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声音啊?将军,你看好多闪闪发光的东西,那是什么?”虞兰指着不远处一双双发光的狼眼。
“那是狼的眼睛。”狼眼越逼越近,“不好,快带小姐进庙里。”赫柏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说时迟那时快,狼群逼到跟前。
领头的那只狼一声嚎叫,“嗷呜……”一只狼向赫柏扑过来,跃起在半空足有半丈高,赫柏往后一仰,将剑刺向腾在半空的狼,剑直插狼的喉管。他迅速拔出剑,狼血溅得他满脸都是,狼的尸体重重摔落在地。
狼群见状,群起而攻之,赫柏持剑在原地转了个圈,片刻一大波狼嚎叫着倒在地上,狼群的进攻越发的猛,赫柏同它们拼命的撕杀,一只狼扑过来咬住了他的左臂,他快速的刺向狼的脖子,将狼甩出几丈开外。
剩下的最后一只狼,极速攻过来,将筋疲力竭的赫柏扑倒在地,赫柏用尽全身力气抓住狼前腿,狼张开血喷大口,疯了似的想咬他的脖子。他和狼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撕打在一起。“啊……”赫柏大叫一声,将狼压在身下,一手按住狼腿,一手迅速抓住狼头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狼不再动弹。
赫柏爬起身来,捡起还在滴血的剑,一步一步走进庙内。
虞兰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来没见过如此骁勇之人,心中燃起爱慕之意。她赶忙过来扶赫柏坐下,“将军,你受伤了。”虞兰看着赫柏左臂还在滴血的伤口。
“你去弄点东西给小姐吃,吃完好好休息,我这小伤,我自己包扎一下就可以了。”说完,赫柏就扯下自己内衫的一块布,在那里为自己包扎。
虞兰不情愿的走开,喂橙溪吃了干粮喝了药,橙溪很快就睡着了。“来,将军,累了一天了,你多少也吃点吧!”虞兰拿着两块干馍一袋水,递到赫柏手里。
赫柏:“多谢虞兰姑娘,快去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天亮了,虞兰睁开双眼,不见赫柏踪影,赶忙出门来寻。看赫柏正在往马车上放什么,“将军,起得这么早?”
“起来呐,吃点东西吧!”赫柏递给虞兰两块用树枝串起来肉,“伺候小姐吃一点吧!”
“好嘞,真香。”虞兰高兴的跑进破庙,好一会儿才扶橙溪出来,“将军,那是什么肉啊?真好吃。”虞兰好像有些意犹未尽。
赫柏指着满地狼的尸体,“就这些。”
“啊?呕呕……”虞兰拼命在那里吐,“将军,怎么不早说。”
赫柏:“快扶小姐上车吧!这有什么,昔日我带军打仗,粮草供应不上的时候,树皮,野菜,麻雀肉,老鼠肉……什么没吃过。”
虞兰停止了呕吐,并且为刚刚的行为感到有些惭愧,“将军,你真是个大英雄。”
赫柏笑而不语,“驾驾……”赶着马车向泰山方向行去。
皇后:“真没想到,被青梅那死胎冲冲喜,本宫还真的怀上孩子了,哈哈……”
云玲一边给皇后扇着扇子,一边说,“那是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助。”
熏风殿这边,院内冷清,院外热闹,个个都想再目睹疯贵人的风采。这不,一向爱惹事生非的丽淑仪,又来啥折腾,“就打开大门看看,我又不进去。”
“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皇后娘娘有旨,禁止出入。”一看门的侍卫回到。
“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它日你们可千万别犯在我手上,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走,回永和宫。”丽淑仪生气的离开。
经过十余日的奔波,赫柏一行三人终于来到泰山脚下。路过一处宅子,院内一年轻人在那劈柴,赫柏上前问路,“小哥,请问一下,去赛华佗府邸怎么走?”
