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瓷出门后,给齐周顾打了一个电话。
利用了人,总是不能用过就扔了。而且她还说过要请齐周顾吃饭报答恩情,今天白司逸的爆发让柳青瓷肯定,齐周顾在公司一定是为难了白司逸。
因为在公司他的价值得不到发挥,甚至还被嫌弃之后,白司逸才有了今天的爆发。
而这一切柳青瓷都明白是齐周顾对方青瓷的维护,方青瓷以后能不能跟齐周顾走在一起是他们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作为方青瓷,她却不能替真正的方青瓷决定。但她个人觉得齐周顾会是一个很好的归宿。所以,现在跟齐周顾多联系也不是坏事。
“你要约我吃饭?”
齐周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他不是很确定的再问了一次,“你真的要请我吃饭?”
齐周顾确定今天下午白司逸已经是准时在五点半下班的,方青瓷作为一个妻子她也不是那种会跟别的男人搞暧昧的人,那么她忽然间请他吃饭是有什么目的?
突然间想到白司逸最近在公司不好过,齐周顾最后还是点头答应去赴约。
“阿宸,今天白总监是准时下班么?”
齐周顾的助理点头,“总裁,白总监每天都是准时下班的从来没有特例。”
“那,白总监最近在公司是什么情况?”
助理觉得老板今天对白总监的似乎有点多,但他不敢八股老板的八卦。还是老实回答了白总监在公司备受冷遇,被员工怠慢的事情。
“老板,这些事情其实别的公司也会发生的。”
助理还是担心老板会责怪他们。
“好了,我知道。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下班吧。我也要下班了,回家好好休息。”
助理受宠若惊的回到助理办,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而齐周顾则是迫不及待的穿好外套,办公室都来不及收拾之后便离开了公司。
柳青瓷越齐周顾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档**性也很好的饭店。
齐周顾来到饭店,就有接待的服务员上前询问。
“先生,请问你有预约么?”
“你好,我要去65号的包间。”
服务员点头,“请问是方小姐预定的包间么?你是齐先生么?”
确定了客人的信息后,齐周顾被带到了包间门前。
“先生,这里就是了。”
柳青瓷看着齐周顾已经到了,就吩咐上菜。
“请帮我们上菜,谢谢。”
“学长请坐。”这是方青瓷一直对齐周顾的称呼。
“好,不过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你不用对我这么生疏。你叫我名字吧。”
“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周顾。”
“嗯。”
周顾,念着自己的名字,齐周顾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还会如此的动听。
这样的叫法,他希望可以是未来的一辈子。
“今天约你出来吃饭,是感谢你的帮助。谢谢你答应我的请求,在公司给白司逸一个职位。”
“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要对我说的么?”
齐周顾不知不觉中就换上了期待的语气,他不想急切的唐突佳人。可是如果不这样子他不知道他的机会在什么时候。
“周顾,我。”
未语泪先流,齐周顾还是第一次看见方青瓷在他面前失态的时候。
“其实,我找你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无礼的请求。”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在你公司整白司逸,因为我不想他好过。”
齐周顾见不得方青瓷哭,他也不问原因直接点头。“别哭了,女孩子再哭就不漂亮了。”
柳青瓷想她或许该软化态度,所以就娇嗔着说“胡说,我本来就跟漂亮不沾边。”
谁知道齐周顾却突然间靠近,伸手将柳青瓷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丽最漂亮的。”
“所以,不要哭了。就算要哭,我希望你是因为幸福,高兴留下的泪水而不是因为悲伤。”
柳青瓷因为齐周顾的温柔和小心,也不哭泣了。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来自她自己本身而不是方青瓷,她觉得她似乎是忘记了什么。
而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以及对他的重视和郑重都是她骨子里就熟悉的东西。
脸上带着男人的体温,男人手上的温度都高的吓人。
“周顾,你这样我有些不习惯。我不是很习惯别人靠我太近。”
她虽然是存心想要撩人,但柳青瓷也明白她现在的身份是不适合的。就算要跟齐周顾确定关系,也是她离婚之后。
现在她作为结婚人士,就算不喜欢白司逸。但最基本的规矩就是,她的婚姻只要还存在一天她就必须要跟男士保持距离。
因此柳青瓷主动的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齐周顾也明白两个人这样关系过于暧昧了不好。
“抱歉,是我逾越了。下一次,不会了。”
柳青瓷点点头。
“周顾,你为什么都不问我我为什么要你这样对待我自己的丈夫呢?”
齐周顾去理所当然的说“只要是你希望我帮你的,我就会帮你的。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付出什么。”
齐周顾不问柳青瓷自己也要说,“别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不介意,我现在一个人势单力薄。我也不希望我的父母担心,我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你是我可以信任的。”
“如果你不好说,不要勉强。”齐周顾觉得如果他一定要听,接下来的话未必是什么好话。
他宁愿自欺欺人,这四年中方青瓷是过得不错的。而柳青瓷要说的话,就像是一个潘多拉宝盒。
这个盒子里面关了一个怪兽,一旦打开了这个有魔法的盒子,过去的一切他没有参与的事情就会全部被摊开。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也算是咎由自取吧,怪只怪当年的自己太蠢太笨了太天真的真的以为,谁都是好的。”
“我有这个下场,只怪我自己。真的。”
“白司逸喜欢男人,可是为了面子却跟我结婚,还跟我生了凝香。而这四年,有了凝香之后,也就是在半年前吧,这才跟白司逸又同床。”
“可是很讽刺的是,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白司逸回家跟我同床都不是为了好好跟我过日子,而是将我当成一个免费的生育工具。”
“我流产的孩子,是白司逸奸夫的孩子。”
“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