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还陈梓玥解释了半天,但是女人这脾气一上来,就是说破嘴皮子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这件事确实闹大了,解释已经不顶用了,已经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不过,好在林坤最后用了一个缓兵之计,发了一个毒誓,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做对不起陈梓玥的事情,并答应尽快将程逸芸的婚约处理好。尽管,林坤发誓的时候心里虚得慌,但是总归稳住了陈梓玥。
“真是太扯淡了,我怎么处理?合同上都说了不能悔婚,他娘的就连离婚也不行。”林坤心里嘀咕道,“妈的,难不成要我去死不成,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好在程逸芸在婚约中没有规定时限,留下了最后一步“余地”,“反正现在是能拖就拖,走一步看一步了。”
自上回从重瞳少女墓中出来,正月已到了眼前,本还以为会有一个舒适惬意的长假。街道上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没到这个时候都会挂满街上的每一根路灯,林坤心情有些低落,正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一筹莫展。却没想到,突然身后冲出一辆疾驰的轿车,林坤正要开口怒骂,不想那车突然拉开侧门,跳下两个彪形大汉,林坤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就把他扭进车内。
“哎哎,你们干嘛啊!”林坤挣扎道。
然而,车上的人全都一声不吭,车子七拐八绕,最后开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接着林坤就被扭送下了车,还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布带子,就跟黑社会绑票似的。
林坤心想,“我他娘的一个平头老百姓,在这大北京还有人绑架我?”
这伙人进了一个四合院,林坤虽然被蒙着头,但是从头套下面的还是可以看到一些情况,他被推着走进院子里,一路走来路过的人着实不少。
“跪下!”待走到前厅,押送他的那个人就一把将他推倒,林坤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那双手在按住自己肩膀时的力量,孔武有力,分明是练家子。
“妈的,老子到底哪得罪你们了?”
“得罪?你说你哪得罪我了?”
突然,堂上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林坤闻声一愣,“奇怪,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你是?”
“果然是薄情寡意的男人,这么快就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等等,你是——佛姐?!”林坤猜测道。
“哼,正是!”佛姐冷哼一声,说道:“好你个林坤,你离别不过数月,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倘若不是我派人在北京得到了消息,至今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林坤心头一恼,又是一阵懊丧,“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完蛋了,这回事情是越闹越大了人家都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林坤被抓到了把柄,只能坦白从宽,“佛姐,你听我说,这事儿呢它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也是一时糊涂,一失足成千古恨,被逼无奈啊。”
“我就知道是那个姓程的臭娘们在打你主意,连我的男人都敢碰,我决饶不了她!”
“佛姐,你别激动啊,有话好好说。”
“既然你已经有了悔意,我虽然气不过,但并不真想撕破了脸让你下不来台。”佛姐叹了一口气,“我可以给你个机会,点到为止,你告诉那个姓程的臭娘们,现在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我就既往不咎,就当不知道这事。”
“啊?说什么?”
“你说说什么?当然是宣布婚约无效。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娶她?”
“不不不,这哪能说悔婚就悔婚呢,要是真这么简单,我还至于这么愁眉苦脸的吗?”
“哼。”佛姐也不多说,“就知道你扭捏得紧,做事一点都不干脆,她堂堂发丘门大小姐还怕自己嫁不出去啊?”
就在这时,佛姐的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一阵喧哗,不时,便闯进来一个人。
“到底是谁怕嫁不出去?!”
林坤惊讶地往外看去,只见程逸芸一手拖着一个壮汉,一手持着匕首搁在胸前,往门口的守卫面前一指,“都给我让开!”
“我勒个去,她怎么也来了?”
