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二”的西装就像一座大山,压得王飞上气不接下气。深一脚浅一脚地比扛着十几块砖还累。
周冰斜眼瞅了他一眼,说道:“告诉你,你现在扮的可是我男朋友,到时候别让我丢脸。”
“这恐怕有点难!像我这么帅的男人,只怕刚进去就有大把的美女排队等着包[养]我,哪还轮得到你?”
王飞说完就觉得心里有点发虚,一迈步,发现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周冰懒得跟他计较,径直向君悦酒店走去。
一进门,王飞的心彻底被震撼了!
从小到大活了二十多年,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什么叫“帝王”待遇。音乐、灯光、无论哪样都让他张目结舌,就连穿梭在人群中的服务员,凹凸有致的身材也让他看得兽血沸腾。
“呵呵,周总,您终于来了,真是好久不见。”王飞和周冰刚进大厅,一个身材婀娜到极致的女人猫步而来。
王飞看得两眼已发直。
她绝对是今晚最具诱[惑]力的女人。就凭那对被晚礼服盖到一半的酥[胸],已足够让王飞的小宇宙马力全开。
更别说……还有那张销魂蚀骨的脸——那绝对是一张能将天下所有男人的心脏无情宰杀的脸。
王飞立刻感觉有点口渴,使劲地吞了一口唾液。
“钱娇!”
周冰心里“咯噔”一下。她注意到,钱娇刚才对她的称呼是“周总”,而不是“冰儿”。
这说明,她已经知道钱浩的事儿。
这也表明,周氏集团已经彻底失去了钱家的“保护”。
就在周冰还在一心想着“钱家”的事时,没想到钱娇接下来说的话足够气得她恨不得把王飞拉出去暴打一顿。
只见钱娇魅惑地看了王飞一眼,说道:
“小帅哥,你就是周总新交的男朋友?”
白嫩的小手在王飞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身圌体果然不是一般强壮啊!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男朋友?”
纳尼?
幸好王飞没喝酒,否则一定全喷出来。
“难道我的嘴是开过光的?否则像钱娇这样和酒店一个星级的美女怎么会向我提出这种要求?”
王飞的智商瞬间被钱娇拉到负值,看着她漂亮的脸蛋,痴痴地说: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
“王飞,你刚才说什么?”见王飞色[眯]眯的眼睛,周冰气得脸都绿了。
周冰的话就像一记重拳,一下把王飞的智商打回到原来的水平。王飞立刻清了清嗓子,马上改口:“钱小姐,可惜呀,我们家这口子管得太严。”
说完,一把拽过周冰,紧紧地搂在怀里。周冰鼓[胀]的胸[脯]紧紧地压在王飞的身上,刺激得他下[半]身立刻有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欲[望]。
周冰感觉到王飞身体的变化,脸“唰”地一下泛起两朵红云。
钱娇笑道:“哟,看不出来周总还有吃独食的嗜好呀!”
接着,就把一张性感的小嘴凑到王飞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你叫王飞是吧,这是我的场子,如果哪天不跟周总了,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怎么样?”
还没等王飞反应过来,伸出小手就在王飞的身体上胡乱[摸]了一阵,掏出他那款还是三年前买的破手机,“啪”“啪”“啪”按了几下。
“叮~~~”
“这是我的手机,别忘了给我电话哟!”
OH,MYGOD~~~!
女人还有这么带劲儿的?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王飞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个嘴巴,看自己能不能感觉到疼。可经过钱娇的一连串动作后,他的身体就像打了麻药,要不是怀里搂着周冰,早就一个跟头摔在地上了。
见钱娇敢当着她面公然调[戏]良家妇男,周冰气得脸色已由绿转黑。
钱娇走后,王飞对怀里的周冰叹息了一声:“看见么?可惜我这上好的花肥,却被某人拿来当牛粪了。”
周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王飞,你怎么在这儿?”
王飞正得意间,人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周冰转头,又一个漂亮的女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周冰的火“腾”地一下直冲脑门,暗骂道:“还他[妈]有完没完,怎么一个接一个的,真奇怪我脑子到底搭错了哪根弦,专门带了个打脸的。”
这回周冰错了!
此刻王飞的脸上非但看不到半点笑容,而且全身已气得发抖。
他没有回头。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他做梦都忘不了这个他听了五年,爱了五年的声音。也一辈子都忘不了:三天前,他就是被这声音的主人,像条狗一样当着满大街的人羞辱后,一脚踢开。
李洁!
没错,她就是李洁,王飞的未婚妻。
不,准确的说,是前未婚妻!
“哟,王飞,还真是你呀,这会所到底是怎么了?连你这样的瘪三都能进来。”李洁轻蔑地看了看王飞的一身西装,嘲笑道:“怎么,狗也学着穿起人的衣服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李洁佯装思索,突然一个男人道:“人模狗样!”
是沙公子。
李洁恍然大悟道:“对,对!人模狗样,形容得就是你这种人!”
王飞顿时怒火中烧,搂着周冰的手已被气得发抖。周冰虽不知道来的一对男女是谁,但看王飞情绪如此激动,也大概猜出一二。
她打量着李洁,道:“你是谁?”
