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如何思量,梦中世界的大战却连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
同样不知何时,我竟然已经脱离了妖祖的蛇阵绞杀。
此刻正化作一道流光,围绕着盘绕在一起明显处于守势的妖祖狂劈乱砍。
即使它偶尔反击,也被我迅速化解。
更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自诩法力见长的妖祖在这期间好不容易唔准机会发出了几记威力逆天的烛龙术法。
然而虎首人身的我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任凭那些术法打到身上,不但跟没事人一样,反而发出一声声舒畅惬意的长啸,眼中凶光更盛了!
“这是……术法免疫!”看到这一幕我感到口干舌燥,真没想到术法免疫竟能强大到如此程度。
连堂堂妖祖的烛龙术法都不能奈何自己分毫,若是这个能力在自己意识回归后也能继续存在的话……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没办法,这个想法太诱人了。
一旦那样的话,我相信自己差不多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横着走了!
那可是真正的术法免疫啊!
从跟妖祖的战斗中就能看出,凭借这个逆天的能力不但可以无视术法的伤害,甚至还可以从中得到不少好处,那一声声舒畅惬意的长啸就是明证。
不过这个想法似乎有点不太现实,毕竟自己现在对这种突然变身的信息都所知不多。
不清楚是因为自己吸收了血月血气和妖祖勾画的烛龙虚影意外导致的变身,还是说自己本身就有这个能力,却始终不知?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是后者,至少熳菁从没说起过,在我所接触的所有人中,貌似她知道的信息最多了。
可惜,现在也跟熳菁失去了联系,就是想找她询问都没有办法。
这一切,都只有等自己意识回归后才能去细细探究了,眼下多想无益。
目光重新回归到战场中,渐渐地我发现了另外一个惊人事实。
似乎变身后的我只是拥有了纯粹到无与伦比的肉身力量,却完全丧失了使用任何术法的能力。
在这段时间的战斗中,我基本都是仗着自己强横肉身所爆发出的绝对力量和至强防御,将妖祖死死压制,却始终没有释放过一星半点的术法攻击。
哪怕身体移动和出手攻击的速度,也都达到了一种近乎梦幻般的程度,让妖祖应对起来疲于奔命。
没办法,很多时候至强的力量就意味着绝对的速度,简单直接,这一点跟现实世界中的那些现代化动能武器具有异曲同工的效果。
虽然我还没有发现自己能施展出类似妖祖曾展现过的瞬移这种逆天能力,可眼下自己表现出的压制性速度,比之瞬移,毫不逊色!
有速度,有力量,有防御,更有噬血之狂的戮世攻击,我几乎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眼下已然呈现出疲态的妖祖,若再想不出应对办发来,恐怕距离落败已为时不远了。
就在我与妖祖大战正酣之际,突然远处葬月林中爆发出铺天盖地的嘈杂声,放眼望去只见那些参天巨木在大片地接连倾倒,就连下方大地都处于剧烈的颠簸起伏之中。
竟是兽潮再现!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看到如此奇景。
要知道东方堡已然不存于世,就连这次的血月也在妖祖与我的大战中被撕开血气帷幕,彻底化作寻常月亮。
谁又能想到,这会竟然还有兽潮爆发,而且规模比之前那场还要庞大!
这是一个全新的记录!
突然,密密麻麻的妖兽从葬月林中升起,悬浮在林木上空,朝着这边极速飞来。
要知道能够飞翔的至少也是太初境界的妖兽,看到一下子聚集起这等规模,我心中也是一惊,暗道只怕是葬月林中所有的太初妖兽都出世了吧?
它们这是要干嘛?举族前来营救妖祖么?
即使其中可能夹杂着不少大妖,可是世殊时异、今非昔比,纵然如此,它们的整体实力依旧远远不够看!
而且妖祖不久前还曾亲自出手击杀那些忠心耿耿的大妖啊!
而且最后那波攻击东方堡的兽潮中残存的妖兽,可以说都是死在妖祖无差别的攻击之中。
妖祖之冷酷可见一斑,它们不可能不知。
真想不明白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如此效死力!
尤其在明知妖祖对待它们的态度不算友好,以及自身实力完全不足以撼动我的情况下,依旧悍不怕死、前赴后继的冲上前来。
这纯粹是自杀!看起来愚不可及!
眼看着兽潮即将降临,妖祖千年不变的阴沉眸光中难得的出现了几分激动和不忍,奈何被我压着打的始终处于艰难之中,连招呼这些妖子妖孙的时间都没有。
每当它想要出声提醒,我就发出一声虎啸,生生地将它的动作打断,而后伴随着更加密集的攻势,使得妖祖的防御蛇阵越盘越紧,以此来减少被攻击的面积。
而我则摆出一副对那些兽潮完全不理的样子,任由它们靠近,却并没有施展任何动作进行阻拦。
然而,就在它们踏出葬月林的那一刻,只见我先是发出一声虎啸将妖祖死死压制,而后噬血之狂顺手一挥,顿时漫天虚影朝着葬月林方向扑去。
那里面有很多人影,然而更多的则是各种各样的兽、妖,以及叫不出名字的精怪、魔物。
数量繁多,种类繁杂,实力却无不高强。
正是嗜血之奴!
没想到我会选择在此刻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噬血之狂的独特能力,看来虎首人身的自己对噬血之狂的掌控和使用相当娴熟。
同时,他也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相当的自信。
因为熳菁曾说过,只有当所有嗜血之奴都回归时,噬血之狂的威力才能发挥到最强。
然而此刻虎首人身的我显然不介意差这么点威能,在顺手一挥后依旧猛攻妖祖,全程都没有看那些兽潮一眼。
可是我却不能不去留意,当然不是担心噬血之奴挡不住这波兽潮,而是在其中看到了太多熟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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