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很高很高的大厦,
静卧在细雨纷纷的城市里。
耀眼的灯光从这栋高楼大厦的顶层射出,
无比醒目的照亮着雨夜的城。
这栋大厦的顶层是一家豪华的私人会所,只招待顶级VIP客户,此时这层会所里的一间最豪华的包厢内坐着几位年轻人,还有几位妙龄女郎。
几位青年在此处谈笑风生,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身材极度诱惑的女人穿梭其间,不断的往空着的杯中注入价格不菲的红酒,间或传来女子的咯咯娇笑声。
这其中有一位青年最是放浪形骸,他靠着沙发,一只手拿着晶莹玲珑的玻璃酒杯,里面的红酒更加的鲜红而夺人眼目,在红的,黄的、绿的包厢灯光照耀下,反射着闪闪烁烁的光线,像是一件美不胜收的艺术品。
然而这青年的另一只手也绝不空闲,在他旁边坐着一位女人,此女人的胸襟开的极大,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青年的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的旖旎之色。
一切看起来似毫无任何的违和感,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自然,让旁观的人认为这一切都是何其的理所应当。
青年瘦削而俊俏,一对眉子如剑一般,坐在那儿不怒而自威。
女人只安静的任着男人在她的身上恣意的上下游走,不敢发出声,也不敢抬头凝视这男子,那是因为先前有不长眼的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摆出一副巧笑嫣然、任君采撷的姿态,结果被男子一巴掌甩的朝着墙壁飞去,吧嗒一声后就不醒人事。
估摸着最后不是丢到江里去喂鱼了,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人间蒸发了,所以此刻女人若是有一万个小心谨慎,那她就绝对是一万个小心谨慎,绝不会少个一分一毫。
男人端详着在灯光下光彩夺目的玻璃酒杯,杯中的液体绽放着迷人的红,男人轻轻抿了一口,抿的很轻,抿的很认真,一如在吻着初恋一般。
然后,男人将视线转移到头顶金碧辉煌的大吊灯,他的视野就像凝视着一件极为名贵的真迹画作,神情极度专注。
男人做什么都很认真,喝酒如此,望着灯如此,就连抚摸着旁边女人的傲人所在也同样如此,一丝不苟,绝不放过任何一处。
男人叫翟雨生,翟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它是奉家族之命来夺取雨花市地盘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似乎就一会儿,男人缓缓的开口道:“听说今天江枫被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的一个小子,给打了?”
周围的几个青年,闻到翟雨生开口,都瞬间安静了下来,嬉闹的停止了嬉闹,调戏着女人的停止了调戏女人,正在享受着女人特殊服务的也瞬间停止了欲望的升腾。
然后在一个坐在翟雨生左下手的青年的一声“滚”的怒吼中,女人们纷纷如同受尽了惊吓的羔羊一般,瞬间退去,在退走之时好歹记得脚步迈的极轻,以至于不会因为害怕而疏忽了该有的行为,为此丢了性命,那真是白白的丢了。
包厢内,瞬间的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只有翟雨生晃着酒杯的声音,在这可怕的安静中,不和谐的响着。
在周围一群青年的正然端坐中,翟雨生温柔的开口道:“能为我所用留着!不能为我所用杀之!”
说的是那样轻柔,那样随便,那样的轻巧。
好像要留的是我心情好便赏口饭吃,要杀的便像是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以至于这句话从男人嘴里说出,似乎无任何的烟火气一般,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当然。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又自顾自的喝起了酒,又开始端详起了头顶的吊灯。
接下来的意思,大家都懂得了,无须他再开口,也无须他在说明。
至于他们几个,除了答应还能有什么呢。
所以男人重来不在乎他们应了什么,他只在乎他说了什么,然后他们做了什么。
就是这样简单,因为他是翟雨生,翟家的翟雨生。
他生在翟家,仅仅这还不够。
他还是翟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此外他还是个天才。
所以他有资格这样,所以这一切便应该这样,如果不这样,那便是你该死。
男人很好看,好看的女人也不得不嫉妒,所以男人的神情也充满了迷人的味道。
他这次来雨花市,只为了一件事,那便是从蔡冰云手里拿下这块地盘,从一个失去了虎牙的老虎身上。
这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别人怎么想,他觉得那是毫无任何用处的徒劳之事,他是翟雨生,翟家的雨生,一生从无败绩,从无失手。
此时,为何他说要能为我所用则留呢?
那是因为他突然兴起了一丝兴趣,一个不知名的少年打败了成名已久的江枫,这故事听起来还可以,至少他翟雨生不觉得讨厌。
也仅仅是因为这故事还不错,所以他才开了这样的口。
至于是不是看上了那少年的武功,那绝不是,纵使再天才还能天才过他翟雨生。
因为他打过了江枫?
不好意思,此时在做的各位都能轻而易举的打败他。
可他们不还是他翟雨生手下的走狗。
他要他们生,他们便生,他要他们死,便活不过天明。
所以多他一个毫无用处,少他一个无关紧要。
人们都说他翟雨生狂,翟雨生傲,但没有一个敢当着他的面说。
曾经有比他厉害的这般说过,后来的某一天那些人便死了。
于是很少再有人敢这样说。
落地窗外的雨小了,
明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
翟雨生无声的笑了:”雨停了,天晴了,雨花市该流血了!”
“其实血的颜色很美,比这杯中的酒还让人着迷,他喜欢看着血顺着他的剑慢慢的滴落!”
不是他的剑不快,而是他的剑很快。
他只不过是喜欢看着血在剑上,所以他出剑放慢了再放慢。
无敌是多么寂寞,同时是天才的蔡冰云依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很久了,很久的以至于他都忘记了具体而切切的时间,他的剑都没再痛快淋漓潇洒的快过。
很慢很慢的就可以杀一个人,他干嘛要快,快了就看不到血在剑上了。
有一段时间,他觉得很寂寞,觉得过于孤独,他渴求一战。
他去了西方,走了一圈,然后又很潇洒的回来了。
那一次西方几大家族都死了最厉害的继承人。
一时东西方大为震动。
他的名更响,更亮,自那以后很少有人看他拔剑。
后来,他爱上了酒,喜欢上了抚摸双峰。
但是他摸她们,却从不睡她们。
因为他叫翟雨生,翟家的雨生,她们不配。
或许蔡冰云,他不太介意睡一睡。
想起蔡冰云,翟雨生笑了,也只有这样的女子还值得他翟雨生有点征服的感觉。
嗯,就算征服,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翟雨生的志向是星辰大海,虽然现在还看不到希望,但他是翟雨生,他很自信。
有一天,他会出现在星辰大海的另一端。
扬名,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