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府。
安静的后院中,寒不缺抱着小白在院子里‘发呆’。
身后,那是一个矫健的身影,他毕恭毕敬的道:“少主,鱼儿出洞了,是否撒网?”
寒不缺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小白的白毛,淡淡的声音轻启:“大鱼上钩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他们去的地方是张府的产业,出现在那种地方肯定与张府脱不了关系。”
寒不缺摇头:“那就再等等吧!”
为了捉这条大鱼,他已经等了许久,不差多等一会。
“少夫人呢?”寒不缺转而问道。
凤麟:“少夫人接到消息去了衙门,这会估计已经到了。”
寒不缺点了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此时,曲凰一脚踏入衙门,郑宜男正好送赫然走了出来。
看见曲凰,郑宜男愧疚说道:“寒少夫人,那人跑了是我们衙门的责任,我们会尽快把人找回来的。”
曲凰:“我来并不是追究责任,我只是想过,此事在我的计划之中,郑大人也不必太自责。”
“什么?”郑宜男愣了,就连赫然都疑惑的看着她。
曲凰没有理会他们的讶异,只是淡淡说道:“随我来吧!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你们了。”
赫然与郑宜男不知道曲凰要说什么,但还是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曲凰带着他们来到江月楼,走进一间僻静的厢房。
给他们斟上一杯茶,曲凰才开口说道:“对于金陵近日发生的事相信你们都有所了解,那么我就捡要紧的说。”
“第一,阿蒙族出现在金陵。”
刚说第一条,赫然与郑宜男便坐直了身体,已经知道曲凰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震人。
因为阿蒙族向来与李氏王朝相对,如果阿蒙族真派人潜入金陵,那么肯定不是小事。
再者,金陵是皇城最重要的防线,一旦攻破防线,那么皇城就危险了。
“第二,据我查知,张越峰已与阿蒙族接触过,金陵近日多人死亡都能看到张府的影子。”
“第三……”
说到此时,曲凰看向郑宜男:“郑大人,你们衙门有内鬼。”
郑宜男皱着眉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曲凰懒懒挑眉:“怎么?不相信?”
郑宜男相信曲凰的为人,也知道曲凰肯定不是无稽之谈,所以只能叹气道:“我相信,可是我希望那不是真的,又或者是您弄错了。”
曲凰耸了耸肩:“很可惜这些都是真的,也得到了证实,此次我特意将人交给你们衙门就是一个诱饵,我就是想看看他身后的人会不会来,果不其然,他们不仅出现了,而且还将人带走了。”
“需要我做什么?”郑宜男问道。
曲凰:“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让人察觉了。”
“好,我明白了!”郑宜男点头说道。
这时,赫然指着自己:“那我呢?我做什么?”
“你?”
曲凰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扯起弧度:“哪边凉快哪边去。”
“……”
直到曲凰离开,赫然都维持着一个姿势,好半响,他才说道:“我是不是特讨人厌啊?为什么每次都不带正眼看我?”
一旁,郑宜男喝茶的东西微愣,然后说道:“您要郑某说实话吗?”
赫然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费话吗?假话我还要你说?”
郑宜男清了清嗓音:“我说了你可不要怪我。”
“赶紧说!”赫然不耐烦的说道。
郑宜男简要的说道:“很讨厌!”
“你找死啊?”赫然怒了,郑宜男赶紧说道:“赫然世子,这可是您自己说的不会怪我,你可不能生气。”
赫然瞪着他:“那你说,我哪里讨厌了?”
“身份!”
“身份?”赫然一愣:“我堂堂世子爷,身份高高在上,哪里让人讨厌了?”
郑宜男一副你很笨的表情:“赫然世子,您的身份固然高高在上,对于一般人而言那肯定不会讨厌,而且还会极力的讨好您,可是寒少夫人不同啊!她是您伤害过的女人,可是您面对她的时候不仅没有半点愧疚,反而总是一副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姿态,您说,她能待见您吗?”
“也就是说,我态度有问题?”赫然似乎在反省,又似乎在自问。
郑宜男不说话了,这种问题得自己想明白,否则他说再多也没用。
不过郑宜男是看明白了,曲凰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就是因为赫然的态度太刚硬了,而且总是一副我没错的样子,这才让曲凰讨厌。
要知道,成婚那么大的事婚礼上却没有新郎,哪个新娘都会心生怨恨。
回到寒府,寒不缺对曲凰笑了笑:“都跟他们说了?”
曲凰坐在他身旁:“这不是你计划好的吗?鱼要钓,饵要吃,只要将消息传给郑宜男与赫然,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那时候你在浑水摸鱼,所有的事情都在你掌控之中,不过我很好奇,就算你捉住那条大鱼,你要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靠我挡箭吧?我一个女子,任何人都会怀疑我的消息从哪来,又是怎么捉到人的。”
其实这些寒不缺早就想过,只是事关重大,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假他人之手。
“放心吧!我不能动,但我还有一个人选。”
“谁?”
“三皇子李泺!”
闻言,曲凰看向他:“看来你还有许我秘密没有告诉我。”
一个本该是傻子的人,他不傻不说,而且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叶阙阎王,现在又冒出一个三皇子李泺。
如果哪天寒不缺告诉她,他其实是皇帝的私生子,她恐怕也不会意外。
曲凰让郑宜男与赫然该干嘛就干嘛!
可他们真会乖乖听话吗?
当然不会,正如曲凰所言,郑宜男与赫然都行动了。
一个暗中排查衙门的人,一个则开始注意金陵是否有可疑人物。
因此,他们却不知道,自己也让人注意了。
一处偏僻的四合院里。
身穿一袭黑色衣袍的男人与主位上的面具男子说道:“咱们安插在衙门的人说郑宜男与他说了一些奇怪话,还有近日常到衙门走动的赫然世子今天一整天都在街上,似乎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