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来音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神思还在游离中听到有人在叫她：“漂亮姐姐？”
“嗯？”她终于回过神来，低头看向顾则安。
“漂亮姐姐，你喜欢薯条吗？”
“额，我……”面对这个总是给她出难题的小男孩，她实在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顾承淮。
没想到这一转头就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没有之前和她单独相处时候的寒冰四射，反而透出了一丝温暖，她略略一惊，随后默默收回视线。
“叮……”
正好电梯停下来，来音总算得以逃脱这个密室一般的困境。
这家餐厅来音也曾经来过几次，只是没从那部电梯上来过。
这五年来每次六月一日的时候，来奇都会带她到这里来庆祝生日，那会儿她还觉得撇开“母亲”和来月有点不厚道，如今才知道来奇的用意。
只是现在想来也不知道那天是不是她真的生日。
他们都算是餐厅的常客，餐厅经理先见到顾承淮：“顾先生，欢迎光临……”一抬眼就看到了来音，略一停顿，难以掩饰面上的惊讶，不过也只不过一秒，“来小姐，欢迎……”
经理送他们去包厢，顺便和来音搭话：“来小姐，今年六月一日的包厢还没有定，需要帮您预定吗？”
往常这个时候来奇已经预定好了，只是今年他还在国外出差所以没定，来音笑着点头：“好，就我们一直定的那间。”
“漂亮姐姐。”顾则安搭话，“你要和谁来吃饭呀？”
“和我父亲，那天是我的生日。”
“那么巧！”顾则安笑着拍手，“漂亮姐姐和我的生日一样呢！”
顾承淮也有些讶异，多看了来音一眼。
来音笑着揉揉顾则安的脑袋：“居然这么巧！”
顾则安撇撇嘴躲开一点：“我已经长大了，漂亮姐姐不能再摸我的头了！”
来音忍俊不禁。
还没上菜的时候总是最尴尬的，来音看着对面的一大一小，沉默两秒之后借口去洗手间就匆匆逃开。
看到来音的身影走远，顾承淮玻璃杯喝了一口水：“顾则安，你今天有点过分了。”
顾则安哼一声，转身抱胸看他：“我明明那么乖还叫你顾叔叔，哪里过分了！她就是那个狐狸精吗？”
“顾则安！”顾承淮提高音量，侧头看他，眼里都是冰凉。
顾则安缩了缩脖子，他的这个爸爸虽然一向都对他不怎么关心，但就算他犯了错也从来都只是淡淡地说他几句，他几乎没有看到过那样的冷冽。
他虽然调皮，但其实也是害怕顾承淮的，咬着唇一时没有说话。
“我说了，”顾承淮收回眼神，抬头对着来音离开的方向，“她不是狐狸精。”
顾则安低喃一句，顾承淮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她看起来笨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