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天的活后,只有一个馒头作为晚饭,又累又饿的仙真,到晚上休息的时候,一沾床,就躺下了。
掖庭的夜冷寂得如死一般,擦完姑姑给的药,仙真躺在奴婢们住的大通铺上,辗转难眠。
想到今日自己被弋江这群老女人给欺负,仙真就很是来气,毕竟她也可是从小文武兼修的胡府大小姐,竟沦落此地受辱,实在气难下咽,心中只暗暗想到:“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们这群老女人!”
“还有,我到底是哪惹皇上厌恶了,竟会被送到这儿,这几天皇上全然不闻不问、不顾我的死活,果然,什么狗屁君无戏言,之前说什么喜欢我的话都是骗人的!”想到这儿,即使仙真深知这世间的言语把戏,也很清楚,要不是心中存有的某种贪恋和执着,自己也不会来这宫里,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自己活该承受的。但还是忍不住一阵心寒。
“从今以后,这深宫暗院里的日子,我该如何过活。愁怨未报,富贵未得,却先惨遭欺凌,我该如何是好。姑姑,我真是太没用了!”
仙真冷静下来,回顾弋江和青水的话,又想到:“定是皇后找着了什么借口要陷害我,所以我才会被送到此地。”
“看来皇后之所以还没吩咐她们动手害我,是忌于皇上刚刚封我为世妇,要是让其逮着机会,我仍旧免不了一死。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掖庭。”
“如今,我的救命稻草~——姑姑?家里,胡府?不行,爹和娘年事已高,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而且如今自己身处皇宫内院,就算想求助于家里,也是于事无补。那就只有……,皇上了!”
“无论如何,我要想办法,让皇上看见我~,再次信任我。”
第二日清晨,浣衣房里,正有一大堆衣服等着仙真呢。
仙真一边腰酸背疼地浣衣,一边想着如何逃离这里的法子。
弋江一大早上,手上拿着一匹绢,大声嚷嚷着训斥奴婢。仙真悄悄听闻着,弋江对那织染女婢说:“是不是上次芸嫔娘娘夸了这料子的颜色雅致,你就以为自己的手艺非凡,因此沾沾自喜,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次摘星阁来人了,把上次你染的那匹给退回来了,看看吧,就是我手上这货。”
“摘星阁的那位玥嫔,就连皇后娘娘都不想惹的人,你一个奴婢,要是干不好活计,得罪了她,到时候可是掉脑袋的事。”
仙真想着:“这位玥嫔到底是个什么背景,即使皇上知道她害死皇子的事,也仍旧宠着,还有听弋江这口气,似乎皇后也不太敢惹。”
弋江不耐烦地故意问道:“说吧,你该怎么办!”
“奴婢愿意不要半年的奉银来赎罪,只求弋江姑姑再给萤儿一次机会。”
“行吧~,不过要扣你一年的奉银,谁让你给染了一匹不中看的绢呢。”这一匹绢,虽然摘星阁不要,但仍可作别用,织染女婢一年的奉银就这样被弋江给吞了,搁谁都不好受,更何况是家中上有重病老母亲要养的萤儿,她还想着今年多存些钱给寄回家里呢。但她没有办法不答应,否则,在这掖庭,以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萤儿连声应道:“是是,奴婢明白,奴婢明白,谢姑姑给萤儿一次改过的机会。”
“明白就好,还不快去重染一匹!到时候儿,麻溜给人摘星阁送去。”
弋江走后,一旁看着的年长的织染女婢不忍,对被训的那位说:“萤儿,这弋江是霸惯了的,你别被吓着了。我最近听说摘星阁的那位玥嫔娘娘喜欢光彩艳丽些的料子,不似芸嫔喜欢素雅巧致的,你往亮丽这方面做料子,准没错。”
萤儿哭着说:“多谢玉儿姐,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这事儿对仙真来说,便是:“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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