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浩抱住我,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说:“小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估计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恬不知耻地脱掉他的上衣:“那就以身相许吧。”
他哈哈大笑,将我横抱而起:“我早就做好准备肉偿了。”
他大步走进卧室,如猛兽一般扑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个月憋得太久了,他居然连续不断地折腾了一个小时,我怀疑他是不是在身上按了一台永动机,太能折腾了。
弄完之后,他让我休息了一下,又想翻身上来,我拦住他:“悠着点啊,我这可是凡胎,别把我给折腾坏了。”
“放心,我带了膏药了。”说完又扑上来,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牲口”!早知道就不撩拨他了!
后来我被折腾得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正往我那里涂药膏,一种透明的药膏,抹上去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原本被折腾得又红又肿,这下子舒服多了。
周禹浩有些心疼,说:“以前没经验,我以后会节制一些。”
我翻了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你忍得住吗?不然那抵着我的是什么?拖把吗?
“对了。”我说,“衣服和饰是怎么回事?”
周禹浩脸上居然浮现出两抹可疑的红晕,说:“这是香奈儿今年的最新款,我觉得你穿上会很好看,所以就让郑叔买了。”
我有些小得意,又问:“这两张船票是怎么回事?”
“那是威尔号的船票,正好国庆七天,我们出海去玩玩。”周禹浩抱住我,“你不是在空间里说过,想要去看看海,穿泳装在海里冲浪游泳吗?”
我满头黑线,你是有多闲,才会去翻我几年前的空间啊!
不过,他这么细心,又这么用心,我当然是很高兴的,威尔号,豪华游轮呢,有二十一世纪的泰坦尼克号之称,我还从来没坐过这么高档的船。
山城市有长江流过,以前交通不达,我们都坐船,那些船,别提了,脏乱差不说,还到处都是虫子。
这几天有周禹浩的雨露滋润,我感觉自己好像又变漂亮了一些,连宋宋都咋咋呼呼地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笑了笑没说话。
没过两天就是国庆节了,宋宋家在外省,就不回去了,找了份销售的工作,体验一下生活,林碧君运气比较好,她的画被一位画家看中了,让她去当几天助手,有了这位画家当后台,将来她要出人头地也容易一些。
我则收拾了东西,上了去魔都的飞机,在魔都歇了一晚,国庆节早上七点,我登上了威尔号。
威尔号的船票很贵,而且有价无市,因此即使是三等舱的客人,都是有钱人,个个穿得光鲜亮丽,画着精致的妆容,连小孩子都穿着高级定制,感觉不是来游玩的,是来比富的。
穿着旗袍的女侍应将我带到了游轮的顶层特等舱,特等舱一共只有六间,里面的装潢格外豪华,还带一处小游泳池,不过因为地盘有限,所以是六间共用。
周禹浩一直显形,只不过外面艳阳高照,他不能出来愉快地玩耍,我索性也不出去,和他一起滚了一天的床单。
晚上有一场正式的宴会,周禹浩换上了一套做工精美的蔻驰高定西装,打着领带,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带着我来到了会场。
我们刚一出场,就得到了几十道艳羡和嫉妒的目光,我这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宴会上有各种各样最昂贵最新鲜的海鲜,周禹浩贴心地给我夹了两个龙虾,还亲手给我剥了,放到我的餐盘里。我刚吃了一口就听见旁边一对小夫妻吵架。
“你看看人家,长得那么帅,还那么体贴,你再看看你,只顾着自己吃,一点也不爱我。”那个穿着礼服裙的漂亮女人不满地说。
“你要是觉得人家长得帅你找他去啊。”男人也很不满,“何况你有人家女朋友漂亮么?”
我的虚荣心又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船长来做宴会致辞,他穿着全套制服,六十多岁,却很精神,说话也很有幽默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老头。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去上个厕所,洗手的时候,旁边站着一个美艳的女人正在补妆。
她一边涂着口红一边问我:“你的那个雇主长得挺帅的,我要是遇到这样的,肯定倒贴都愿意跟,不像我,跟了个中年土豪,肚子比怀胎十月都要大。”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雇主?”
她瞥了我一眼:“别装了,我都是圈里的老油条了,咱们做伴游的,最会识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什么出身。你虽然一身的名牌,打扮得像是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其实出身很不好,从小在城中村里长大的吧?”
我顿时就愣住了。
她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被我说中了?我说过,我看人很有一套,一个人什么出身,看她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来。这个男人那么优秀,肯定不可能跟你长久的,你还是想尽办法从他身上多榨一点钱,免得到时候被他抛弃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摇动着腰肢走了,我的心情却很糟糕,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本来以为,自己变得越来越美,越来越强,就能配得上他了,可刚才那外围女的一席话,却将我一下子打进了冰窟。
我的父母是开花圈店的,在很多人眼中,我们是社会最底层,最被人忌讳的人,我与周禹浩的出身,天差地别。
周禹浩没有复活还好,一旦他复活了,他的家人能接受我吗?周老先生虽然现在很喜欢我,但那个时候就未必了,他们会不会让周禹浩抛弃我,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宴会,看见两个穿着晚礼服,戴着华贵饰的女人正围着周禹浩说话。
周禹浩表情淡淡地,纯粹应付,两个女人却脸飞红霞,拼命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看到了我,礼貌地对二人说:“抱歉,我女朋友回来了。”
说完,穿过两人,来到我的面前,低头忽然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记,我立刻收到了那两个女人的眼刀。
我心头微暖,有些脸红地说:“干什么呢,大庭广众的。”
周禹浩笑道:“就是要大庭广众才好,免得有些不开眼的男女来骚扰我们。”
没想到话音未落,一个男人就走了过来。
那个男人将近四十岁,长得很有风度,一身名牌西装,头梳得一丝不苟,一看便是个成功人士。
男人微笑着自我介绍,他叫赵晨,就住在我们对面的二号特等舱,今天白天的时候曾见过我们,就来跟我们打声招呼。
我不太会应付这种成功人士,反倒是周禹浩和他交谈甚欢。
这个男人是国内知名的天韵珠宝的老总,还未结婚,可以说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
他和周禹浩谈了谈国内的珠宝行情,并且盛赞了我所佩戴的珠宝。
聊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找他谈生意上的事情,他礼貌地告辞,周禹浩望着他的背影,声音有些冷:“这个男人心术不正。”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和我们也没有关系。
而这个时候,威尔号的三等舱内,某个客舱里,一对年轻小夫妻正做完了运动,妻子下床去浴室洗澡,她的心情很好,一边洗一边唱起歌来。
她从小家境优越,父母都是公司老总,虽然公司不大,但生意还不错,她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大学毕业之后,她进了父母的公司工作。
她并不是那种没什么本事,却仗着父母的权势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在公司里她干得很卖力,经常主动加班,下面那些员工也都挺服她,她的事业可以说蒸蒸日上。
她的丈夫出身贫寒,是从农村里考到魔都来的,毕业后留在魔都做了律师。她的公司与他的律师事务所有业务往来,渐渐便熟悉了,二人互生爱慕,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丈夫虽然是凤凰男,却没有其他那些凤凰男的习性,对她百依百顺,又是父母双亡,上头没有公婆管着,她的父母对这个女婿也很满意,他们很快就领证结婚,这次是出来蜜月旅行的。
她想象着未来的日子,越想越高兴,忽然间,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愣了一下,关掉了淋浴,仔细听了听,现外面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谁在啃骨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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