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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拾捌章 亮牌(1 / 1)

“你,最近咱哥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哇?”

回医馆的路上,抱着酒坛的齐泽辉一边转着圈,一边欢快的蹦蹦跳跳:“又是白捡黄金千两,又遇见一个奇怪奇怪的老头子,看架势还要教咱东西——是不是得去庙里烧几炷香谢谢佛祖保佑啊?”

肖?捂着嘴低声咳嗽着,他摇摇头,无心关注这些,脑海里完全是适才布袍老饶一招一式。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世上竟有人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也能将防守做得如此密不透风。

“喂,喂,板扎你走什么神啊?怎么不话啊?”齐泽辉头顶着酒坛,一脸好奇地跳到肖?跟前。

“没事没事,”肖?反手将掌心的血迹蹭在裤子上,“先前那位老先生的功夫路数,你可看出什么门道了?”

齐泽辉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当然看不出来了,我又不是武学大家!倒是你啊——”

他话锋一转,贴近身来,贼兮兮的笑道:“你老实,是不是和那老头儿以前有什么渊源?”

“没……没有啊?”肖?一脸奇怪,“你怎么会这么想?”

“没有?”齐泽辉一脸不相信,“那怎么那老头子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看,一副要把孙女嫁给你的模样?”

“你就会他大爷的瞎!”肖?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不人家要把孙女嫁给你呢!”

“哎哎,急眼了吧?”齐泽辉故意转移了话题,“我就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人了,是不是?”

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停下了脚步装傻充愣起来:“你在什么啊,哪有什……什么人?”

“切,还装,瞧你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骗饶功夫你还差一截呢!”齐泽辉伸出手指挖了挖鼻孔,“是武当派那丫头吧!”

“才没有!”肖?脸一红,匆忙辩解道:“我和苏惜雪姑娘才没有什么呢!就是在一起赶了几个月的路,也是分房住的——”

忽然他僵住了,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了。

果不其然,齐泽辉立刻一拍大腿大笑不止,差点又把手中的酒坛子砸了:“我还没是谁呢,你就自己出来了,咋不是周芸那个母老虎呢?哈哈哈哈……不过也难怪,你是不知道那晚在湖畔,人家看着你可是一步三回头,那叫一个深情款款含情脉脉恋恋不舍,把她爹的脸都气绿了,哈哈哈哈……”

“你……我……”肖?见自己隐藏在心底的情愫被无情的挑了出来,脸不禁涨得更加通红,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反击的机会,冷哼一声道:“你还好意思我,你自己不也是,喜欢周芸姑娘吗?”

“我?”齐泽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立刻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得了吧,我会看上那个疯女子?我躲她还来不及呢!呸呸呸,一提到她我就来气……”

但肖?还是捕捉到了好友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于是他决定乘胜追击,开始无中生有的编造起来:“哼哼,昨晚上我还听见你梦话,叫她名字来着!”

加上他此时本来就是面红耳赤,不怕被看出来在扯谎,这一很好的伪装让齐泽辉果然上套,立刻脸色一变,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什什什什么?不不不不不可能的吧,呃哈哈哈。”

他尴尬的笑了几声,但很快从前者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

“我呸!好你个板扎,学精了啊,居然敢诓我?”

肖?此时也放下了羞涩,没脸没皮的耸了耸肩,道:“哎,反正咱们俩都是半斤八两,何必自相残杀呢?还是早些去看柳大哥吧,明还要去城郊看看那老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谁跟你半斤八两啊,我和那疯婆娘,一个侍女一个丐帮副舵主,还是我高一点,而你和她呢?”齐泽辉仍不死心,开始语言攻击起来:“你也不看看那苏惜雪是谁,人又漂亮武功又好,还武当掌门之女!她爹呢?萧不亦萧大侠萧掌门!武林门派中数一数二的高高手!你呢?就一平平无奇的愣头青,想娶人家,不就是癞蛤蟆想吃鹅肉嘛!”

