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玲珑知道这次是她太过心急大意了,竟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顿时惊慌失措。
“爸我知道错了,我只是看那个商凯很中意妹妹就想着帮他一把,反正他们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我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言博书没有怪言玲珑的意思,一个零件而已,送给商家联姻也没什么不好。
他是在气言玲珑沉不住气,待订了婚水到渠成,言时妩还能跑得了吗?
非要多此一举,现在连商凯的“那玩应”都被割了,这婚事必然泡汤。
言时妩再怎么命如草芥,明面上也是他言博书的孩子,闹这一出,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脸吗?
心里有火,脸色自然也还不到哪去,阴的能吃人,吓的言玲珑低着头哭不说话,连温岚这次也帮不上忙。
忙了一晚上没消停,外面的夜色褪去,天空渐渐泛起了白。
天亮了,所有肮脏和丑陋也被浮在了表面上。
言时妩被推出来时,还在哭,脸上已经哭花了,眼睛红的有些肿。
双目陷入巨大的恐慌,整个人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有些疯。
呆呆的看着商家的来人,很明显是还没有从那张恐怖的事情中恢复过来。
偌大的客厅气氛陷入冷凝,诡异的压抑感笼罩在所有人心头。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虽半老徐娘,却也是风韵犹存,看得出保养的极好。
手指上戴着翡翠色的戒指,高贵的气质此刻却撕破了面具,眼睛红的怒极。
这事一出,当即惹怒了商家的当家主母连夜到访,现在一屋子人多半是商家的嫡系。
亲生儿子被人割了那东西,做老娘的脸比锅还黑。
开口就是锐利的讽刺,语气不善,“温岚啊,我念在与你情同姐妹,所以才同意了你们联姻的婚事。”
“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我儿子刚来一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今天这事没个解决,我们商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定是要追究到底要个说法!”
要说在往常,商家的地位绝不可能如此放肆和言家说话。
别说温岚和商家主母私交如何,就是光看这势力就不在一个档次。
温岚被点名,脸色自然难看,言博书就算家人犯了错,可也绝不会看着妻子受辱。
沉着声道,“你儿子的悲剧已经发生了,但归根结底还是商凯的错,半夜三更潜进我女儿的房间,如此放肆无礼之徒,视我言家脸面何在!”
一番话说下来,场面的局势顿时由商家转变成了言家。
言博书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言时妩,声音压迫,“我女儿你也看到了,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还魂不守舍,若是我女儿因此出了好歹,别说一个商凯,就是整个商家也赔不起我女儿的命!”
商家主母气的脸色发青,她最清楚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看见漂亮女人必然是抢到手玩弄一番。
如今惹上个疯子,被一刀割下命脉,难听点也是咎由自取!
可这到底是她亲生的独子,从小养尊处优,何况传出去商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不追究,却也为儿子抱不平心疼。
商家主母一番算计下来,心下已经有了数,马上放低了姿态,这是准备大事化小了。
“我儿子固然有错,可你女儿也千不该下此狠手,这叫我儿今后如何见人?一辈子也就毁了!我们可以不追究,但是言时妩,谁知道是不是她主动诱惑我儿子,毕竟言时妩这名声,可好不到哪去。”
言时妩主动?
言博书气笑了,冷厉的眼神抖了三分,剑眉紧皱。
言时妩追楚云霆十年如一日人尽皆知,怎么看得上商凯这种不入流的货色?
但是尽管知道言时妩心有所属,却还是让真正的言家女儿言玲珑嫁给楚云霆,抢了言时妩的婚事。
虽未嫁成,这短他却绝不会主动去揭。
言玲珑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眼里能喷出火来。
看样子这事情是不了了之了,该死的贱人!犯了这么大的错都能混过去!
她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将言时妩贬在尘埃里,永世不得翻身。
到了合适的机会,再拿了她的器官安在自己身上,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竟然打乱了计划不说,还被倒打一耙。
她知道父亲如此力保言时妩,也是为了给自己偷递钥匙的事打掩护。
否则被声张开来,大家两败俱伤谁也不会好过。
商凯那边自然不会主动暴露她递钥匙的事,否则就坐实了他主动猥琐言时妩的丑事。
言玲珑看着神情恐惧还没恢复的言时妩,阴郁的墨眸黑的能滴出水来。
言时妩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屡次三番险她于被动。
偏偏还滴水不露,让她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难道她一直是装的?
“玲珑,送客!”
言博书的声音让言玲珑回过神,再一看,时间竟已经过去好久。
商家主母和一众人等离开,看起来双方商讨的结果不错。
“妈!我…”
言时妩挽着温岚的手臂撒娇,试图让心软的母亲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温岚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不疼?还是替言玲珑说了几句,才让言博书的脸色缓和了些。
从头到尾,一家三口自商家人走后,无一人关注言时妩,完全不管她的死活,冷漠的像是对待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言时妩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进了房间,刚才疯癫惧怕的模样恢复正常。
血色的瞳孔里,不见半分被商凯所带来的莫须有的伤痛。
房内——
言时妩想到言时妩那张妩媚的脸,想想折腾一晚的憋屈,忍不住哭诉。
“妈你看看她,凭什么犯了那么严重的错就这样过了?她不过是有一张脸而已!凭什么我要受她的委屈,好像她才是言家的女儿一样!”
“乖女再忍忍,这么多年一直不能以真身份视人也确实是委屈你了,那你说想怎么办呢?”
“我要她脸上的皮,听说国外引进了一种新型技术,可以把我脸上的疤治好,我不要她腿上的,我就要她脸上的!”
门外——
“小姐?您这是…?”女佣看着贴在言家母女所在房间墙上一动不动的言时妩,有些错愕。
家主吩咐过,这房门不允许言时妩靠近三米的,她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