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我的错!”
到底管家多年,片刻的慌乱后,胡琳已经恢复冷静,上前一步,细声细气地说:“是我心思不够细密,我只想着夫人已经准备周全,可以让先生太太少费些心,却没想到先生太太还有这些考虑,虽然太太没有提起,但是身为管家的我本就应该想到的,是我的错。”
刘玉听完,转向乔永年:“不过,我确实有这么交代过她,我想着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他们也能省点功夫,却没考虑周到,说起来应该是我的错……”
胡琳区区一个管家,如果没有她的授意,如何敢张扬?刘玉和乔永年夫妻这么多年,料定他心中所想,未免他心中计较,连忙将话说破,什么都说到明面上来,显示她光明磊落,反而能让他释疑。
当然,这也是她前期工作做得很好,自打知道丈夫决定将那一家子接回来后,她表面上没说什么,暗地里却已经准备好一切。他们衣食住行,每一方面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刘玉手中并没有太多实力,既然迟早要屈服,索性做得漂亮些。也让丈夫承她的情。
何况,一些事情,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感觉到刘玉探寻的目光,乔瑾舒下意识地做出懵懂茫然的模样,仿佛并不知道,因为她的一番话所引起的暗流。
她尽量表现出一个刚出农村的小姑娘所该有的样子,因为她觉得,初来乍到,这种形象会是一种保护色。
听了妻子的话,乔永年神色不变,只是稍稍抬起头,目光看向前方,话却是朝着胡琳去的:“我们宾主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你是个本分人,所以家里的事情也放心地交到你手上,以后家里多了几个人,又要你多费心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宾主”两个字让胡琳的脸色微微一白,她紧了紧嘴唇,连忙道:“多谢老爷的信任,胡琳绝不会让老爷失望!”
她明白,他这是在告诉她,即便是这几个从乡下来的人,也是她的老板!
胡琳只觉一股浊气在胸臆中横冲直撞,却找不到缺口突破,直撞得她胸口发疼,到最后也只能将这些浊气吞下去。
谁叫她舍不得乔家这份条件优渥的工作呢?犯不着和钱过不去。
刘玉一句话都没有说。
“觉得爷爷家怎么样啊?”这时,乔永年忽然和颜悦色地看向三个孙子孙女,试图改善气氛。
旁人已然不敢多言,只是静静地陪坐着。
乔瑾芸是个热情的,虽然刚才不愉快,但并不能阻止她表现自己,她率先开口笑道:“爷爷家里好大,好漂亮!跟宫殿似的。”
乔永年笑着点头,又看向孙子世霖。
“我喜欢爷爷的飞机!”乔世霖双眼发亮。
乔永年笑出声来,目光扫向乔瑾舒,其中的探究一闪而过。
乔瑾舒天真地笑:“爷爷家的人好多,我们一下车,他们就看着我们笑!”
旁边服侍的佣人一听到这句话心中直打鼓。
好在乔瑾舒没再说下去,乔永年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那淡淡扫过的目光已然让这些佣人心中暗自警惕,即便是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对待的……
除非,他们不再想要这份辛苦得来的工作。
眼角余光扫到佣人们渐渐低下去的头,乔瑾舒嘴角浮上一抹隐约的笑意。
不知道今晚的事能否让他们收敛一些?
接下来,乔永年见儿子儿媳都不敢吃饭,也知道是刚才的事情让他们太难堪,干脆结束了晚饭,让胡琳送他们回房间。又让人将饭菜送到房间里给他们吃。
回到房间,乔永年对刘玉说:“今天是哪几个人做的接待,全部开除,再另外招人进来。我们乔家每年要接待不少人客,如果这么压不住场,就不是我们乔家所需要的人!”
刘玉低眉顺眼地说是。
“不过,万山他们确实需要培训一下。你是他们的母亲,这些事情也只有让你多费心了。”乔永年说。
刘玉眉头微微跳了跳,话语却很平顺:“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家里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让你操过心?”
这一点乔永年无话可说,点头道:“辛苦你了,一个月后,我会在家里举行家宴,宴请商场上的朋友,正式对外介绍万山他们。”
刘玉抬头笑道:“你放心,一个月后,万山必不会让你失望!”
乔永年这才笑了:“我去书房,等万山吃完饭,就叫他来书房见我!”
等乔永年出去,胡琳走了进来,见刘玉坐在一张皮质靠椅上,旁边一盏古董壁灯发出微弱的光,映得她脸上一片惨淡。
见胡琳进来,刘玉抬起头:“都安排好了?”
胡琳点头,走过去,叹息道:“夫人,难为你了。”
刘玉靠在椅子上,随着椅子的轻摇而晃动,她轻声说:“他今天训斥你,开除佣人,都是做给我看的。也难怪,他盼了那么久,终于得偿所愿,有了儿子和孙子,心中自然将他们放到最重要的位置,见不得他们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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