王飞道:“她叫李洁,我的……”
周冰笑着对王飞说:“原来她就是李洁,我说你的眼光也太差了,连这种货色你都能看得上,现在我真开始怀疑你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了。”
李洁听后,脸色煞白。
听了周冰的调侃,王飞心中释然,笑着对沙公子道:“哟,这不是沙公子么?上次被我打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才几天呀,这么快就好了,你抗击打能力挺强啊!”
沙公子气得差点吐血,当场大声道:“各位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位王飞先生的工作是在工地里搬砖的!”
又微笑着对王飞道:“王先生,你这套西装看起来不错,估计得花掉你一年的工资吧?”
沙公子说完,引起厅内一阵哄堂大笑。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道:
“沙公子错了!君悦会所为所有的顾客提供服务,只要能消费得起,不要说是搬砖的,就算是要饭的,会所也一视同仁。何况,今晚能到这里来的人,都是本会所特别邀请来的贵宾,如果沙公子对宾客的身份有异议,可以跟我说。”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王飞抬头,只见一个五十多岁年纪的人站在楼梯口。
关于这个人,在场的没一个不认识的。他的话,只要说出口,在北都三十年来从未变过。所以道上的人给他起了个雅号,叫一言九鼎的龙七。
龙七是钱雄手下几个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是钱雄特别派来帮钱娇打理会所生意的。会所之所以能在钱娇手下如日中天,当然也少不了龙七的功劳。
此时,沙公子的人虽然站在厅内最显眼的地方,可是却像个屁一样被人当成了空气,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因为,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龙七身上。
只听龙七站在楼梯口处,大声道:“各位,画展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在此之前,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到前面的牌桌玩几把。”
沙公子一听玩牌,眼睛一亮,走到王飞面前,极度嚣张地挑衅道:“姓王的,有种敢跟我赌一局吗?”
“沙漫天,你到是挺会找对手呀,仗着在屈老门下学过几天赌术,跑到我这儿欺负小白来了,还真是长了不少出息嘛。”钱娇不知道什么时候踱步过来,笑着对沙公子道。
原来沙公子名叫沙漫天,家族世居北都,主要经营餐饮业。他们家虽然不是道上混的,但家里的场子一向都由赵家的人罩着。
也正是这个原因,沙漫天平日里也把自己当成半个道上人。由于沙家跟江湖上著名的博彩业前辈屈老关系甚好,沙漫天小时候跟屈老颇学过几年的赌术,不能说尽得其真传,至少也有十之七八的火候。
钱娇是何等精明之人,晓得周冰和王飞可能不知道沙漫天底细,所以故意在此点破他的来历,希望王飞在做决定之前能三思而行。
她当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之所以这么做,除了沙漫天在她的场子挑事外,也是为了卖个人情给周冰。
以周冰的家族背景,任何时候只要在不得罪较大势力的前提下,卖个人情给周家都不是一件坏事。
何况,钱娇本来还有一个计划,希望将来能在海上搞个博彩游轮。无论是码头,人脉,还是政[府]关系,只要在海上,就没有周家走不通的关系。
原来周冰和她七弟的关系不清不楚,本想若是两人真有一天结婚了,就联手将这个项目启动。谁知今天两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竟然还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说黄就黄!知道这事后钱娇也是无语了。
不过,游轮项目的诱[惑]对她实在太大了。
钱娇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的野心比那“北都的江山由我罩”的赵江山还大。
对于钱娇的提示,周冰一点就透。可她刚准备提示一下王飞,哪知王飞却先开口道:
“好,既然你蹬鼻子上脸,我王飞就跟你赌,你划个道出来,怎么赌,赌什么?”
周冰脑子“嗡”的一声。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气得好险没一口唾沫啐到王飞脸上。
钱娇也懵了。
见过傻的人,没见过这么傻的。
她实在不知道周冰到底看上了王飞什么,他到底有没有智商啊!自己明明都提示了沙漫天是学过赌术的高手,他还答应跟沙漫天赌。而且,他……他竟然还要对方出规则,见过二的,可二到这种程度的人也太过耸人听闻,简直可以直接送到动物园当国宝了。
沙漫天心里暗笑:好,好,姓王的,这可是你自找的,看老子今天让你背上搬两辈子砖都还不起的赌债。
“王飞,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们就赌二十一点,轮流做庄。就赌……”
沙漫天晃了晃举起的一根手指。
王飞道:“一万?”
沙漫天笑道:“王先生真会开玩笑,是一千万一把!”
王飞一愣:没想到沙漫天这小子下手也忒毒了,出手就想要我的命!
正在这时,周冰对王飞说道:“王飞,我看你还是不要赌了。”
沙漫天笑道:“王先生,我看你也别赌了,只要跪在地上向我磕三个响头,本少爷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娘的,他这么说是要整死我呀”王飞暗骂了一句。就在这时,王飞脑子突然响起小帮的声音:
“挑战触发任务,教训无赖,赏金二万,主人是否接受?”
“接受,像这样的任务,不接受还算男人么!”
王飞对沙漫天道:“一千万就一千万!”
“好,痛快!”
沙漫天说完,就向牌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