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热…给我水…”
言时妩胡乱的摸索着,似乎要寻找什么解渴的东西。
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绯红,红唇娇艳欲滴,似是含苞待放的玫瑰,待人采折。
楚云霆冷冷的按压住她瘦弱的肩膀,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眼神冰冷看不清情绪。
祁风看着言时妩张着嘴迷蒙的眼神,眼球泛着高烧下引起的血丝,张张嘴开口提议。
“不如,我去外面找个男人来,再拖下去,她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住。”
说到这儿,祁风突然顿住。
怔愣的看着言时妩受伤的腹部,脸色变的诡异起来,“她现在好像不能做…如果不小心扯到伤口,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药效最迟多久?”楚云霆的声音宛若冰寒刺骨的利刃,祁风低着头连忙回答,“看身体素质,言小姐身子骨弱,看样子最多再能坚持一个小时,恐怕就会…”
声音戛然而止,房间静的只有言时妩痛苦的声音,低低的啜泣。
因为眼睛被蒙上,心中的不安和恐惧感更甚。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她甚至想不起来任何事情。
就连刚刚阵痛的受伤的腹部,此时已经变得麻木,疼痛感锐减。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她好渴…好热,她是不是要死掉了…
“救救我…”
言时妩抱着自己,白嫩的面颊满脸泪痕。
身体的骨头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骨头被一点点敲碎,带着不可言喻的疼。
她这是怎么了?
言时妩看着自己的手臂,本就白皙的肌肤下,血管清晰的可怕,部分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浅红色。
仅仅是看起来,就可以想象到烧的多疼。
楚云霆面无表情,看着言时妩痛苦的挣扎,原本深沉的眼眸愈发深邃,深黑色的瞳孔凝聚着非凡的色泽。
祁风没有再提议叫个别的男人过来的事情,关于言时妩苦苦追了楚云霆十年的事情,即便从不关注八卦的人,也略知一二。
如果她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别的男人沾污,恐怕会想不开寻死。
那把刀刺向自己时,她的眼里没有犹豫。
“出去。”
祁风一愣,才意识到楚云霆的意思,下意识的看了眼言时妩,眼神起了变化。
门被关上,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言时妩和楚云霆两个人。
楚云霆解开言时妩眼睛上绑住的绸带,恢复视线的言时妩,被突然起来的光亮刺的有些睁不开眼。
揉揉模糊不清的眼睛,强忍着身体发烧一样的温度,言时妩仔细的辨认眼前男人的模样。
小心翼翼,又似是不可置信,言时妩颤抖的伸手碰了一下楚云霆的衣角,眼泪瞬间滑落。
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眼里仿佛承装了星辰大海。
海棠似娇艳的小脸儿上,带着少女清纯亮丽的色彩,婀娜动人,又有股不可查觉的丝丝的羞怯,柔软的一塌糊涂。
“云霆…是你吗?”
她有些看不真切,眼球因为药物作用导致红血丝遍布,药效逐渐燃烧了她的理智,像是半梦半醒之间。
却突然看到心爱的男人正在自己对面,那种恍惚的、朦胧的感觉如坠云端,抛起又落下,魔幻妖娆。
激动的咬着唇,小声的呢喃,“云霆,我想你了。”
眼角挂着泪滴,神志有一瞬间的清醒,“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是上飞机了吗?这是哪?她怎么了?
言时妩还想再问什么,眼神却再次陷入混沌,平常人一旦中了这个药,是没有清醒的机会的。
但是言时妩因为看到楚云霆,理智有短暂的回神。
即便短的只来得及说一句话,也不可否认,楚云霆于言时妩心中的重量,是不可估计的。
楚云霆全程注视着言时妩的反应,从痛苦的挣扎,神志模糊,再到看见自己的一瞬间,眼中恢复澄清,高兴的流眼泪。
这种状态装不出来。
楚云霆看向言时妩的眼神有些变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言时妩,和他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但是,他也绝不爱她。
楚云霆甚至一瞬间想过,就这么看着她在他眼前死去,悄无声息。
可,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手,亲手杀了这个在绝望之中,还不忘记叫自己名字的女人。
[不救她,她会死]
这个念头不停的在脑海中盘旋,扰乱了他从未有过波动的,冰冷的心。
楚云霆按住她细弱的肩膀,因为她不停的乱动,药效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感觉不到腹部伤口的疼痛。
一旦药效过去,这种疼是无法想象的。
就像是在血淋淋的伤口上,生生割下一块肉来,再撒上盐,足够把人活活疼死。
楚云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亲自救她,只是一切的理智和冷静,在触碰到言时妩的身体时,变了模样。
他抱着她,坚硬的胸膛,紧紧贴在她软软的身子上,心跳声很快,扑通扑通。
一瞬间,好像连着她的心,也跟着跳快了,温柔,甜软,致命的如同电击一般,刺得你骨子都在发烫。
随意的扯开胸膛盖住的衣服,露出了一片线条性感的肌理。
柳叶般的薄唇,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以及这半褪的衬衫,单薄的堪堪挂在他身上,摇摇欲坠。
“好热…云霆…我好爱你,救救我…”
邪肆的眼眸夹杂着黑色,听到她的话玩味的勾勾唇,眼里划过一抹金色的暗芒。
楚云霆冰冷的眉眼中,第一次染上了致命的光泽,慵懒,妖孽,罪恶,也无情。
他俯身弯腰,轻轻嗅着她柔软的发,空气中夹杂着暧昧的味道,感官直击灵魂。
言时妩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小小的身子轻轻颤抖,眼神盈满未知的恐惧。
她是第一次,他也是。
虚迷朦沌的眉眼,绕绕如丝勾的人心痒难耐,唇瓣儿微启有些难受的嗔怪,娇怜而妩媚,让人忍不住摧残、霸占、独享。
按住她乱动的手和腿,确保不会伤到她腹部的伤口,两声闷哼,床上多了一抹妖艳放纵的红色。
她被他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