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靳和铭翠一块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只见这房间布置的十分精妙,和刚才尉迟靳待过的地方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铭翠让周围的丫鬟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和尉迟靳。
“妾身以前从未见过公子,想必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红满楼吧。”铭翠一边说,一边给尉迟靳把酒满上,递了过去。
“是。”尉迟靳简短地回答了一下,并没有伸手去接铭翠递来的酒杯,铭翠的手尴尬地在空中举着。
“看来公子来我们红满楼,怕不是寻欢作乐的罢。”铭翠把手收了回来,笑着看尉迟靳。
铭翠阅人无数,但凡是来青楼的男子,大都是一个德行的,像尉迟靳这种的倒还是第一次见,她感觉尉迟靳压根就不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
尉迟靳听到铭翠这么说,担心计划有变,便又把酒拿了过去一饮而尽,然后说:
“确实,被朋友拖过来的。”当然这朋友自然就是指的这时候正花天酒地的卓虞了。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见公子的兴致也不高。”铭翠说道。听到尉迟靳这么说,自己就稍微放心了些,毕竟自己从未征服过像尉迟靳这般优秀的男人。
“我看铭翠姑娘也不是平凡之辈,为何会在红满楼这个地方待着?”尉迟靳不动声色地问。
“公子说笑了,铭翠只是一介女流,家道中落,为了生计不得不这样。”铭翠有些伤感地说。
铭翠其实也是出身大家闺秀,有着极好的教养,可突然有一日皇帝突然说他们家贪污了大量财物,便要满门抄斩,家中女眷通通变卖,于是才落得今天的场景。
“抱歉,让姑娘想起伤心往事了。”尉迟靳说道。
铭翠看着尉迟靳,心中愈发欢喜。她之前接触过那么多男人,一个个都是一上来便要动手动脚,只是想贪图自己的美色而已。而尉迟靳进来后就一直以礼相待,还如此有礼貌。再看看尉迟靳的长相和气质,一看就知道和那群男人有着天壤之别。
此时卓虞正在楼下和一群小妹妹们调侃打闹。本来还是假喝酒,可自从尉迟靳走后卓虞心中便十分烦闷,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再说了这红满楼这么多男的,自己第一天过来,肯定没事,便和这群姑娘们使劲喝起酒来。
“不行不行,你们都别拦我,我要上去。”酒过三巡的卓虞已经有些微醺,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卓虞这时候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她下意识里一定要去看看尉迟靳和那个铭翠在干什么。
“公子,您别开玩笑了,这铭翠今晚已经选定了人,不会再见客了!”卓虞身旁的女子劝道。
“不,我要找他,我要看看。”卓虞含糊不清地说。
这几名女子也不敢使劲拦着,怕万一客人出了点什么闪失就坏了。卓虞便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尉迟靳和铭翠的那个房间外,大声喊道:
“你给我出来,你快点出来!”
尉迟靳和铭翠此时正默不作声地饮酒,听到卓虞的声响,尉迟靳十分开心,心想这女人终是放不下自己,刚要和铭翠告辞,便听到铭翠说:
“公子莫急,怕是又来闹事的,我这就叫人把他乱棍打出去。”
尉迟靳听到后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
“不必,此人是我朋友,告辞。”
说罢便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大步走出去找卓虞。
而卓虞这时候正靠在这房间门外,尉迟靳一开门,卓虞便直接倒了进去。
“哎呦,疼死我了。”卓虞说道。
尉迟靳心疼地抱住卓虞,轻轻揉了揉刚才磕到的地方,低声问:
“还疼么?”
卓虞看到尉迟靳出现还抱着自己,特别开心,接着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这里疼。”
尉迟靳温柔地看着卓虞,说道:
“好了,我们先回去。”
说罢便把卓虞抱了起来,抱走了卓虞。铭翠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她看到尉迟靳要走,便说:
“不如两位公子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外面也没有住的地方,况且这位公子还醉了,再出去还得受罪。”
尉迟靳想了一下,他担心自己把卓虞抱来抱去会让她更加难受,便说:
“也好。”
尉迟靳把卓虞抱到了铭翠安排好的房间,自己亲自喂了卓虞醒酒的茶水,又把毛巾沾湿给卓虞仔仔细细擦了擦脸。卓虞被尉迟靳伺候的十分舒服,在床上笑着说:
“不知摄政王大人刚才与铭翠姑娘都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尉迟靳一边给卓虞擦手一边说道。
“没什么是什么呀?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卓虞好奇地问。
“你这是酒醒了?”尉迟靳看着卓虞问道,心里想着这卓虞莫怕不是吃醋了,才会这么问。
“没有没有,头晕脑胀,浑身没力气。”卓虞连忙说道。这好不容易看到尉迟靳如此温柔耐心的一面,自己可舍不得美好的时光就这么停止了。
“乖乖躺好。”尉迟靳说道,这语气又温柔,又坚定地让人无法抗拒。
“尉迟靳,这铭翠姑娘一定是相中你了,你看她一开始就偏偏选你,之后还专门给咱们住的地方!”卓虞看着尉迟靳说道。
可尉迟靳压根就不理会卓虞,只是擦好卓虞的手之后,又拿来了一些糕点喂给她吃。
“你就没什么想法吗?”卓虞看到尉迟靳一直不作声,好奇地问。
“没有。”尉迟靳回答道。
卓虞知道尉迟靳这种人向来是不会撒谎的,既然没有那就肯定没有,心里面便更加开心了一分,高高兴兴地把尉迟靳喂的糕点吃了个精光。
“好好歇着,今夜有我守着。”尉迟靳喂完卓虞后,说道。
“没事的,就放心大胆地睡吧。”卓虞说道。
“这才第一天,铭翠有对你有意思,咱们不会出什么事的。”
“你喝多了酒,怕是半夜难受。”尉迟靳不动声色地说。
卓虞这才反应过来,尉迟靳守着的意思不是怕对方对两个人不利,而是担心她半夜太难受!
“尉迟靳,你太好了!”卓虞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