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峰给曲凰出了一个难题,在场的人都是那么认为的。
可是赫然这么一闹,曲凰反倒想到一个绝世妙计。
“张家主,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曲凰唇边微微勾勒弧度,眼中闪烁着光芒。
“你若是有办法,你倒是把这些枝枝丫丫的干柴变成宝贝啊!”张越峰翘着二郎腿,一点也不担心。
在场几百人,张越峰自认自己不是最聪明,但也不是最笨的,所以心里也知道,众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她曲凰又怎么可能办得到?
曲凰没有理会张越峰的讽嘲,她只是招来一个丫鬟,在她耳旁嘀咕了几句。
那丫鬟一脸狐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见状,莫家主有些好奇的道:“曲凰贤侄,你这是有办法了?”
曲凰微笑,点头不语。
众人却讶异了:“不会吧!这些干柴能干得什么?”
“难不成在拖延时间?”
“你傻啊?再怎么拖延,这些干柴还能自己变成宝物吗?要我说曲大小姐没准真有什么法子,就像上场比赛,你们谁能猜到她赢?”一些看好曲凰的人说道。
“我看难,这跟比医道不同,医有所成,能赢很正常,但废柴变宝可不是藏拙就能解决的。”
“哎呀,有什么好吵的,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乎,众人莫不是盯着曲凰,想要看看曲凰到底有什么办法。
就连赫然都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她很出色,也很耀眼,对不对?”曲韵不知何站在赫然身旁,她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不露的传入赫然耳里。
赫然微微一笑:“那是当然,我赫然的妻子,哪能是平庸之辈。”
妻子?
曲韵突然感到心酸。
一个以为人妇的女人在他眼里是妻子?
那明明是别人的妻子。
虽然感到委屈,但曲韵不得不提醒道:“她已经嫁人了,你如此纠缠只会让她陷入尴尬的局面。”
“嫁人就是夫妻了?你问问旁人,他们相不相信曲凰与寒傻子圆房了,再者……”
赫然声音微顿,抬头看着台上的曲凰,嘴角上扬好看的弧度:“不就是换个地方居住,有人替我养着,我是不介意的。”
曲韵咬唇,双手紧了紧:“就算你不在意,难道赫王爷与赫王妃都不在意吗?”
赫然双手环手,背靠椅上:“我和她的婚事是皇上亲赐的,虽然至今皇上都没有说什么,但圣心难料,今日不责,并不代表他日不罪。”
曲韵不是笨蛋,自然听出赫然话中之意:“你的意思是赫王爷担心圣上怪罪,所以并不反对你对我家大姐抱有非分之想?”
赫然耸肩:“所以说我也算是奉命追妻,你所说的问题自然就不存在了。”
如此‘开明’的赫王爷,曲韵心里更郁闷了。
为了这个男人,她做了很多,该做的她做了,不该做的她也做了,可是结果为什么总是让她那么无奈?
不一会,那丫鬟带着两人搬了一堆东西进来,其中有花盆,红烛,剪刀,清水,还有一个小,两个碗。
众人看着那些东西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作用何在。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花盆跟干柴有什么联系吗?还有那些红烛剪刀,都是不着边的,倒是那些清水锅碗什么的有些关系,毕竟喝水得有碗,而且要总锅烧开。”
而此时,曲凰拿起剪刀,开始修剪柴枝,然后将修剪好的柴枝插入花盆里。
众人一愣,随之大笑了起来。
比起众人的反应,张越峰更是笑出了眼泪:“曲大小姐,你到底在干嘛啊?难不成你以为这些干柴插回土里倒点水就能活过来了?你也太天真了吧?”
曲韵微皱着眉:“大姐不会被逼疯了吧?她怎么会做这种可笑的事?”
“你大姐不是那种毫无承受能力的人,也许有什么想法吧!”虽然那么说着,但曲老爷子锐利的瞳眸却闪烁疑惑。
曲凰看来并不像回避问题,她面色稳沉,淡定无波,似乎胸有成竹。
可是他实在看不出曲凰唱的是哪出戏。
赫然:“虽然有些不知云云,不过曲凰应该不是在胡闹,或许真如她自己所言,她是个能化朽物为传奇的女子。”
台下的声音议论纷纷,曲凰却依然不紧不慢的处理手头上的事。
很快,曲凰修了一盆枯枝,看来就像一棵黄叶落尽的小树,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然而仅是如此是不够的。
这样的盆景众人虽然觉得有些新鲜,但毕竟就是枯柴干枝,依然没有半点价值。
这时,曲凰用剪刀剪碎红烛放进碗里,然后放进锅中,又让奴才用石头架起小锅,大火蒸了起来。
直到红烛蒸成水状才出锅。
准备一碗冷水,母指,食指,中指,三指相并,先入冷水再入红烛小碗,然后按在枝头上,一两稍就松开手,红烛竟然就那么印在枝头了。
“咦?”
众人一愣:“你们看那形状像不像花瓣?”
“像梅花?对,就像梅花。”
“没想到红烛还有这样的用途。”
“你应该说没想到柴枝也有这样的用途。”
随着曲凰一次又一次反复的动作,那枯枝‘开’出鲜艳的红梅,一朵,两朵,三朵……
满枝红艳,美不胜收。
最后,曲凰捧着那盆假花,笑说道:“这花名为蜡梅,蜡烛的蜡,梅花的梅,不知各位可喜欢?”
“喜欢!”众人异口同声。
何只是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如此稀奇古怪又好看的东西谁人会嫌疑?
闻言,曲凰笑了:“张家主,答案你也听见了,如此说来,这一局我又赢了。”
张越峰脸色又臭又难看,这样的东西别说旁人,就连他自己都喜欢,可是有时候喜欢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的代价他承受不起。
故而,张越峰冷冷一哼,无赖道:“就这些小玩意算什么宝贝?又不是金银财宝。”
曲凰挑眉:“也就是说,你不认输是吗?”
“当然!”
曲凰被气笑了:“好,很好,无耻的人我见过,但像你这么无耻的人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好说!”张越峰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要的只是结果。
曲凰盯着他,就那么盯着他,半响,她突然与赫然说道:“赫然世子,听说你最近得了一种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