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封朵骂他。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做起来照样任我摆布。”他的话越来越恶劣。
听着他说着这种话，封朵实在没办法将他和上午那个精神脆弱的人联系在一起。
她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
“怎么，想清楚了没？”管裔问封朵。
封朵：“……等你出院了再说。”
“这是答应了？”管裔呵呵一笑，“我突然迫不及待想出院了呢。”
“但是我也有条件。”封朵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查？”
管裔：“你想查什么？”
封朵：“肇事司机和管家有关系吗？”
管裔：“你确定要在电话里和我聊这个？”
封朵：“……”
管裔：“等我出院了会替你查的。”
封朵：“谢谢。”
管裔：“就这样？”
封朵：“……那你想怎么样。”
“亲一口。”管裔没皮没脸地提着要求。
封朵被他的话弄得红了脸，咬牙骂他：“你去死。”
管裔：“我死了你守活寡？嗯？”
封朵：“……”
管裔的不要脸程度让封朵已经没办法和他继续打这通电话了，
再加上她今天脑袋里头一片乱，随便敷衍了几句之后就挂断电话了。
关于她和管裔的关系，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想，当初封亦锦说得是对的，她应该把管裔当成合作对象。
他们两个人……真的不合适。
封朵放下手机之后，又想到了时杏雨今天下午做的那段自我介绍。
她是路沉安的未婚妻……
路沉安……
想到这个名字，封朵的眼眶一阵酸涩。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遗憾又难过。
她曾经以为路沉安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已经有未婚妻的前提下，再对她有那样暧昧的行为。
三年的时间……他真的变了这么多吗？
………
封朵想着想着就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
管裔本来都要出院了，但是因为砸碎玻璃，整条胳膊血肉模糊，他还得在医院里头多呆三天。
呆了三天之后，管裔正式出院。
管裔出院的那天，封朵也到了，这是管裔的要求。
管裔车祸这件事儿的关注度一直都没下去。
封朵知道，他出院这天，媒体肯定会过来。
其实她一直都不习惯和他在媒体前秀恩爱。
所以，管裔最初提出这个要求时，封朵是拒绝的。
但是，他笑着跟了一句：“车祸的事儿不想查了？”
他这么一说，封朵就只能认了，跟在后面骂他“卑鄙”。
管裔却一点儿都不在意，还在电话里头调戏了她几句。
封朵一早过来的时候，管裔已经换上了西装。
他虽然一条胳膊打着石膏，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
他个子高腿长，宽肩窄腰，这样的身材，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封朵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整理领带。
封朵抬起头来看着他，有些走神。
虽然管裔的种种行为很是恶劣，但是，她总是会被他的这幅皮囊吸引到。
人果真是视觉动物。
“帅吗？”管裔见封朵这么盯着自己看，笑着问了一句。
封朵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回过了神，她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咳了一声，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管裔又是一声笑，走上来搂住了她。
“走吧，一会儿下去在记者面前好好表现，嗯？”他凑在她耳边提醒了一句。
封朵“哦”了一声。
五分钟之后，管裔搂着封朵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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