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秃头他娘,她在这件事中看似是一个无关的人物,但实际上她才是一直被人利用的角色,我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独自住在荒村没有搬走,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根本走不了。”林坤继续说道。
“那她走这么多路去拜那个双生石胆是为甚?”果胖子问道。
“我们一直以为双生石胆是用来炼制金石丹药的,殊不知另外一种可能是它本身就是临邛道士用来控制人的巫术。”
“哦,这就说的通了。”果胖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们是早就算好我们会去找她,苦心孤诣地引着我们到这儿来,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啊。”
“虽然我们的方向错了,但是我觉得现在也为时不晚。”林坤目光坚定,说道,“他们越是这么精心设计,就越说明他们心虚。”
“有道理,费这么大劲来引开我们,肯定是为了腾出时间来做他们真正想要做的事情。”佛姐说道,“这就说明,阴蚀古镜很有可能并没有落在他们手里。”
“对,所以当务之急,我们要抢在他们之前,找到那个掌握着阴蚀古镜的叶家后人。”
叶凡为难道,“这件事闹成这样,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把——”
林坤摆了摆手,“凡姨,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至少我们现在已经清楚,下一步要行动的方向。”
队伍简单地休整之后,立即返回,与老宁和茜茜汇合之后,前往与司机约定的村子,一行人继续沿着洞庭湖搜寻。
路上林坤和老宁讲起这一段经历,教训深刻,却也颇有价值。老宁称其成长迅速,不愧有摸金少帅之才,要不然如何指挥得了这一干身边的人。果胖子累了一路,倒头就睡,谁也叫不醒他。
在他们的车开进下一个村子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村口已经停下来不少的车子,这些车绝不是村民使用的私家车,而是清一色的越野车。每个车上面都装着天线,后面背着一个轱辘,巨大的轮胎格外瞩目。
“好家伙,这里来了一个越野车俱乐部啊。”连司机都纳闷起来。
就在这时,村口的巷子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穿得褴褛不堪,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好像一个乞丐。他在前面一边跑,一边笑着往后面招手,没过多久,巷子里追出四五个人,各个喘着大气,哈着腰,骂道:“臭小子,你站住,别跑!”
“来呀,来呀,来抓我啊!”
“妈了个巴子,你个小叫花子,还反了天了,敢偷我们东西。”其中一个人扯着嗓子骂道,说着就踢了旁边的人两脚,喊道:“他妈的,还不给我追!”
司机把车子在村委会大院里停下,村长出来迎接,村委会大院如今是一块牌子三套班子,村长身兼三个职位,村长书记一肩挑,同时还是村招待所的董事长,他见生意上门,赶紧来打招呼。
“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欢迎欢迎。”
林坤一直看着外面那几个人来来回回的追逃,已经好几次从村委会门口经过,好奇地望着他们。村长见林坤好像对他们感兴趣,便介绍道:“哦,外面的这几个客人,也是前些日子来的”
老宁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什么。
“哎,那个小叫花是谁啊?”
“嗨,他呀,他叫蓝伟,是咱们村一个小混混,没爹没妈的,专门到村民家里偷东西,平常我们见他可怜也都不难为他,谁家有点剩菜剩饭啊,也都随他拿了。”
“这么说他这是偷了那些的东西,才被人追的?”
“蓝伟这人吧,脑子有点问题,俗话就是神经病,管教不好,你说我们也不好那他怎么样。”村长笑道,“所以,几位还是要保护好各自的行李物品,可别叫他小子给偷了。”
林坤笑着点了点头,就在招待所里住下了。
深夜,下了一场大雨。雨水瓢泼般地灌进口袋一般的村子里。村子地势低洼,家家户户都受淹眼中,浑浊的泥水倒灌进屋内,另本就摇摇欲坠的低矮瓦房更加破败。
蓝伟在猪圈里躺了一夜。
猪圈里更是泥泞不堪。一股恶臭味像是被从地里翻出来,叠加地往人的鼻腔里钻。
地面上泛起一层油一样的泥水,夹着粪便、饲料。被恶劣天气惊吓到的猪在圈子里拱来拱去,叫声时而低沉时而尖促。
一头猪仔在他裤裆上踩了一脚。蓝伟痛得嗷嗷直叫,蜷缩在地上,半个头埋进恶心的泥水里。他哪管这许多,一只手扯开裤裆,另一只手便死命地抓住了猪仔的尾巴,接着狠踹一脚,嘴里念念有词道:“找死啊,竟然踩你爷爷的裤裆!”