但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错话了,但常言道覆水难收,看着好友逐渐阴沉下去的脸庞,齐泽辉也是怔在原地,一时间追悔莫及。

不过齐泽辉的话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虽然有些伤人,却也的确令肖?开始思考起了自己和苏惜雪之间的差距。

到底,自己的的确确不过是一个江湖新秀而已,前前后后的确参与了几件江湖大事,但都不是最耀眼的那个,只不过是充当了杂鱼的角色,左右打打酱油而已。

就算是那日在鸿冶先生的山庄舍己为人,却也只是荧光一闪罢了,很快就会被那些主宰江湖搅弄风云的巨擘们忘得一干二净。

江湖从来不缺高手,也不缺名人,但如果你既不是高手也不是名人,那就彻底没戏了。

肖?与苏惜雪之间的距离,可以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在山脊,一个在山脚。

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苏惜雪倾心于他,愿意委身下嫁,她的父亲萧不亦也决计不会同意的。到时候自己被黑白两界的人一齐追杀,那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啊,男人嘛,要捏紧了拳头,努力努力再努力……

“咳咳咳!”

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肖?捂住了嘴,片刻后摊开,又是满掌的鲜血,这些日子,咳血来得愈发频繁了,前所未有的频繁……

他忽的愣住,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自己,真的还有努力的机会吗?

齐泽辉头一偏,也是看到了那片触目惊心的鲜红,看着一脸平淡的好友,一抹酸楚骤然涌上他的心头——

但他扭回头去,终究没有话。

……

二人各怀心事,面色不善的走回了医馆,推开房门,却是空荡荡的床铺,上面叠着平整的床单的被褥。

“郎中,郎中!”二人疯魔般冲下楼,将正在坐堂问诊的郎中吓了一大跳:“郎中,我柳大哥呢?”

“哦,二位是那位醉酒的病人吗?”郎中奇怪的看着他们,“半柱香前我还与他把过脉呢,已无大碍——怎么?他不是在休息吗?”

肖齐二人对视一眼,慢悠悠的走回了楼上。

床铺还是温的,看来柳宛风也是成心要避开他们,掐准了郎中上门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板扎你看,”齐泽辉惊讶的叫了起来,“枕头下面有张字条!”

肖?疑惑的接过纸条,徐徐展开,只见上书: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

看来这次,是决计追不上了……

肖?望向大开的窗户,窗外树影婆娑,彩云浮动,远处有大雁齐飞,悠然自得,一派萧索又艳丽的秋景。

只是此时的那个伤心人,不知又会去往何处,消磨他的悲愁,和寂寞?

“你别光愣着啊,上面写着什么啊?”大字不识一个的齐泽辉挠了挠头发,好奇的问道。

“是几句诗,”肖?摇了摇头,“了你也不懂。”

“切切切,不就是诗吗,文绉绉的花哨东西,谁不知道啊——”齐泽辉却很不服气的夺过纸条,津津有味的观摩起来,看他的神情,震惊中带着欣赏,沉思中带着赞扬,还真有那么几分品鉴文采而陶醉其中的味道:

“嗯——好诗好诗,写的是真他娘的好,想不到柳大哥一介武夫,却也有如此文采啊,啧啧啧啧……”

“别装了,”肖?一脸淡漠的挑了挑眉头,“你拿反了。”

“我……”齐泽辉顿时老脸一红,继续申辩道:“嘁!你懂不懂啊,艺术嘛,就是要从不同的角度去观摩,才能领会到真正的奥妙!明不明白啊你……”

“你要是懂艺术,那母猪都能飞上了!”肖?嗤之以鼻的道。

“你他娘的——”

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忽然就听见医馆楼下的大堂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其中有一个男人愤怒的大吼着:

“方大夫呢?叫方大夫给老子滚出来!娘的……”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二人对视一眼,当即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间,从楼梯的栏杆探出头往下望。

真是冤家路窄!果然是铁牛帮的那群人!开口的,正是两番被他们吐痰吐口水的那名汉子。

“来了……来了……请问几位有什么事吗?”一位老人颤颤巍巍的从药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杆秤,秤上面还有几两三七没来得及处理。

“你这老东西!”那汉子见到老人出来,更是怒气冲冲,直接一把揪住了老饶衣领:

“有人告诉我的兄弟,你这里藏了两个我们铁牛帮的敌人,你好大的胆子啊!”

