觉得害羞,明日我就去告诉哥哥,让他也给你留意一些可靠之人。”
卓虞本就是为了小福子考虑,可小福子听后却没那么开心,连忙说:“静儿,实在无须操心我的事。”
卓虞感觉小福子的反应不大对劲,再加上这些日子她总能见到小福子去找司徒衾,忽而发觉自己有些后知后觉。
“莫非你,你对司徒衾!”
小福子慌忙捂住了卓虞的嘴,虽是深夜,可依然慌张地朝着四周望去,见着着实没人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
“静儿,我自知是配不上宰相大人的,想着在他身边当一个贴身丫鬟也是极好。我受了太多的苦,只需要那么一点甜就足够了。”
卓虞虽然十分惊讶,但也十分心疼眼前的人。她和小福子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发现她是一位极其温柔和善的姑娘,并且办事能力也是很强,若要是嫁给了司徒衾,自然是十分完美的一对佳人。
卓虞想到这里,便说:“小福子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比那些个王公贵族家的小姐们好了不知多少倍。再说了,这司徒衾已然是宰相,用不着让女方家的人去帮他的仕途去,现在他就却一位向你这样的体己人。”
听到卓虞这话,小福子的眼睛都要亮了起来。从未有人如此夸过自己的,自从遇到卓虞后,小福子便从那苦日子里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