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月漓几人练靶子的时候,夜幽看向几步之遥的楼玉容,微微一笑,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听到清幽的声音,楼玉容心神一跳,扭头看去,见少女正‘淫笑’涟涟的看着自己,他条件反射地退后几步,满脸戒备地望着她。
这色魔……又想干什么?
见他不进反退,夜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楼玉容则愈发心中忐忑,认定了她突然叫自己准是又想干什么猥琐的事情!
她伸出一只手,摊平,白如美玉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绿色丹药,略带惋惜道:“恢复功力的丹药,我以为你会很想要呢,唉,既然你不要,那……”她作势要收起丹药。
“要!我要!”一听是恢复功力的,楼玉容急迫地点头,双眼紧盯她那只白嫩的小手,生怕她突然改变主意。
夜幽眨了眨眼,轻挑眉梢:“那还不过来?你站那么远,我怎么给你?”
楼玉容迟疑了一下,抬脚走过去,尽量不去看她的表情,现在恢复功力对他而言很重要,而且,她‘相公孩子’都在那边,她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
他走上前,伸手去拿她掌心那枚丹药,岂料,夜幽却倏然合拢五指,楼玉容伸出的手就那么僵住。
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疑惑地抬眼看她,心下有些紧张,难道她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夜幽唇边展露出一丝邪恶,嘟了嘟嘴唇,声音轻柔,蕴含几分魅惑:“亲我一下,药就给你。”
……亲她?
眉心不自觉地轻蹙,少女那微微嘟起的红唇,明确表明他并未听错,她确实要自己……亲她!
“你相公和孩子都在,你也不怕被他们看见?”楼玉容磨了磨牙,漂亮的眸子燃起一簇小火苗。
死色魔!真是任何时候都不忘占他便宜!
相公?孩子?
“呵呵……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当我的第八位相公,怎么样?”夜幽无所谓的一笑,伸手胡乱比划道。
八、八位?!
楼玉容惊悚了,原本得知她有两位相公就已经让他吃惊了,没想到竟然有七个!
天呐,这到底是什么女人?这么不知廉耻!
“你做梦,我堂堂楼王府世子,怎么可能跟……”跟人共侍一妻!
余下的话,被某女的动作惊的憋了回去。
夜幽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她靠坐在沙发上,楼玉容修长的身子坐在她腿上,让她显得越发娇小。
她附在他耳边,近乎呢喃道:“记住,你是我的,这辈子除了我,你身边不许有其他女人,你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许其他女人碰,……男人也不行。”
夜幽承认,她其实有很强的占有欲,不管是人或物,只要是自己的贴了标签的,都不容旁人染指,未经允许,哪怕是触碰一下,也会让她心里不舒服。
对楼玉容,她并没有太多想法,只是觉得好玩,逗弄他,欺负他,让她没有压力。如果换作是妖孽,恐怕被逗弄的那个会是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
所以,留这么一只宠物在身边,偶尔逗戏一下,挺好。
馨香,温软,让楼玉容微微恍神,轻柔却霸道的话,重重敲在心里,待明白她话中意思,不由怒目转头:“我不是你的!你休想我会跟你那几个男人一样,臣服在你的。淫。威下!”
夜幽也不在意,对着他侧过来的脸就吧唧亲了一口,轻笑道:“你说是。淫。威就。淫。威吧,你只要记得我说的话就行了,你是我的,也只能让我一个人亲。”
“你……”楼玉容闪着火花的双眼狠瞪着她,刚张开嘴,她手中那枚丹药就塞了进来。
“乖,吃下你就能恢复了。”替他合上下巴,看着他把丹药咽下,夜幽便将他推开,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迎向走来的凤月漓。
“玩够了吗?”
“嗯。”凤月漓点了点头,瞥了眼她身后的男人,凤目划过一道幽光,看向她水润的红唇,蓦地揽上她的腰,唇就压了下去。
夜幽被他突然的动作弄的愣了一下,继而就明白过来,这厮定是看见她亲楼玉容的那一幕了,真是个爱吃醋的男人…
凤月漓似要洗去她嘴上其他男人的气息,哪怕她嘴唇碰触的只是那人的脸,舌尖一遍遍舔着她的唇瓣,辗转吮吸……
两人唇舌吮吻发出清晰的水渍声,这让站在不远处的楼玉容既尴尬,又愤怒,垂在身侧的手紧攥。
她那位‘夫君’眼中的敌意,他自是感受到了,可这能怪他吗?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见两人旁若无人,楼玉容有些烦躁的转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那丹药似乎起了效果,身体在逐渐恢复力量…
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花容,不见了!
