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墨嘴角抽了抽,“算了吧,程彦均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而且我们现在还是合作关系。”
果然,司无夜还是司无夜,不管是哪个人格都那么狠,他的绝俗美貌与心狠手辣都是天生的。
话音刚落,面前大美人身上气息一冷:“阿墨心疼她了?”
宋夕墨泪流满面:“我对其他男人没有兴趣!”
大美人满意地颔首:“我想也是,虽然阿墨在外面的传言不太好,平日里看男人的眼光也很低俗,但现在阿墨看惯了夜夜的美貌,总不至于还能忍得了那种比我差的男人。”
宋夕墨贴在他胸口翻白眼:“你这是夸我么,我谢谢你嘞!”
我谢谢你司家祖宗十八代!
司无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再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柔声问:“阿墨,我昨天就没洗澡了,感觉身上好脏,你帮夜夜洗澡好不好?”
宋夕墨唇角一抽:“绝对不行!”
司无夜温柔一笑:“夜夜最近在研究一种新的点穴手法,可以让人身体完全麻痹,动也动不了,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就好像半麻的效果一样。阿墨你说我要是用这个将程彦均放倒,让他看着自己被切断手脚,会不会很有意思?”
宋夕墨:“……。”
这混账家伙是在逼她选要么帮他洗白白,要么等着给程彦均收尸!
十分钟后——
雾气缭绕的浴室里,有一性感美人躺在浴桶里。
兰汤潋潋抚冰肌,芙蕖灼灼耀人眼,水波潋滟漾人心。
只是不知灼的是谁的眼,漾的是谁的心。
宋夕墨目不转睛地举着一勺水,一边倒在司无夜脑袋上冲掉泡沫,一边呆滞地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绝世美人——脑海一片空白。
她知道司无夜姿容绝代,也在昨晚和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但昨晚并没有看得太清楚。
没有想到他无一处不美,肤如玉雕皎雪,肌骨线条精致到每一处,并无习武之人常见的纠结雄壮的肌肉,肌理却起伏优美如昆仑山脉,宽肩窄腰,胸肌腹肌精致分明,还带着一种与他平日里出尘脱俗飘逸气息里不同的妖娆。
性感窄腰再往下就是浸泡在热水里的……
宋夕墨脑子轰一声,昨晚的记忆又涌上脑海,整个人有点呆滞,瓢子里的水泼了自己半身。
那是什么东西?
直到一只手忽然抬起挡住她的眼。
宋夕墨头部左移,那只手左移挡住她的眼,宋夕墨头部右移,那只手右移挡住她的眼,宋夕墨蹲下,那只手继续下移挡住她的眼。
“干嘛呢,挡什么挡!”宋夕墨怒,一把恶狠狠地拍掉那只爪子。
男人幽幽的声音响起:“女人,偷窥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的,还有,你流口水了,好脏!”
宋夕墨瞬间回神,抬眸就看到司无夜一只手挡在自己面前。
“你……胡……胡说什么!”宋夕墨立刻抬手捂住嘴,果然没有摸到口水,但是鼻间却有什么东西热乎乎地流了下来
“我说错了,你在流鼻血。”司无夜挑眉,面无表情地又补充一句:“看起来,你在想极为龌龊的事情!”
宋夕墨捂住鼻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古人说食色性也,你才龌龊,你全家都龌龊!”
妹的!
眸子是琥珀色的!
关键时刻又“换人”,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谈个恋爱了啊摔!
“那你这鼻血是怎么回事?”司无夜也不管自己身上还一丝不挂,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宋夕墨。
宋夕墨视线一抬,瞬间清楚看见男人雪白的下,半,身,脑子里再次轰地一声炸了,她死死地瞪了片刻,转身扔了水瓢子在地上,一仰头捂住自己血崩的鼻子往门外疾走:“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只是天热,心燥出血,我去清理一下。”
司无夜这次没有强留宋夕墨,毕竟宋夕墨现在确实要处理。
只是,天热?
在这深秋的季节?
他垂下美眸,低头看了看自己胯,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郁结得想要杀人!
她果然不喜欢他!
她只喜欢夜夜,昨晚都和夜夜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了,然后现在,她都看光了他了,也只是留几滴鼻血而已,什么都不肯对他干!
那头,宋夕墨摇摇晃晃地走出浴室,头还晕乎乎的。
受不了,真是受不了!
这刺激太大发了!
山林里深秋夜风寒凉如水,宋夕墨在外面吹了一下山风,很快冷静下来。
民宿不是酒店,尤其是魏县这种差不多未经开发的地方,设施都是极其落后的。
所谓的浴室,就是随意搭起的棚子,里面放一个大木桶,然后自己去取来热水倒进去。
若是普通女人,洗这么一个澡,非得累死不可。
擦干净鼻血,宋夕墨转头看了看四周。
幽黑静谧,除了民宿里几间他们住的房间里的点点灯火,四周只剩一片漆黑,安静得只有山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
很近了,距离她想要得到的真相已经很近了。
只要有了这些证据,那离扳倒宋敬诚又近了好几步。
等到将宋敬诚送进监狱,替靳佑报了仇后,她和司无夜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哦对了,他们也许要对上司家……
宋夕墨轻叹一声,她的人生,似乎总是和平静没有关系。
摇了摇头,宋夕墨的思绪又转到之前和导演聊起的关于这档综艺节目的剧本上来。
唔……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档综艺节目叫做《玩真的吗》,是个野外求生的真人秀节目,最大的看点就是——没有台本。
一切都是导演组设计好,然后让嘉宾自己摸索,没有达到要求完成任务,饿肚子睡荒郊野外都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水分。
而且,在录节目的两天一夜间,手机是要完全没收的。
这就等于是在一个相对隐秘的空间了。
在这里要避开宋敬诚的监视就比较容易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第二天,宋夕墨、司无夜和程彦均面无表情地坐在直升机上,看着镜头,半晌无言。
在他们面前扛着摄像机的摄像师:“……”
这是要他拍什么?拍什么?拍三人对着他玩斗鸡眼的游戏吗?
还能不能好好录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