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五原郡,九原城府衙中。
吕布看着面色大变,一阵惶恐的丁原,久久无语,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他为丁原麾下,自是尽心尽力做事,但丁原却是时常相逼。吕布心中自然少不了怨念,但却是无可奈何。
他不过是小小骑都尉,如何能够与丁原这个封疆大吏比较?况且他的职位都是靠自己一力战出来的,绝非依靠人脉关系。
丁原为并州刺史,掌握兵权,在朝中经营不知道多少年,关系人脉不知几何。吕布根本无法奈何,既然无法奈何,便唯有默默承受。
可是此刻,那不可一世的丁原,却是落到了如此地步,这般滋味,吕布已经无法形容了。
陈燃目若锋芒,便是直刺丁原,冷声喝道:“并州丁刺史,此事,你是否要拿出个解释来?”
陈燃的声音如同雷震一般,在丁原耳边不断炸响,丁原耳中嗡嗡,他慌乱抬头看向陈燃,却是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如何找借口,毕竟,他如何找借口,都会被揭穿。
这件事情,便是他的责任,他无法逃脱。他想推脱给他人,可是陈燃如此胜券在握,岂会没有准备?无论如何,他都没有退路了。
既然如此,丁原选择了沉默。哪怕现在的地位权势都将不报,那也要活下去。丁原看向陈燃的目光,变得凶狠异常,好像要将陈燃生吞活剥一般。
他毕竟是刺史,两千石大员,封疆大吏。他想着,纵然陈燃把他问罪,亦是不敢对他如何。他的罪责,还是要到朝廷之中审批。
而他在朝廷之中,自然是有关系,到了朝廷,他必然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对于丁原的凶狠目光,陈燃不屑一顾,这等凶狠,对他没有丝毫用处。
“丁刺史既然没有解释,来人将丁刺史捉拿下狱,再行审判。”陈燃没有多言,便是径直下令,让人将丁原拿下去。
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丁原说一句话。一半是因为陈燃此刻势大,另一半则是因为丁原在并州的地位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一般的牢固。
在丁原的残酷掌控之下,不知多少官员希望丁原倒台。而此刻,丁原终于是被拿下了,他们又怎么可能出头作死呢?
但丁原凶威还在,普通士兵如何敢轻易动手。陈燃并不在意,背后转出黄忠和数名杀神军战士,他们的存在,便是为了此刻。
两名杀神军战士将丁原抓住。丁原似乎是缓了过来,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还张狂笑道:“陈燃,今日你给我丁某的,日后定然百倍奉还。”
陈燃眸光之中陡然闪出一道厉色,众人只觉得一道寒冷杀气,惊天而起。陈燃转身,猛然抽出灵帝赐予的宝剑。
“此剑乃是陛下所赐,可斩奸逆贼人。”陈燃似乎是自言自语,但寒冷的杀气却是让丁原心中一颤,他顿时畏惧无比,喝道:“我乃朝廷大员,你安敢杀我!”
“逆贼丁原,私通外族,为祸并州,其罪当诛,今日本将军奉行陛下之命,将此贼就地决杀!”陈燃似乎不关心丁原的嚎叫,一剑挥出。
这柄宝剑乃是灵帝御赐,同样是精心打造的宝剑,剑刃何等锋利,加上陈燃巨力,直接一剑而下,丁原登时尸首分离。
那颗头颅失去了约束,顿时掉落下来,那鲜血,控制不住的狂喷起来,喷洒在堂中,异常的渗人可怕。
这样的凄厉场面,登时将大堂变得气氛阴沉,让人畏惧而不敢多言。
陈燃斩杀丁原,没有丝毫犹豫。灵帝在赐给陈燃宝剑之时,便已经给了他权力。他又有何畏惧?
如今形势未到天下纷争,陈燃效力汉室,亦无做违背汉室之事。既然如此,那便是问心无愧,便是杀了此贼又如何?
丁原在并州,凶厉为人,纵然没有与外族私通,却也是不作为,让百姓深受外族祸害,此人,当真死有余辜。
当陈燃给丁原定罪的时候,便已经是满堂皆惊了。但除了黄忠等人,皆是难以相信,陈燃竟然是真对丁原下了杀手。
他们面露骇然之色,毕竟如同丁原所言,他乃是并州刺史,岂是轻易能够斩杀的?可陈燃却是如此做了。
如此立威,众人皆是冷如寒噤,不敢忤逆。
吕布三人看向陈燃的目光则是显得有些异样。尤其是吕布,甚至隐隐有惊喜之色。这压在他心头的巨石终于是落地了。
他心中亦是敬服,陈燃竟然是有如此胆魄。这样的人,才算得上是杀伐果断,强势豪杰。也难怪陈燃能够有如今的成就,确实是有能之人。
陈燃收起宝剑,两名杀神军战士便是将丁原的尸首拖了出去。陈燃视若不见,好似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陈燃看向众人,再次重生道:“逆贼丁原,已被本将军斩杀,日后并州事宜,暂由本将军代理。本将稍后通禀陛下,令选贤能,统领并州。”
陈燃的话语,没有人敢去反驳。之前还牛逼轰轰的丁原,此刻已经死得不能够再死了,他们没有胆子去挑衅一个如此杀神。
杀了一个丁原,陈燃并不如何在乎,他继续说道:“处置逆贼丁原,只是今日第一事,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至关重要。”
众人低着头,心中固然惊骇,亦是有些好奇,若斩杀丁原都只是一个小小插曲,那陈燃来到并州的第一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完全想不到并州这等边塞之地,有什么能够吸引陈燃的地方。
对于众人的不解,陈燃自然早在预料之中,他便是回答道:“并州乃是大汉边疆之地,与外族鲜卑相接壤。”
“鲜卑外族,不怀好意侵犯大汉,更是率领大军,干涉我大汉内政,参与叛军。鲜卑之罪孽,实乃不可饶恕。”
“若不惩处鲜卑,则我大汉国威何在?我大汉国民何在?我大汉颜面何在?”
陈燃的声音,清晰无比,传入众人耳中,更是如同雷鸣一般炸响。
陈燃说到此刻,还有何人会不明白陈燃的意图,他们皆是露出惊惧难以置信的神色。
PS,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