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帝逸天疑惑不解,甚至有些惊讶,刚刚看女子的眼神,分明晶亮,看得清事物的,怎么再一看,竟然是双眼无神,且浑浊不清,“你中毒了,起来说话吧。”
“先生。”朱婶赶紧扶起女子,抢先恳请道,“先生医术高明,烦请帮我们夫人看看,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们小姐好久了,小姐也是个苦命的人儿呀。”
情到深处,朱婶用衣袖擦拭着泪水,女子也赶紧拿出手帕目无焦距地帮着朱婶擦拭,俨然一对亲昵的母女,帝逸天看在眼里,只是轻叹。
也许朱婶刚刚说的好人是要让他帮忙医治这个女子的眼疾吧,可是这个女子生性高傲,看着并没有把谁真正放进眼底,徒有一双美目,就算让他治好了也只是可惜了。
帝逸天刚刚的恻隐之心被这样的想法抹得所剩无几,治不治得好那就看造化吧。刚要开口,却在听到女子的一席话后又是别样的思绪了。
“朱婶不哭,帝阑的毒是治不好的,就不劳烦先生治疗了。”难得女子话中有了感情,虽然波澜不是很大,但也是很温柔很无奈,着实还算清脆好听。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毒起有因,她是忘不了的,就算能治她也不想治好,只因为解药得用另一个人的心头血作药引,她不屑,也不想。
女子平复了下刚刚有些动情的心情没再对朱婶多说什么,只是转向帝逸天轻轻恳求道:“帝阑的毒不需要先生治,只求先生能出手,帮我救一个女子。”
救另外一个女子?能够让这么高傲的一个女子放得下身段的女子,应该是极其不简单的。帝逸天淡淡的想,他一直以为,世上只有情爱独以依附,原来还有别样的感情是他没有经历的。
不过,这些关乎他的什么事吗?
除了棋儿和佑一方太平的本职,他基本上不会去理会人世间的人情世故,不是因为无所谓,而是感觉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增添自己的烦恼,没有必要去理会和棋儿无关的事情,可现在,帝逸天苦笑了一笑,他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好,还有能力去自寻烦恼吗?
也许他是该拒绝的。
“姑娘,世间万物自有它们运营的规律,不是帝某能打破就能改写的道理,你的眼疾帝某自当竭尽全力就是。”他说得很冷淡,作为医者,出手相救本是天职,但他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对身陷囹圄的人只能尽可能的帮忙,顺应天命的帮忙。
“先生,请先不要马上拒绝好吗,也许先生应该听完帝阑的请求。”虽然双眼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从帝逸天云淡风轻的口气中听得出他的拒绝,突然有一丝的慌乱,她绝不允许她关心的人有事,耐住性子言语道:“如果这个女子与您也有关系,您会救吧?”
与我有关?帝逸天暗腹,与他有关的女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你见过棋儿,她在哪里?”只要有与她有关的消息,他都会迫不及待想知道,所以帝逸天问得很着急。
他的着急让帝阑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在皇城,皇榜画着通缉她的照片,贴得到处都是。”帝阑推测着,也不知道那个善良的小女孩怎么会成为了朝廷重案钦犯的,不过听到帝逸天这么焦急的口气,看来朱婶说的话没有错,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对讯息的不了解让她也有点无奈地回应,“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在路过皇城时候看到的,那边的人口风都很紧,应该是听从什么人的指令不敢评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