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林有些尴尬:“司徒队长,不瞒你说,我们这是一个小派出所,除了所长和失联的小高之外,就只有我们俩了。≧”
司徒凌有些无语。
我说:“司徒队长,要不这样,你们在村口等我,我先进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对,我马上出来告诉你们,你们再叫增援,要不然把人叫来了,却什么事都没有,就不好了。”
司徒凌说:“那我跟你一起进去。”
我想起奶奶在书里说过,警察是有官气在身的,特别是像司徒凌这样的,出身部队,事业如日中天,正是官气旺盛的时候,一般的鬼魂不敢近身。
至于之前那个僵尸,那不算在里面,何况是个非常厉害的飞僵。
因此我就没有拒绝,我们商量了一下,我和司徒凌、杨启林三人进去看看,少妇范倩倩留在外面,一旦有什么不对,立刻呼叫增援。
我们走进村子,奇怪的是,一进入村子里,就没有雾气了。
雾气都笼罩在村外面,我回过头去看村口,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村子里非常安静,一片死寂。
回龙村的人口,除去在外打工的,只有两百来个村民,人虽然少,但都住在这山坳里,按说不该这么静,连个狗叫都没有。
司徒凌他们都没带武器,只能找了一根木棒拿在手里。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关着门,我们从窗户往里看,里面根本没有人。
“人会不会都在冉东家里?”杨启林说,“我曾经来过一次,知道冉东家在哪儿,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冉东的房子很好找,那修得像个小洋房的肯定是。
这里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个院子,冉东家的院子很大,大铁门没有上锁,杨启林上去就推门,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连忙叫住他:“等等!”
但晚了一步,他把铁门给推开了。
我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死气迎面而来。
院子里摆着几十桌宴席,全都坐满了人,村子里的村民都在这里了。
场面诡异而恐怖。
听到门响,那些村民都一起转过头来,我们三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些人全都成了鬼!
他们脸色青紫,嘴唇黑,眼睛通红,样子非常可怕。
“嘿嘿嘿……”他们看到我们,都笑了起来,笑声很恐怖,他们一笑,就有黑色的血从他们的五官里流出来。
一个让人牙酸的声音传来,从铁门背后走出来一个鬼,也是村民打扮,长得很丑,连门牙都缺了两颗,看起来像个傻子,他手里提着一把斧头,冲着我们嘿嘿直笑。
“快跑!”我大叫一声,我们三人转身就往村口跑去。
杨启林一边跑一边抖,说:“刚,刚才那些,是,是鬼?”
村子并不大,眼看着就要出村口了,都能看到范倩倩的轮廓,可是我们现,那些雾气就像是一道墙一样,我们根本出不去。
我们在村里大声喊范倩倩,范倩倩在玩手机,她看了看村子里,又低下头继续玩。
她根本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嘿嘿嘿嘿。”恐怖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那个傻子已经追来了,斧头在地面拖过,出当当当的声音。
杨启林可能想在司徒凌面前表现一下,大叫一声,提着木棒就冲了上去。
“回来!”司徒凌脸色一变,高喊道。
杨启林一棍子打在那鬼的脑袋上,结果什么都没打到,木棒穿了过去,他重心不稳,摔倒在斧头鬼的面前。
斧头鬼笑得更瘆人了,举起了斧头。
我抓起一把朱砂,一挥手洒在斧头鬼的脸上,斧头鬼嗷地一声,捂着脸后退了几步。
司徒凌乘机抓住杨启林的后衣领,将他拖了回来。
自从上次桃花源公园的事情之后,我就随身背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着朱砂、黑狗血、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朱砂虽然有用,但并没有让斧头鬼受太重的伤,他脸上有些被腐蚀的伤痕,愤怒地瞪着我们。
他举着斧头想要冲过来,但似乎有些忌惮司徒凌。
我心中一动,对司徒凌说:“把上衣脱了。”
司徒凌用诡异的眼神看我,我急了:“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先脱了。”
司徒凌只好把衬衣给脱了,露出小麦色的结实肌肉,离开部队之后,他一直都在训练,因此身材保持得很好,八块腹肌很完美。
我看见,他的胸口处有一个赤红色的阴阳八卦。
斧头鬼露出害怕的表情,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司徒凌问我。
我说:“鬼都怕八卦,阴阳八卦画尽天下万物。而每个人人体内都有一个八卦,在胸口正中。一身正气的人,这个八卦的力量就会很强,如果心有邪念,八卦的效力就会消失。你年轻力壮,一身正气,又有官气护身,胸口八卦非常强,可以逼退恶鬼。”
果然,那个斧头鬼迟疑徘徊了一阵,露出不甘心的表情,提着斧头转身走了。
杨启林见了,也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只不过他胸口的八卦颜色非常暗淡。
站在这村口也不是办法,我们找了个没锁门的屋子,进去休息,商量该怎么办。
“这个村子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全村上下都变成了鬼。”司徒凌皱着眉头说。
杨启林脸色灰白,说:“这么说来,岂不是全村两百多口子全都死了,这,这可是大案啊。”
司徒凌脸色阴沉:“这样的大案,恐怕市里都兜不住,到时候上面会派专案组下来。”
我打断他们:“这不是普通的杀人案,就算是以前日军侵华的时候,把人成批成批地杀,怨气冲天,也没有全部都变成鬼的。这里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其实我想说的是,现在该担心的是我们的小命好吗?
司徒凌看向我:“你的意思是?”
我问杨启林:“这个回龙村有没有什么传说?”
杨启林抓了抓头:“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们进村的时候,看到那块石碑的吧?”
我和司徒凌点头。
“那块石碑大有来头。”杨启林给我们讲了石碑的故事。
明末清初的时候,中国乱得很,当时四川的一个军阀张献忠,自称大西王,他是个杀人狂魔,在四川杀了很多人,后来清兵又来了,杀起人来,比张献忠还要狠。
这一带有个民谣:“流流贼,贼流流,上界差他斩人头。若有一人斩不尽,行瘟使者在后头。”就是从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当时四川被杀得几乎没有什么人了,所以才有后面湖广填四川的事儿。
杨启林听这一带的老人家说,回龙村当时就是一个屠杀场。说来也怪,张献忠的时候,把这十里八乡的村民全都赶到这山坳里屠杀,然后就地掩埋,后来清兵也在这里屠杀,还是把尸体都埋在这里。
这个山坳中,不知道埋了多少尸体,冉家的先祖来这里之后,看这里土地肥沃,就在这里定居,可是接连出现怪事,比如家里的饭菜忽然无缘无故变成粪便啦,冷不丁地突然看见断手断脚啦,还有看见脑袋的。
冉家的先祖请来了一个法力高强的道士,那个道士做过法之后,将怨鬼都封在了地下,然后在村口造了一块碑。
回龙村这个名字,也是那个道士起的,他将村子的名字刻在石碑上,又在背后刻了符咒阵法,专门镇压地下的冲天怨气。
我愣了一下,说:“石碑后面没有什么符咒阵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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