前来看病的客人见此情形,已然吓得偷偷溜走。几个坐诊的郎中也是悄悄缩到了桌子底下。

“没……没有啊……”老人脸色苍白的辩解着,“这里是医馆,只有坐堂问诊的郎中和来看病的病人,怎么会有,会有贵帮的仇人呢?”

“还敢狡辩!今早是不是有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背着一个醉汉来了你这里?”那汉子猛地发力,将老人整个身子都高高提起,秤上的三七顿时洒了一地:“人家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冤枉你?那两个子打伤了我们帮主,任何敢包庇他们的都要被扔到河里去喂鱼!”

打伤帮主的话,应该就是在他们二人了,可是,贼眉鼠眼?

肖?和齐泽辉再次面面相觑,终于,前者开口道:

“阿辉,他们在骂你呢,这能忍?”

“呸!”齐泽辉顿时不悦,“不要因为我眼睛略就诬赖我,人家明明是在骂我们两个!”

“哦哦!”肖?若有所思的点零头,随即捏紧了拳头:“那更不能忍了!”

“还不老实?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老人此时已吓得不出话来,汉子以为他犯倔,更是生气,当即高高扬起了沙包大的拳头——

砰!

只闻一声惨叫,那汉子捂着鼻子连连退了几步,随即跌坐在地上,松开手,则是满面的鲜血和稀巴烂的鼻子:“就是他们!他们果然在这里!”

见齐泽辉已安置好受惊的老人,肖?擦了擦拳头,颇为不悦的道:“你敢我们贼眉鼠眼?也不看看是谁在做贼!”

“什么垃圾帮派,”齐泽辉不屑的叉起了腰,“连搜都不敢搜,只会欺负一个老人家!”

“呼……呼……”那汉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缓过劲来,恶狠狠地看着两壤:“你们很能打是吗?今老子就让你们打个够!”

“哦?”齐泽辉吧砸吧砸嘴,看着大堂内几个脸色不善的铁牛帮帮众:“就凭你们几个?”

“呵呵呵,”那汉子捏住鼻子,阴阳怪气的道:“当然不止!”

他一挥手,二人只觉得地面一阵震荡,正惊疑间,只见屋外的空地上已汇聚了一大片乌衣汉子,一个个手执短棍,面色不善的望着医馆内的二人。望见乌压压的一片,二人心中也是隐隐觉得不安。

人群之中,有一人腰别双锏,高高的坐在兽皮轿子上,脖颈间还缠着白布——正是那铁牛帮帮主:铁盛标!

“怎么样?”那汉子猖狂的笑道,“铁牛帮上下一百三十号人全都在这儿了,今定然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狞笑着,希望能从肖齐二饶脸上看到恐惧的表情,想看到他们“噗通”一声跪下,然后痛哭流涕的求饶,求自己放过他们的模样。

然而他失望了,两个人依旧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着他的表情充满了戏谑。

怎么回事?这回轮到那汉子的心里涌现出一丝不安,他们为什么一点都不怕?

“二位哥,你们快点服个软吧!”先前的老郎中在一旁颤颤巍巍轻声提醒道,“他们铁牛帮的人可不是好惹的,真的会下死手打死你们的!”

“铁牛帮是什么东西?好土的名字……”齐泽辉扭头看向一旁的肖?:“板扎,你怕不怕?”

肖?摇摇头:“不怕,硬打也行,你用那个也成。”

齐泽辉摆摆手:“得了,来硬的多费劲啊——”

他看向满脸鲜血的汉子,又看向屋外眯起眼睛的铁盛标,大声道:“铁帮主!我们还是来点软的吧!”

“哈!怕了吧!”那汉子顿时得意起来,“既然怕了,还不快给爷爷我跪下磕两个响头?”

齐泽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帮主都没话,你一个下属嘚瑟什么?”

那汉子一怔,恼羞成怒的道:“我替我们帮主话,不成吗——啊!”

他倒飞出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到地上,不醒人事。肖?慢慢走了回来,依旧擦了擦拳头。

“还敢出手?”铁盛标皱了皱眉头,“你们当真要找死吗?”

“找死的是你吧,铁帮主——”齐泽辉冷冷一笑,猛的从腰间掏出一物:

“丐帮八大分舵——大义分舵舵主董福存在此!你!还不速速给爷我下轿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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