年轻人停下手里的活,以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赛华佗啊?沿着这条小路直走,一直走到山顶最高处就是了。”
“多谢小哥!”赫柏拱手行礼。
“山路难行,估计你这马车怕是用不上了。”那年轻人指着赫柏身后的马车。
“这……”赫柏想了一下,掏出一些碎银子,“来,小哥,你收下,帮我照看两日马车,等我们下山再来取。”
“好说,好说,举手之劳而已。”年轻人将银子放入口袋,准备来牵马。
“虞兰,扶小姐下来,拿上包袱。”等虞兰和橙溪下来,赫柏将马绳递给那人,“有劳小哥了!”
那年轻人把马车赶进了院里,赫柏和虞兰扶着橙溪继续前进,幸好出宫时刘太医给开了药,不然,橙溪怕是要闹一路。
“来,虞兰,你来拿包袱,我背小姐上山。”赫柏把手中的包袱递给虞兰,背起橙溪往山上走。烈日当头,即使轻装上路,也免不了汗流浃背。
赫柏脸上汗如雨下,时不时又得擦一擦汗,不然汗水流入眼睛就看不清前行的路,衣裳早已湿透。
看到赫柏这样,虞兰有些心疼,“将军,歇一歇吧!又不急在一时半会儿。”
“不行,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上山,这荒郊野岭的,说不准又有什么野兽,你忘了上次的狼群了吗?”赫柏喘着大气,坚决拒绝了虞兰的建议。
虞兰听完,不再说话,时不时的掏出手绢为赫柏擦汗,喂他和橙溪喝水。
太阳落山后不久,他们终于赶到山顶,一座宅院建于树林之中,真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赫柏放下橙溪,前去敲门,敲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大晚上的,是人是鬼啊?”开门的人吼道。
赫柏:“打扰了,请问赛华佗是住在此处吗?”
“找我师傅什么事?”门童看看赫柏,再看看身后的橙溪和虞兰,“这小娘子病得不轻啊!”
“仙童好眼力,我们正是来求医的。”赫柏有些激动。
“求医?那是知道规矩了,从门口三跪九叩到正殿,至于救不救,那还得看你们能不能通过师傅的考验。”门童打开门,让他三人进去,“两位小娘子跟我到偏殿歇息吧!让他慢慢跪。”
“将军,你带小姐去歇息吧!我来跪。”虞兰看着疲乏的赫柏。
“这怎么可以,你快带小姐去歇息。”赫柏推开虞兰,开始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
虞兰扶着橙溪跟随门童去了偏殿。
或许由于体力不支的缘故,就这么并不算太长的路,赫柏都花了好长时间,一个时辰后,赫柏终于来到大殿。
“来人有何事?”未见其人,只听见其声。
“我一朋友因伤心过度,以至于疯癫,求神医救救她吧!”赫柏跪在正殿中央。
赛华佗:“此人与你是什么关系啊?亲人?爱人?”
赫柏没吭声,想了片刻,“是最重要的人!”
赛华佗:“好,众所周知,治病关键在于药引,想治此病,需有一味药引要你帮忙,你可愿意付出?”
赫柏:“我愿意,还请神医明示。”
赛华佗:“那就是你的血肉,你可舍得?”
赫柏毫不犹豫,撕掉袖袍,拔出宝剑,就向左臂砍去,一颗石头弹在他手上,剑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从门里走出来,“果然是最重要的人,跟我来吧!”
赛华佗话音刚落,赫柏昏倒在地上。虞兰跑出来,吃力的将赫柏扶去偏殿,“神医你快给将军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不要命了呗!体力透支,不晕才怪,没事,让他睡一晚,明早吃点东西就没事了。”赛华佗把着赫柏的脉说,“还是去看看那一位吧!”
赛华佗走到另一张床边,为橙溪把了脉,“好家伙,还有小崽子了,还真亏来找我了,不然怕是一尸两命哦!哎……困了,睡觉去。”
“哎!神医,你好歹给治治啊?”虞兰拉住转身离去的赛华佗。
门童一掌拍在虞兰手上,“你给放开,没听我师傅说他困了吗?有什么事明日再说。”