受惊的猪仔麻利地躲开,低沉地叫了两声,躲在了母猪的身后。护犊的母猪气冲冲地盯着趴在地上的蓝伟。蓝伟瞥了它们一眼,摆了摆手,道:“切,没意思,开玩笑都开不起!”然后,懒散地一转身,两脚搁在食槽上,又睡死过去。
上午十来点钟,太阳直射猪圈。猪圈里的恶臭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每一头猪都惶恐不安地在篱笆上乱撞,似乎连它们也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刺眼的阳光照得他浑身不舒服,焦躁地揉开睡眼,气道:“天杀的鬼太阳,搅扰我睡觉。”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泥地上坐起,他似乎感觉裤裆瘙痒难耐,伸进满是烂泥的手挠了挠。一道穿过蓬上缝隙的眼光正打在他的裤裆上,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此处汇聚,他没来由地叫了一声,“操,小弟弟醒的可真不是时候!”
他环顾了四周,显得有些焦急,嘀咕道:“算了,便宜这般母猪了。”他做贼一般地趴在篱笆上往外探望,确定没有人过来,便蹑手蹑脚地往母猪身后走去。
母猪们立即一哄而散,睁大眼睛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蓝伟气道:“本来是想让你们舒服舒服,他妈还不领情,活该做一辈子猪。”说着,他瞅准一只角落的母猪,猛地一扑过去。
谁知那母猪虽然困在角落里,但被蓝伟这么一吓,也立即狂怒了起来,竟然置之死地而后生,敏捷地从他两条腿之间钻了过去。而蓝伟却因为过猛而摔了一个狗吃屎。他整张脸都埋进了烂泥里,好一会儿才有动静,吃力地支起身子,像是涂满沥青,转着两个眼珠子。
他“呸”地吐出了嘴里的臭泥,骂道:“老子就不信今天还操不死你这老母猪了!”
突然他心生一计,不再主动出击,而是守株待兔。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群母猪以为他消停了下来,便放松了警惕,悠闲地散起步来。它们或三五成群地伏在食槽上啃着玉米棒子,或孑然游走到角落里。
蓝伟依旧纹丝不动,极力寻找着最佳的时机。
阳光越来越刺眼,温度越来越高,猪圈里的恶臭越来越浓。阳光逐渐蒸发了泥土中的水分,同时也把其中的气味带到了空气中,烂泥里的霉菌像是在阳光里发酵一样,无休无止地扩散开来。
一只母猪在他头边上停了下来,他犹豫了,十分合适的距离,只要猛地一扑便可以一举将它逮住。母猪在他头上徘徊了许久,似乎并没有打算停下。他不敢贸然出击,免得打草惊蛇。
它又在旁边停留了一会儿,既而又回到了这里,在他头顶上停住,它屁股对着蓝伟的面门,似乎在准备着什么。蓝伟心中嘀咕道:“好家伙,你终于消停了,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蓝伟已经做足了准备,正等最后一击。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母猪厚实地屁股,咽下一口口水。
“哔啦啦——哔啦啦——”
突然间,一坨坨散发着恶臭的东西从母猪的肛门宣泄而下,劈头盖脸地都落在他脸上。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同时间,蓝伟已经猛地窜出地面,整个身体一下子压在了母猪身上。
“妈的,拉我一脸!”蓝伟怒气冲冲地死死拽住了母猪的耳朵,双腿紧紧夹住,然后猛地一声大喝,骑着母猪在猪圈里来回冲撞,边骑边振振有词道:“便宜你了,待会好好让你舒服舒服。”
那母猪驮着他来回乱撞了好一些时候,才渐渐体力不支,没过多久便不再动弹,趴在地上连喘气都不喘,静静等死。它怎会想到,这天杀的混账玩意儿,根本不是为了杀猪取肉,他如此大费周章,却是为了上演一番人畜交~合的变态戏码。
蓝伟乐道:“没力气了吧,现在该我好好享受享受了!”他麻利地脱下裤子,卷起袖口,得意地一抹嘴角,“狂蟒进洞!”
也不知他在那里搅动了多久,只见那母猪原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突然一下子慌乱起来,四肢迫切地渴望站起,却被蓝伟死死地压住,发出及其痛苦的叫声。
可能是母猪的惨叫引起了主人的注意,怕是有人偷猪,大老远就听着主人纠集了一大帮村民往猪圈赶来。蓝伟心中害怕,慌不择路地从猪圈钻了出去,待村民闻声而来时,一溜烟地早跑得没影。
他们疑惑地看着母猪异样的神色,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各自散去。主人家紧张地清点着猪的数量,却不见缺失,虽然心中石头落了地,但总归不放心,迟迟不走。
直到正午时分,猪圈旁边开来了一辆卡车,车厢盖着刚进的笼子。蓝伟躲在一旁看得仔细,心中愁道:“好家伙,这猪要是拉走了那还得了!我二弟还不得寂寞死?”趁着装运的间隙,蓝伟也钻进了猪笼里,随着卡车离开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