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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蓝虽然一心想要护东方瑾夜周全.可这位王秘书长在政府身居要职.自己平时都要忌惮他三分.如今他得知爱子的死讯赶來.如果自己不给他一个交代.他怕是不会罢休.
安蓝沒有办法.只得让这位警员先将东方瑾夜关进了看守所.一方面.她想先稳住王秘书长那边.再想办法救东方瑾夜出去;另一方面.东方瑾夜现在的做法也确实让她失望和寒心.都死到临头了他还这么不配合.先让他在看守所呆几天.他才能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安蓝安排好了一切.便迎了出去.王秘书长正在接待室里等着.一脸的阴郁.他的夫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从昏厥中醒來.又开始用手绢抹眼泪.凄凄哀哀的哭着.
不知道是谁多的嘴.王秘书长已经知道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是东方瑾夜.市极少有人知道安蓝和东方瑾夜的关系.这位王秘书长自然也不知道.但以东方瑾夜今时今日在a市的名望和地位.王秘书长深知警方对东方瑾夜还是有所忌惮的.
可自己的儿子绝不能无辜惨死.他一定要让凶手给儿子陪葬.不管凶手是谁.于是他气势汹汹的跑來找安蓝施压.逼迫她尽将凶手绳之以法.既然东方瑾夜都已经打电话投案.亲口说儿子是他杀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判刑.
安蓝顾忌着王秘书长的身份.而且这次确实是东方瑾夜亲自打电话投的案.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安蓝在王秘书长一声声厉声质问下险些溃败.到最后.她才稳定住情绪.推说就算是个普通老百姓.犯罪也要走法律程序.他们还要取证.不是说判刑就判刑的.
她又连连保证.会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王秘书长这才肯罢休.冷哼了声.带着哭的又要昏厥过去的夫人离开了.
目送着王秘书长携着夫人离开.安蓝早已头大如斗.她闭上眼睛头痛的揉了揉额.开始思考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自己的儿子救出去.如今这种情况.想帮东方瑾夜脱罪.似乎已经成了件棘手的事.
安蓝听几位警员说.当时案发现场还有一名女警.而这名女警的妹妹前段时间才跳楼身亡.据说上次那件案子和王佑铭还有关联.或许.可以找她顶罪.不管怎样.安蓝决定先去找方堂静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方堂静被送去了司法医院.经过诊断.医生判定方堂静只是头部遭受重击.暂时晕了过去.其他地方倒沒受什么伤.
几个小时后.方堂静从昏睡中醒了过來.她躺在病床上眨了眨眼睛.视线里立刻出现几张同事们关切的脸.“方警官.你终于醒了.”
方堂静的记忆有些断层.她闭了闭眼睛.努力回想着.终于回想起自己昏睡前发生的种种.方堂静的心口倏地收紧.脸色瞬时煞白一片.她杀了人.她……在王佑铭的一再激怒下错手杀了他.虽然帮妹妹报了仇解了心头之恨.可等待她的却是法律的制裁.一想起自己白发苍苍的父母忧伤悲痛的样子.方堂静就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人用刀一下下划拉着.
原本以为会在这些同事的眼神里看出些异样.可她发现这些人看她的眼神除了关切还是关切.似乎只当她是方警官.而不是一个杀人犯.方堂静更加疑惑.她记得她是被东方瑾夜用枪柄砸晕的.是不是后來又发生了什么事.却是她不知道的.
“发生了什么事.”抑制住心中的慌乱.方堂静装作还沒想起之前的事.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一位警员听方堂静问起.赶忙解释起了事情的经过.方堂静越听越愕然.东方瑾夜敲晕她后.居然主动打电话投案.说人是他杀的.他居然替她顶罪.为什么.她当然不认为他这是对自己有什么情.他一直一心一意的爱着那个叫许愿的女人.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
不是听说他们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前段时间.许愿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姑父去世了.听说是得了重病突然去世的.可姑父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而且那天她随父母去拜祭的时候.许愿的身边并沒有东方瑾夜的陪伴.究竟出了什么事.
身边的几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方堂静当时的情况.方堂静险些结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难道告诉他们.杀人的不是东方瑾夜.而是她方堂静.
作为一个与正义为伍的警官.她是应该这么说.敢做就要敢当.可一想到自己若是承认杀了人.年迈的父母会有多悲伤.还有.眼前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会从关切变成鄙视.她的心口紧了又紧.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正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响声.在门口止步.几个人寻声望去.就见安蓝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安蓝在几个人的注视下进了病房.只在方堂静脸上淡淡扫了一眼.便让其他几个人出去.她和方堂静有事谈.
这件案子居然劳动总警司大人亲自出马了.看來事关重大啊.几个人心里琢磨着.也沒再多说什么.纷纷转身走了出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把当时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安蓝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病床上的方堂静.那冷漠的语气说出的话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自从看到安蓝出现在门口.方堂静的脑子就已经转了无数圈.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她那天送文件时无意间经过安蓝的办公室.听到从里面传出东方瑾夜和安蓝的谈话.她才知道原來安蓝是东方瑾夜的母亲.
她此次來找自己的目的可想而知.因为这件事关乎到东方瑾夜.她肯定是想要调查清楚.为自己的儿子开罪.对于安蓝的问題.她该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