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回到从前那边,尉迟靳整日在耳边又开始念叨那治国之道,开口闭口讲的那史书里记载着各个朝代所得的教训。卓虞在一旁听的头晕脑胀,依然不太敢提出抗议。
好似以前,却已经再不可能回到从前了。现在卓虞只是尉迟靳身边的贴身宫女,尉迟靳从摄政王成了当今皇上,还有了皇后,不过卓虞感觉这二人感情好似没有外界传的那般恩爱,至少她在乾清宫的这些日子,几乎并未见过锦素来过。
不知是尉迟靳不让,还是那锦素不愿过来。
卓虞不知,这锦素其实日日都想着要过来,不过每次都被门外的侍卫给拦住了。自己可是贵为皇后,是尉迟靳的唯一妻子,受此羞辱心中更是不悦,她敢断定这乾清宫定是有什么事故意瞒着她。
尉迟靳在那正厅坐着,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感觉卓虞这边许久都没了动静,抬头才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过来磨墨。”
卓虞只不过是打个盹儿,她先前就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趣,那尉迟靳也是知道的。听到让自己过去磨墨,卓虞慢悠悠地走过去,打了几个呵欠。
“皇上,您到底是让我磨墨,还是让我批阅奏折啊。”卓虞极不情愿地在一旁磨墨,看着尉迟靳说。
“朕都要。”尉迟靳头也没抬,就这么回绝了卓虞。卓虞无奈地在一旁老实待着,没办法,谁让人家才是皇上呢?
卓虞正一门心思磨墨,那小合子从外头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好似有话要说。他看着尉迟靳正一门心思批阅奏折,心里十分怕他责怪下来,站在那里纠结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
“给皇上请安。皇上,这是皇后娘娘这个月第五次在乾清宫门外了,若是再推脱,委实有些不大好,所以奴才特来通报一声,这见或于不见?”
尉迟靳听后也没停下手中的东西,可面上却已经邹起了眉头,心里愈发觉得这锦素实在有些嚣张。二人早先就已是约定好了的,怎么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底线?
若是两人互不打扰,那也好,这三天两头来这边找自己,若是再回绝,怕是会让人看出端倪。
尉迟靳看向卓虞说:“你先下去,没有朕的吩咐,不要出来。”
卓虞点点头,便赶紧退下了。她更不愿让那锦素瞧见自己在这里待着,上次就陷害自己将她推入了湖中,况且是看在是司徒衾妹妹的份儿上才逃过一劫。如今自己只身一人在这深宫中,无依无靠,若是再要陷害,那可真是轻而易举。
锦素也是算着那尉迟靳绝不敢过多拒绝不见自己,毕竟也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定是会顾全大局。听到小合子请自己进去的时候,自然是十分欣喜。亲自提着那精致的物盒就要进去,今天也是特意早起了两个时辰让下人去给她梳洗打扮,为的就是见这一面。
实际上,这些天次次来寻尉迟靳时,她皆是如此。这要是放在卓虞身上,巴不得用这些时间多休息会儿,哪儿还有心思这么鼓捣自己。
锦素面带微笑,把自己最柔情的一面尽情展现出来。可刚进去就发现那尉迟靳是看都不带看自己一眼,锦素忍住不悦,将那一盒糕点放到了一旁,轻声说: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尉迟靳依旧愣是不看她,问道:“皇后有何要紧事?”
又是那十分冷冷的言论,若是在之前,二人单独相处时,他且还会装一装。可最近在也不知怎的回事,都懒得装下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锦素依旧笑着,说:“皇上您真是忙糊涂了,这个月臣妾都没有见上一面。”
“朕忙于公务,抽不开身。”
锦素连忙说道:“臣妾愿意替皇上分忧,臣妾也是一国之母,对这些个朝廷政事,自然也是略懂一二的。”
尉迟靳终是停下手中的笔,不是觉得她的话有何道理,而是感觉十分聒噪。
“皇后怕不是忘了后宫之人不得干政?虽是一国之母,管好自己该管的事便好。”
锦素还想说些什么,尉迟靳又说:
“朕同你讲过多次,你我二人皆是合约关系,朕给你想要的,你也得陪朕乖乖演下去,仅此而已。”
他从那塌上坐了起来,从锦素进屋后第一次正眼瞧着她,说:
“你最好不要越界,到那时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锦素感觉尉迟靳的目光冰冷极了,以前他是极少用这种态度对自己。已经习惯和颜悦色的尉迟靳,到了如今这模样,锦素自然是不甘心的,便说:
“皇上,臣妾究竟做了什么惹您不开心的事,为何如今会变成这幅模样?”
尉迟靳依然是十分冰冷的态度,说:“皇后,从一开始你我就商议好了,一切都是做表面功夫,彼此都不会动情。”
锦素自然是不相信的,她不信尉迟靳居然真的如同铁石心肠那般。那大婚时他细心布置的一切,之后对自己的万般宠爱,原来都是假的?
“臣妾不信!定是有什么缘由,又是司徒静吗?”锦素有些失去了控制,也顾不上顾及什么了,直接挑明了说。
锦素说的也是对的,虽说之前尉迟靳同她做个表面功夫,可再次遇到卓虞后,更是连那功夫都有些懒得维持了,现在只是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对她十分贴心。
尉迟靳听到锦素的话,脸色自然是更加不好,便说:“皇后怕是最近累着了,说出这疯言疯语,还是回去好好歇息吧。”
这话无异于变相将锦素幽闭在宫内,就算她不是皇后,身为赵国公主,从小到大也未曾受过这等委屈。
“皇上,是不是臣妾说出你的心里话了!”锦素又向尉迟靳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要抓住尉迟靳的衣袖,亦或者是假装倒在他怀里也好。他是一个男人,总是会对女子的柔情有些招架不住,她父王虽爱她母亲一人,可不照样纳了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