“让她进来。”佛姐白了程逸芸一眼,喝退外面的守卫,冷哼道:“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就你们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皇城脚下,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自找死路。”
佛姐与程逸芸对视一眼,林坤只觉得刹那之间,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非常紧张,甚至不敢大口喘气。
“那个......两位好歹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干嘛非得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呢,凡事好商量。”林坤正要劝解。
不想佛姐转头就是一个凌厉的眼神,“你倒是两边都不得罪。”
林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她这么一说,更只好低头沉默,心想:“你俩爱咋咋地吧,反正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开个批斗大会也行。”
“我看你有几分姿色,难怪林坤这么向着你。”佛姐瞥了程逸芸一眼,逼视道:“只可惜,林坤他是我的男人,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笑话,林坤是谁的上面有写着吗?”程逸芸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你说是你的,那你有证据吗,我和他可是有白纸黑色的婚约为凭。”
“婚约?”佛姐听完也先是愣了愣,但她立即想到了对策,笑道:“婚约算什么,那顶多是你威逼利诱他的证据,我和他只见有定情信物为证。”
林坤只感觉脸上越来越烫,看着这两个女人刚还在那剑拔弩张,没想到转眼之间就在那争风吃醋起来。但是,越是如此,林坤就越感到自己浑身不自在,“真想这个缝钻进去得了。”
“林坤,我问你,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她?”佛姐逼问道。
“这个......”林坤一时咋舌,心想:“这让我怎么说,肯定是要得罪一个,说句实话,这两个人——哎,算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可是为啥我的羊毛就特别多呢。”
“你倒是说话啊!”程逸芸催促道。
“费什么话,他肯定是喜欢我。”
“笑话,他怎么会喜欢你!”
看着这两个人唇枪舌剑,争执不休,林坤心里一阵苦笑。
林坤心里很清楚,抛开自己与陈梓玥之间的关系,在他的心目中,这个世界上除了姒玮琪和许倩这两位绝世美女之外,在没有哪个女的能与之媲美,当然这是要在陈梓玥火力全开的前提下。
但是,话说回来,程逸芸跟陈梓玥相比也不见得就占了下风,比较人家出身名门,论长相那是没的说,更重要的是气质,“遥遥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但就这方面而言,陈梓玥就跟她没什么可比性。
偏偏这个突然杀出的佛姐,又是特立独行的一款,当属绝无仅有的奇葩,敢爱敢恨的性格,还自带一股浓厚的神秘感。
佛姐与程姐,上演二女争夫的好戏,身为局中人的林坤,反倒看得更津津有味,心想:“这程逸芸就好比玉石,温润且贵,倘若此生有这么一位佳人常伴左右,已经是三十修来的福分。但是这佛姐又如一柄古剑,精美秀丽,带着沧桑之美,又让人爱不释手。”
林坤正左右为难,突然门外的两拨人同时冲进来一个人通报。
“佛姐!”
“小姐!”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外面来了一个女的,兄弟们挡不住啊!”
“一个女人?真他妈废物!”
林坤愣了愣,心想道:“啥叫无巧不成书,但愿别又是我欠下的风流债。”随后,佛姐和程逸芸暂时搁置了争议,不管怎么说,有人来砸场子,这是绝不允许的。但这都是后话,林坤往外一看,来人身手之矫健,令人目眩。
不一会儿,那人便已经杀到了大堂前,打量了程逸芸和佛姐一眼,“你们俩是不是活得不耐放了,连我们家表少爷也敢绑?”
“许倩?”林坤心里一咯噔,“什么风把她吹来了,我跟她可是啥都没有啊。”
“许倩,我在这儿!”林坤赶紧跑出去,“你怎么来了?”
“废话,当然是来救你啊。”
“有没有搞错,这不是添乱吗?”
“哎哟喂,是添乱!”许倩白了他一眼,“人家好心好意来救你,你倒好醉倒温柔乡,是不打算回去还是咋的?”
“谢谢啊。”林坤冷笑道,“我说你咋知道我在这儿的?”
“笑话,龙骨堂眼线遍布天下,别说是找你了,就是找只苍蝇也给你找到了。”
“行了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怎么了?有事?”
“你还真以为我是来打扰你的好事的?”许倩冷哼道,“琪姐让我通知你,老家来人了,送来了一本明朝年间的皇室珍藏的姒姓后裔的族谱。”
“这本族谱于明朝洪武年间流失,后被以为精通天星风水的地仙所得,死后被带进了地下。虽然他把自己的墓藏得极深,但无奈朱元璋的权势与手段,招募摸金校尉,使用了一面阴蚀古镜,占验出了古墓的风水脉络,取回宝书。”
“这族谱有什么玄机?”林坤不解道。
“事实上,朱元璋所得到的宝书一直珍藏在故宫里。”
“啊?难道说朱元璋那个时候弄了本假的?”林坤诧异道。
“现在恐怕也只有这么一种解释。”许倩点了点头,说道:“不过,眼下真正棘手的不是这本书,据我们所知,那位明代地仙他也是禹陵后裔,是冉氏家族中唯一一位没有继承过临邛道士衣钵的人!”
“什么?”
许倩微妙地眨了眨眼,“你应该懂我说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