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晴反应过来,扑上前来,站在徐铭笙的身边,紧紧的扯住他的手臂,向着桃夭,十分得意的开口道:“你说的不错!我跟铭笙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才是真爱!你现在知难而退,算你识相!”
“晚晴,你胡说什么?我跟你早就结束了!夭夭,夭夭……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徐铭笙却连忙否认道,忙不迭的将被纪晚晴拉住的手臂扯出来。
他若跟桃夭结不成婚,那……桃家的家产他哪里拿得到分毫?
桃夭定定的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些许“泪光”,看似有些欣喜的说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徐铭笙大喜,赶紧说道。
“那你走过来,到我身边来。”桃夭继续笑着,眼底却是一抹寒光闪过。
“好,好……”徐铭笙兴奋的笑着,朝着桃夭走去,一直到了她的面前。
桃夭笑着向他的怀中靠近,他欢喜的伸手去抱桃夭,却不料,手还未挨着桃夭的肩,便觉得腰上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桃夭正将注射器从他腰上拔出。
桃夭伸手,随意推了他一下,他整个人便摔倒在地上。
“你……你……”徐铭笙指向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HU药剂,不陌生吧?半身不遂,终身残废,如何?”桃夭冷艳的面容上闪过几分寒意,冰凉的开口。
“啊!铭笙!”
对面的纪晚晴一声尖叫,着急的扑过来,想赶到徐铭笙的身边,却不料刚踏了几步,却被桃夭一把扯住了手腕。
紧接着,桃夭扔掉了手中的注射器,又从自己衣摆的花边上扯出另一支注射器,迅速的扎进纪晚晴的手臂上。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纪晚晴拼命大叫,但是,挣脱不开。
桃夭扔了注射器,一巴掌呼在纪晚晴的脸上,纪晚晴立马乖了。
“算你走运,四肢还能健全,只是终身不孕罢了!”桃夭顺手扔了她一把,直接将她砸到了徐铭笙的腿上,惹得徐铭笙又是一阵痛呼。
宾客们此时才反应过来,有人想上前来阻止,可惜已经太迟了。
桃夭厉声阻止所有靠近的宾客,只道:“这是我的家务事,谁敢废话?”
一句话丢出去,那些向上前来的宾客均是齐齐的止步了!
“桃夭,你好狠!”纪晚晴泪流满面,冲桃夭喊道。
桃夭低低的笑着,看向他们,道:“你们送我下地狱,我当然得拉你们陪着!放心,证据我销毁了,不会有人抓你们去坐牢,遗嘱我也立好了,桃氏全部捐给福利院了,怎么样?够惊喜吧?”桃夭说着,妖异的一笑,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对狗男女将会一无所有,却还要痛苦的苟延残喘,想起来,她只觉得,太痛快了!
身后宾客们窃窃私语,都在猜测着,事情的真相。
很快,桃夭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她就这样向前走着,却是满心的悲凉。
最后的最后,她还剩什么呢?
走着走着,却是到了顶楼的边缘。
桃夭跨过护栏,坐在护栏之上,双手随意的撑在两边,低头望着高楼下的一切,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看似热闹,可落进她的眼里,却只剩下寂寥。
她的手轻轻支起身子,做出要跳楼的动作,可她却又迟疑了,自杀,是不是太懦弱了?
“算了,还是活着吧!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可能!”低低的叹气,自言自语完毕,她收回脚,踩在护栏上,起身,转身,准备回到顶楼,岂料,鞋跟滑了一下,她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便如同一只折翼的蝶向下坠去。
她心里就剩下一句怒骂:老天爷,你玩我呢!
“啊!谁啊!”
似乎砸到了什么……
“小姐,你跳楼为什么要拖着我一起……”
桃夭断断续续的听见了两句话,而此时,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坠地,结局。
“有人跳楼了……”
“一男一女……是不是殉情啊?死了没?”
“三十多层掉下来,你说呢?”
“救命啊,来人啊!”
黎明破晓之际,赤城北门前旗杆顶端,挂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他的双脚被绑在旗杆之上,手又够不着绳索,整个人便呈一种诡异的姿态端坐在旗杆之上。
守城小将带着几名士兵到达这里,立于旗杆之下,茫然的抬头望着那个男人。
“军爷,行行好,将我放下来吧!”男人哀求。
“你怎么上去的?”守城小将皱眉,问那男人。
这旗杆光秃秃的,但是,高度却比得上后面的城楼,所以,守城小将很不解,这男人是怎么爬上去的!
“我不知道啊,我昨晚喝多了……”男人解释道。
守城小将身后的几名士兵齐齐喷笑。
“他身上好像有字哎……”
“嗯嗯,还贴了一堆纸条,天太黑,看不太清上面的字……”
“大人,是张员外家的公子。”
几名士兵一边偷笑,一边说上几句。
守城小将听了几名士兵的话,挑了挑眉,继续对那张公子道:“张公子啊,真不好意思!现在天色不太好,我们等天亮再想办法啊!我这就派人去请张员外,你不要着急,耐心等待!我们是一定会救您下来的!”
“啊?别……别告诉我爹啊!”那张公子慌了,赶紧喊道。
守城小将无视了张公子的请求,收回目光,吩咐几名士兵:“走了,咱们再睡会儿去,天亮再来。”
呵,谁不知道这张公子声名狼藉,逼良为娼的事干了不少了,如今,终于遭了报应了!等天亮了,这里可就热闹了啊!
守城小将心情甚好的哼起小调,打心里崇拜那将张公子挂上旗杆的人哪!
日出之后,张公子成了名人,受尽了百姓的注目礼。
“救命……”张公子喊了一个时辰,嗓子完全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