……
楼花容独自一人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她原本确实是跟在哥哥身边,可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召唤她,一路引领她下山。
那声音很熟悉,也很亲切,令她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心思,只知道顺从它的召唤。
“睿哥哥!”当见着山脚下那道熟悉的身影,楼花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感觉熟悉了。
因为,那一身黑色衣袍,挺拔俊逸的身姿,是她从十二岁起就不停追逐的未婚夫。
整整六年的追逐,他每一个动作表情,她都熟悉至极。
楼花容即便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商,却不是傻子,她有自己的思维,也会思考,只不过与正常人有差异罢了。
“睿哥哥——”
楼花容朝那道熟悉的身影挥着手帕,娟秀的小脸上扬起灿烂笑容,如一只翩然起舞的彩蝶,向着十米外的人奔去……
十米外的黑衣人缓缓转身,与楼花容眼中所见不同,那身姿体态,甚至是脸蛋,分明是一名女子。
此刻,那女子嘴角勾着诡异的弧度,双目诡谲涟涟,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少女。
“贱人!无论你轮回百世、千世,都妄想逃出本仙的手掌心!阎王老儿说你这一世有仙缘,真是好笑,傻子若能成仙,本仙岂不是能成神?”
毋庸置疑,女子正是占去万香儿肉身的女鬼。
楼花容之所以会把她当成南宫睿,是因为她施展**所致,但凡身中此法,眼中、耳中所听所见之人,便是自己心中最为重要的人。
与此同时,真正的南宫睿也正向着灵山寺而来。
原本他打算昨晚就去皇宫求得退婚圣旨,可入宫之后,被告知皇叔已经入寝,不得已之下,只得回到家中。
直到今早再次入宫,等他费尽心思拿到圣旨,便马不停蹄的赶去楼王府准备退婚,却得知楼王全家去了灵山寺,于是,退婚心切的男人,又追到灵山。
走到山脚下,南宫睿突然顿住脚步,耳边仿佛响起那缠绕他整整六年的魔音,楼花容的声音,他即便身在梦中都会被惊醒。
迅速循着声音望去,却见一名陌生女子从上往下跑来,女子提裙奔跑的动作让他眼熟,然那张秀丽的容颜,却和他噩梦中的女人完全不同。
而且,那女子是冲着另一名黑衣女子而去。
南宫睿低咒一声,暗骂自己草木皆兵,听到女子的声音都误以为是楼花容那白痴。
他摇了摇头,抬脚继续上山,然而,刚迈出两步,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睿哥哥,花花好想你……”
这一次,南宫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如此句熟悉的台词,跟了他六年,可是那女子分明不是楼花容,为何声音和所说的话,都跟她完全一样?
南宫睿紧紧皱起眉头,目光锁着那两名女子,那黑衣人从背影来看,分明是个女子,那声音似楼花容的女子,为何唤她睿哥哥?
巧合的是,她也叫花花?
不待南宫睿揣摩清楚,就见黑衣女子掌心陡然出现一团阴森黑气,并且直拍向迎面而来的女子。
“小心!”
南宫睿随手扯下脚边一片草叶射出,灵山属皇城管辖,作为一国王爷,见到这种事情,他自当予以阻止。
黑衣女子回头,诡谲一笑,抬起另一只手,轻易化解他的攻击,那黑气没有丝毫犹豫地拍向浑然不知危险的女子……
轰!
夜幽的神识以最快的速度锁定楼花容的位置,几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惊心动魄的一幕。
楼花容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拔地而起,倒飞出去,鲜血从她口中喷出,连成长串血线,挥洒在空中…
“砰”纤瘦的身子重重落到地上。
“花容!”楼玉容心中一痛,疾步掠到妹妹身边,伸手欲去扶她,可她口中大口大口吐着殷红的鲜血,让他不敢去触动她。
此时的花容,看起来就像一个破布娃娃,只要稍一触碰,她仿佛就会碎掉。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亲眼所见至亲之人在自己眼前被人重创,楼玉容还是无法接受。
他急忙倒出一瓶瓶疗伤丹药,一股脑的往妹妹嘴里塞,可刚塞进去就顺着鲜血被她吐出。
楼花容此时已经失去了吞咽能力,只是本能地吐着胸腔里的血液。
她那双逐渐失去光彩的眸子,一直注视一个方向。
至死,她都不明白,睿哥哥为什么要打她?打的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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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啊,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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