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要进入她的身体,品尝她的青涩柔软和甜美。只要再一秒,他便可以完全的占有她,她对他从此毫无保留,他再也不怕谁会从他身边抢走她,再也不怕她会离开她。可是,她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哭了起來。
那哭声很惨烈、很尖锐、很疯狂、很绝望,如平地乍起的一声惊雷,似是要劈开暗夜,划过一道狰狞的伤口,整个房间都是她撕心裂肺的绝望哭嚎。
延彬彻底怔住。他停下所有进攻,赤·身伏在她身上,看着她像条频死的鱼一样张大嘴巴,眼泪爬满了一张脸,他的眼底有着深深受伤和痛楚。向來狂傲自负的延彬第一次如此狼狈,他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方式从许愿身上爬起來,扯起旁边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将自己的衣服快速套回身上。
她还在扯着嗓门哭着,整个房间被她哭得地动山摇。延彬懊恼至极,整个人慢慢瘫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深深的挫败感叫他呼吸不畅。
“你别哭了,我以后都不碰你了还不行吗?”延彬有些心烦气躁,他闭了闭眼,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让他胸闷心痛的话。
许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从床上爬起來,将毛毯裹在身上,夺门而出。
“喂!你干嘛去?!”延彬一看,赶忙起身追出去。
延彬追到客厅,将许愿一把逮进怀里。许愿死命挣扎了几下,还是沒挣脱掉,她急了,如同疯了一样,对着延彬又捶又打又踢又咬。
“你流氓!你强盗!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臭混蛋!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回我自己家!我再也不要待在这儿!我一刻都不要待在这儿!你放开我!放开我!”
延彬通红着双眼,任着怀里的小女人对着自己施暴,却丝毫沒有要松开她的意思。(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更新最快最稳定)感觉她在自己前胸用力咬了一口,那股狠劲儿,像是要生生咬掉他一块肉。延彬咬了咬牙,沒啃声。
许愿终于发泄的沒力气了,怏怏的靠在延彬怀里,嘴里还叼着那块肉。延彬摸了摸她的头,许久才声音柔柔的说:“小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以后沒有你的允许,我再也不会碰你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珍惜你!我刚才,也是因为情不自禁才会失控的,你别这样,行吗?啊?”
许愿慢慢松了口,靠在延彬怀里“呜呜”哭着:“我要回家,呜呜……你放开我,你放我回家。”
延彬终于败下阵來,他眸色一沉,黯然说道:“好,我放你回家!可是今天太晚了,你今晚就安安生生睡在这儿,我保证再不碰你了。等明天,我就送你回家!”
许愿一听,延彬终于肯放她回家了,她精神一松,整个人瘫在延彬怀里。
延彬将许愿打横抱起來,将她平放到床上,又帮她把被子盖好。怕自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次是连亲她也不敢亲了,就那样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直到她闭着眼睛沉沉睡去。延彬勾唇,自嘲的笑笑,她还是不愿给他,为什么?
别看许愿昨晚什么事都是迷迷糊糊的,有件事她却记得十分清楚:延彬答应了放她回家!一大早,她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就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鞋子、衣服、生活用品……一件不留,统统带走!
延彬穿着件白色睡袍从客厅走过來,双手抱肩,很随意的倚靠在门边上,默不作声的看着许愿的一举一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末了,他打个了哈欠,声音懒懒的问她:“你这是要搬家啊?”
“不是搬家,是回家!”许愿一脸的兴奋,头都沒回,手下的工作还在继续。
延彬脸一沉,一丝不悦从眸间闪过。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狼心狗肺啊!他昨晚一时把持不住差点铸成大错,怕和她再这样朝夕相处下去,说不定哪天真的会兽性大发强行要了她。他怕伤害到她,所以纵有万般不舍,还是答应了放她回家。
她可倒好,回家!两个字,一字一顿,一板一眼,清晰响亮。看她现在这幅架势,根本就沒有一丝留恋和不舍嘛!合着这么长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了?
延彬邪恶的勾了勾唇,浑不在意的说道:“回什么家?这里就是你家。只不过送你回你爸爸那住几天,你又不是不回來了。这些东西都放在这儿,不用收拾,不然你下次回來又得麻烦!”呵,想离他远远的?他还就偏不如她的意!
许愿脸上的表情一滞,他不是要送她回家,而是要送她回去住、住、住几天?!许愿撇了撇嘴,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东西随手一扔,转身吃早餐去了。哼!不让收拾就不收拾,反正等她回了自己家,看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滴!
早餐很丰盛,香气四溢的白米粥,白白软软的馒头,两道精致的小菜,还有两枚煎蛋。许愿趴在餐桌上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这段时间,延彬和自己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每顿饭也是他亲力亲为。他们只偶尔才会去外面的餐厅吃饭,而且每次出去的时候,延彬总是盯的自己死紧,就连她上个卫生间他都要在门外守着,还不时在外面叫她一声,让她跟他说话。到最后,她被延彬弄的实在是无语了,干脆呆在家里,哪都不去了。
吃完了早餐,许愿又开始吵嚷着要回家。相较于许愿的无情无义,棉花糖可真是重情重义。人家就是不走,起先是躲在房间里不出來,后來许愿临出门前将它揪出來抱在怀里,它又挣扎着跳下去,一个劲儿的朝沙发底下钻。
许愿和它较上劲儿了,趴在地上,手伸到沙发底下去揪它。她这会儿郁闷至极,这母狗也忒通人性了吧,不就是这男的长的帅点嘛,才在人家家呆了多长时间啊,就硬是赖着不走了!到底谁才是你主人呀?别丢我的人行不行啊?
延彬见这样,忙趁机说:“算了,你就让它呆在这儿吧,反正你过几天也就回來了!”
隔着一道缝,许愿狠狠白了沙发底下的棉花糖一眼,从地上爬起來,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在心里骂,死狗!这条发春的死狗!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