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闻言大怒,我抬手制止她,然后对他们说:“我们素不相识,我凭什么要把保命的符咒分给你们?呵呵,也不看看你们多大的脸!别特么废话,愿意跟着我们的,就跟,不愿意跟的,赶紧滚!”
我这一通飚,把那些人全都吓到了,温暖忍不住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还有人在嘀嘀咕咕,我一个眼刀过去,他立马就闭上了嘴。≥
温暖跑过来,悄悄说:“姜女士,你真霸气。”
我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汪丹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已经死了,我们没有管她,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小丑。
那小丑仍然是个雕塑,只是那双眼睛,像有灵魂一样,阴森森的让人看着害怕。
我想上去看看,被沈烨拦住了:“我来。”
他再次从小丑的嘴里抽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刚才的只是热身,更恐怖的游戏即将降临。记住,你们之中,只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我眉头皱起:“这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吗?”
沈烨低笑了一声:“不管如何,先找到出口再说。”
我看了一眼张驰,他还在不停地擦汗。
我捏了捏口袋里那张从断头人的手中现的纸条,我们之中,到底谁是鬼呢?
又绕过一处转角,前面的墙壁赫然贴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将我们所有人都映了进去。
旁边的介绍写着:真实之镜,能照见人心底最深处的罪恶。
不知为什么,我居然动不了,也移不开眼睛,只能直勾勾地盯着那面镜子。
镜面忽然荡起一层浅浅的涟漪,里面的画面变了,变成一所中学,一个穿校服的小女孩被一群衣着光鲜的女孩欺负,她们撕掉她的作业本,往她衣服里扔毛毛虫,往她课桌里扔死耗子,还骂她死了妈,家里是做死人生意的,晦气得很。
她们放肆地笑着,小女孩跪在地上不停地哭,当她们骂她死去的妈妈时,她的眼中露出强烈的愤怒和仇恨。
领头欺负她的那个女孩很喜欢跳舞,长得也很漂亮,是老师校长的宠儿,被欺负的小女孩不敢告诉老师,老师根本不会相信,只会认为是她在撒谎。
无论别人怎么欺负她,她都可以忍,但别人骂她妈妈,她绝对不能忍。
所以,她在学校大会堂的舞台上洒了油,校庆快要到了,欺负她的那个女孩每天放学后都会去舞台上练习舞蹈。
她只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她,谁知道那个女孩居然从舞台上掉了下来,摔断了双腿,做了手术之后,腿是保住了,但再也不能跳舞了。
我心中一阵阵揪痛,充满了愧疚感。
当年事情生之后,学校查了很久,但一直没有查到我的头上,最后不了了之,那个欺负我的女孩也转学走了。
那是我心灵深处的一根刺,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没想到再次被翻出来,依然让我痛苦不已。
忽然镜子中那哭个不停的小女孩忽然抬起了头,用仇恨的目光看向我,说:“我只不过是欺负你,骂了你几句而已,你为什么要摔断我的双腿?”
我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对不起……”
“对不起?你把我一生都毁了,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行了吗?”断腿女孩恶狠狠地瞪着我,“我要你偿命!偿命!”
说完,她猛地从镜子里面爬了出来,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满心都是愧疚,痛苦地想,干脆就这么死了吧,死了我的罪就还清了。
我闭上了眼睛。
忽然,额头猛地烫了一下,我立刻清醒了过来,看向那个掐我脖子的女孩。
她哪里是什么女孩,明明是一个披头散的恐怖女鬼,可能是喝农药毒死的,嘴里漆黑一片,还在不停地吐着黑血。
我抓起镇邪祟符便贴在她的额头,她尖叫一声,放开了手,我又拿出一柄桃木剑,这把剑很短,只有一尺来长,适合随身携带,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符咒。
这是我从奶奶那只箱子里翻出来压箱底的东西,想来应该不差。
我一剑刺进女鬼的嘴里,女鬼哇哇喊了两声,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
我松了口气,抽回剑,环视四周,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镜子,脸上露出或惊恐,或愧疚,或痛苦的表情。
沈烨就站在我身边,我抓住他的肩膀,想要将他唤醒,却意外地现,我居然又看见了镜子里的画面。
只不过,这次的画面不再是我,而是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不过十一二岁,他的父亲一直忙于工作,没时间照顾他,一直是他的叔父在照顾他,他从叔父那里得到了久违的父爱。
在他十二岁生日那天,叔父说要带他去爬山,他非常快乐。他并没有现,叔父将他带到了深山之中,四周寂静无声,是杀人越货的最佳地点。
走累了,叔父让他休息一下,然后将他抱在了怀中,说帮他擦擦汗水。
叔父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他觉得有些不对,问叔父在干什么,叔父笑着对他说,他在帮他按摩。
按摩着按摩着,叔父的手就伸进了他的裤子。
沈烨毕竟是豪门独子,心智和见识都不是普通孩子能比的,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叔父要干什么,吓得跳了起来。
叔父贪婪地望着他,对他说,叔父喜欢他很久了,只要他从了叔父,叔父会一直疼爱他,保护他。
沈烨不敢置信地望着叔父,那是他一直当成亲生父亲敬重的叔父啊。
叔父朝他扑了过来,他吓得转身就跑,一个跑一个追,翻过了整个山头,到了一处悬崖边,沈烨见没地方逃了,就藏在一棵千年老树的树洞里。
叔父追上来,大声喊他的名字,央求他赶快出来,如果沈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大哥不会放过他的。
叔父急了,站在悬崖边往下看,害怕他掉了下去,沈烨眼中露出几分凶光,咬了咬牙,猛地跳了起来,朝叔父推了一把,将叔父推下了悬崖。
谁知道叔父反应很快,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将他也拖了下去。
他叔父当场死亡,而他也奄奄一息。
忽然,一双脚出现在他的身边。
刚看到这里,沈烨忽然出手,一拳打在那镜子上,只听哗啦一声脆响,镜子轰然碎裂,画面也彻底支离破碎。
我侧过头,沈烨脸色非常难看,我有点心虚,这是别人的,我不该窥探的。
奇怪,为什么我能看见别人的影像?
按道理说,这面镜子映照出的黑暗过去,应该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镜子随便掉了一地,我捡起了一片巴掌大小的,放进挎包里,这真实之镜有些蹊跷,我还是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而那边的游客中,叶娜倒在了地上,双眼翻白,已经死了,另外三个游客则坐在地上大哭。连温暖都低垂着头,显得非常落寞。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张驰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他在脸上抹了一把,擦干净眼泪,狠说:“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要是让我遇到在背后作祟的那个东西,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我让温暖将另外两人搀扶起来,他们一个是中年妇女,另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上班族,两人低着头,精神有些恍惚。
沈烨走在我身侧,忽然低声说:“你都看到了吧?”
我一个了,我已经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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